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聂长川被系在木板上,顺着江流一路向下,直到金山寺脚下,才被一块礁石拦住。
那金山寺有位长老,人称法明和尚,其修真悟道,已得无生妙诀。
正当他打坐参禅,忽梦得一小儿被抛弃江中,一时心动,急忙醒来,到江边观看。
只见江中一片木板被卡在石边,其上系着一个婴儿,不哭不闹,只是呆呆望天。
法明和尚面露惊异,当即纵身跃起,身形轻盈地将其救出。
那婴儿被法明和尚抱在怀里,终于从这两日紧张刺激的经历中回过神来。
法明和尚心里咯噔一下,旋即默然不语。
说完,法明和尚为小男婴取了个乳名,唤作江流儿。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
原以为这样就能万事大吉,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江流儿生而知之,天生神异,根本不需要血书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想走老路,做那西天取经的唐僧。
“师父。”聂长川望着法明和尚认真道,“我待在此处,就是为了等你前来,这一根猪腿吃完,徒儿就要告辞下山,去江州报仇了!”
法明和尚以为自己吓到了婴儿,当即念了声佛号,开始为婴儿诵经。
方丈目光一转,死死盯着他法明和尚,似乎不想让他说出下面的话语。
下一个刹那,在所有僧人震惊的目光中,那金龙发出一道悠长的龙吟,而后纵身直下,竟是直冲冲地飞进了小聂长川的身体。
听到这句话,法明和尚明显松了口气,但他还是眼神复杂地望着聂长川。
不过,他毕竟是个得道高僧,虽一心为佛门,但也有是非观。
“你五岁那年,佛祖显灵,赐下神功,我知你如今神功大成,为师拦你不得,但我金山寺一向戒律森严,为师身为金山寺长老,容不得你放肆!”
“他没事。”聂长川轻声道,“我并非是从方丈那里得知了真相,而是修为精深后,自行记起了婴儿时的记忆。”
法明和尚微微一怔,旋即叹息一声:“玄奘,你有慧根,有佛性,为何不能用在正途上?”
聂长川放下猪腿,神色轻佻地说道:“我心中无肉,吃了也无妨,倒是师父你们,嘴上说着什么清规戒律,心里就不好说咯!”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看到这一幕,法明和尚怒从胸来,当即喝道:“孽徒,还不速速随我回寺面壁!”
在昏迷之后,他并未沉沉睡去,而是进入了一个宛若梦境的银色空间,从中看到了一道金色身影,正在演练一套功法。
聂长川心智成熟,当即明白,这很可能是那条金龙在向他授法。
不多时,那男婴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小聂长川瞪大了眼睛,突然两眼一翻,竟是昏死过去。
法明和尚松了口气,这才拿出那封血书,看完文字,方知此子来历。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聂长川五岁那年。
……还是成了这陈玄奘啊!
法明和尚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你问过方丈了?”
法明和尚脸色变幻,但最终还是长叹一声,答应下来。
“嗯。”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里可能是个世界,但在亲眼看到如此异象之时,小聂长川的三观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震。
聂长川已经变成了十三岁的少年,且因八部天龙功,生得人高马大,将近九尺。
法明和尚轻叹一声,而后望着睡去的男婴道:“出家之人,不便干预尘世,更勿论朝堂,既你被贫僧救下,那便是与佛有缘。”
“我知你一直想要下山,但你毕竟年岁尚小,不知那山下勾心斗角,红尘疾苦,等到你将来长大成人,佛法精进,为师与方丈自会放你下山……”
那血书只是被他藏在金山寺的某处,并未被他彻底毁去。
听到聂长川的话语,法明和尚心中甚慰。
小聂长川坐在法明和尚身边,一脸震惊地望着绽放金光的佛像。
聂长川拿起猪腿,三两下将其啃光,而后在河中洗手,站起身来。
有功法总比没功法要好吧?
事实上,金山寺的人也不知道聂长川是怎么靠着野菜米饭长成这副模样的。
待褪去僧衣,只见他那白皙而又幼小的脊背上,赫然纹着一条金光闪闪,张牙舞爪的天龙!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方丈怎么样了?”
之后,聂长川便开始在这金山寺中,偷偷修炼八部天龙功。
寺中僧人因‘佛祖显灵’之事,对年仅五岁的聂长川颇为敬重,金山寺方丈甚至破例,在他五岁的时候便为他剃度,取法名曰——玄奘。
也不知金山寺那清汤寡水的,是怎么把他养成这般模样的。
他猛地坐起身,一脸惊疑不定地望着前方的墙壁。
聂长川手上动作一顿,瞥了眼法明和尚,笑道:“原来是师父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方丈那贼秃呢,莫急莫急,等我吃完,就跟师父你回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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