“欧曼绮”三个字传来,安苒心尖猛烈一震,蓦地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眉头紧蹙,眼底透着怒意和厌恶,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忽地抬眸看了过来,四目相触,安苒极快地垂下眼眸,只当没听见地低头继续喝粥。
“谢总,您打算……怎么处理?”
“收集证据,交给苏律处理。”
谢谦寻冷漠地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抬眸却对上对面女人十分怪异的眼神。
“你要告她?”
“这本就是违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姑息。”
昨晚中招后,要不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坚决回家而不是留在酒店房间,后面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等着他。
安苒脱口而出,“你们三年前不是挺恩爱的吗,怎么现在闹成这样了?”
闻言,谢谦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满脸震惊又费解地看着她,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恩爱?谁跟谁?”
安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他反应这么大,以为他生气了,“抱歉,是我多嘴了。”
“那个……一会凤姨应该就来了吧,有人照顾你,那我先走了。”
她说着起身就快步往门外走。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她的手腕被擒住。
谢谦寻将人扯回身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她,“苒苒,把话说清楚,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跟别人恩爱?
看着他满眼无辜的神情,安苒心底被死死封住的某股情绪被一下子引爆,倾泻而出。
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冷冷道,“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看着她忽然冷下来的神色,谢谦寻感觉莫名其妙,又敏锐地意识到……他们三年前似乎存在着什么很致命的误会。
而这,很可能就是导致她分手离开的原因。
“我不清楚。”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我都看见了。”安苒情绪激动,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分贝,“我都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了,你还想抵赖。”
谢谦寻还是一头雾水,“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跟欧曼绮厮混,听见你亲口说娶她做正妻,只拿我当情妇。”
这么大一顶“出轨”的帽子扣下来,谢谦寻人都懵了好几秒。
“苒苒,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厮混?自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还有,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会娶别人?更不可能拿你当……情妇。”
安苒将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拂开,退开两步,直视着他,“谢谦寻,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的,可你非要捅破,那我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三年前,你跟欧曼绮在银都酒店开房的时候,我刚好就在酒店里,我亲眼看见你跟她在房间里……”
想起当时的场景,哪怕只是回忆,安苒都觉得是撕心裂肺的疼和难堪,她喉咙发哑,哽咽到说不下去。
但谢谦寻已经听得额头青筋直跳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和欧曼绮?
太荒谬了,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膈应。
“你一定是看错人了,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
安苒气愤地推开他抱过来的双手,带着哭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隐隐发颤:
“我亲眼看见你从酒店大堂走向电梯,我发信息问你在做什么,你还骗我说在开会,可当我跟踪欧曼绮上到房间,却看见那天早上我亲手给你穿的那件西装外套和领带都凌乱地丢在房间的地板上,那条领带还是我送给你的,我怎么可能看错?”
西装外套?她送的领带?
谢谦寻茫然,拧着眉,试图回忆点什么。
安苒伤痛又失望地看着他,“而我看到这些的时候,你正在玻璃后面的床上抱着欧曼绮,你们在……”
谢谦寻听出了不对劲,“你确定跟她抱在一起的人是我?”
正抽噎着的安苒噎了一下,随即又恼怒道,“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不是你是谁?”
“难道你的声音我还能听错?”
谢谦寻理智地分析,“所以,你只是看到了衣服,领带,还有……听到我的声音?”
“这还不够吗?”
谢谦寻问出了重点,“可是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对吗?”
安苒一愣,随即被气炸,“谢谦寻!你还想要我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谦寻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可是苒苒,你至少得允许我为自己解释吧?死刑犯都还有申辩的机会呢?”
安苒长睫颤了颤,抬眸对上男人诚恳的黑眸,沉默了一下,“好,你解释。”
“在解释之前,我想先搞清楚状况,可以吗?”
见她秀眉皱起,谢谦寻无奈道,“事实上,我都还没弄清楚你说是三年前的哪一天,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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