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保安不让进,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呢!”
方丽的有很明显的地方口音,一喊出来,班里就有些男生女生暗自学着安隐妈妈的口音取笑。
安隐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平静地穿过人群,脸上还贴着那个kitty,顶着今天下午商危成给她修理的全新的发型走到门外。
方丽看到她正脸,第一眼表情就有点嫌弃和严肃。
“你这是在脸上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没有关心安隐受伤创口贴的事情。
又看了一眼安隐的头发。
方丽一脸打量:“这头发剪得可不便宜吧?温家给你钱了?”
安隐面不改色,平静:“没有,是去朋友店里免费剪的。”
“朋友,你什么时候有了能在京北开理发店的朋友?安隐,我可告诉你,安显还没长大呢,以后可就指着你这个姐姐了,”
方丽声音不小,就算有口音,也是能听得懂的那种程度。
班里已经有人开始指着她们母女窃窃私语。
安隐就看了一眼校门外的方向:“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还没吃饭吧妈妈?我们去校外我请你吃顿饭吧。”
似乎早已应付习惯了这种事情。
安隐甚至主动接过了方丽手里的大麻袋。
一拎,很沉重。
安隐不用猜就知道,这麻袋里什么东西。
压根不是带给她或者同学们的土特产。
满满的沉甸甸的像生活用品一类。
安隐一言不发,拎下了楼梯,又到了校门口一家小米线店。
安隐点了两份酥肉米线,先是推给方丽,方丽一听说小菜免费,立马去桶里挖了三大盆出来。
这里是高校区,平时来吃饭的都是一些学生,经营小店的也都是一些退休职工。
看到方丽这样的动作,连忙摇头低声碎碎念。
安隐就放下吃到一半的筷子,走过去来到方丽身边。
“好了妈妈,吃完了再拿。”
她态度很好。
可是方丽却突然发飙,啪地一下,重重地打在了安隐的手上!
白炽灯下,刚才还算热情亲热的母亲,一下子变了脸,面目扭曲地指着她骂。
“什么意思?!你嫌我丢人是不是?!嫌我丢人你别带我出来吃饭啊!”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吗?!养你这么大一个人躲到大城市来读书丢下我们全家,从你入学到嫁人你关心过家里一次吗?!要不是你弟弟,我死也不来,死也不吃你的!!”
方丽一下子就像被点燃爆炸了一样。
声音之大,别说店里的人,就连外面路过的人听见了都停下脚步看热闹。
安隐却平静到极致,比面对温家人还要淡定。
从她一拎那个麻布袋开始就知道方丽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听说她嫁的人是京北显赫人家的孙子以后,就想把安显——她的弟弟送到大城市来,让安隐照顾她弟弟安显衣食住行还有读书问题。
但方丽这不出三句就发疯的癫病,也是安隐,从小到大就习惯的。
所以,白炽灯下,女孩冷白皮的手背,在母亲推搡辱骂下,被她泼过来滚烫的米线一下子生滚发红,一个个冒起了许多水泡。
而方丽还扯着嗓子在那里骂。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对面校门口。
司机下车接人,商危成和助理走出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的上次安大秋训得学生成绩表,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看,远远就扫到了喧嚣的马路对面,一家路边的小店似乎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隐隐约约还有妇女的咆哮。
商危成抖了两下材料塞在助理手中,随口一问。
“那边在闹什么。”
已经看了一会儿热闹的司机:“哦,好像是一个学生家长在教训自己的孩子。”
千千万万家庭都会发生的事。
自然不牢司机这样的人详细描述,更不用商危成多费一点心思。
他今天已经干了很多无用休闲的事,浪费了许多时间。
夜里是他专注独处安静的时候。
劳斯莱斯车子向来被誉为有行驶在高速上能听听见钟表走时的隔音。
高档和奢华,可以隔绝世俗所有——粗鲁的苦难。
车里温暖如天堂。
车外冰冷的世界,四四方方。
商危成坐在高档的皮座上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资料和公文包。
整个人典雅得很。
直到那人唾骂的声音跳过正在缓缓上升的车窗,落进他鬓角黑发丛中的耳朵。
“不是我把你生得这么好看你嫁得进大城市吗?还学会了化妆是不是??”
“你弟弟冬天冷都舍不得开空调你还去做头发,做头发!说,娶你的是不是那个温家!否则我既然生了你就能揍死你!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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