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峰上山下山是同一条路,从山脚爬到山顶上难,从山顶下来也难,但更难的是要从三面峭壁的狭缝中爬出去。
等宋山月出去已经是两个时辰的事了,这才一出洞口还没等宋山月了解自己具体的位置,便听见有人大喊的声音。
“让开,都让让,躲开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小姑娘你快让开!!”前面那人又是一声大吼。
他想要停下脚步但由于跑得太快了猛地一收脚反倒飞扑了出来。
宋山月这才注意到前方的传送阵中站着一白净文弱的姑娘,那姑娘身上没有一点修为,就是个纯粹的普通人,要是撞到不死也残,偏偏她像是吓得呆住似的,瞪大了眼睛看那扑过来的人。
跑在前面的男人收不住力,心道:完了,完了,要被师父骂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双方要撞到时,宋山月伸手把那姑娘拉到身边,正好与那飞扑过来的人错身而过。
跑在那人身后的男人,也被方才的一幕吓了一跳:“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那颤抖的声音明显是还在后怕。
“没事就好”
那人松了口气,看向宋山月:“兄弟谢谢你啊!”
刚刚飞扑出去的那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跑回来,真心实意的又朝宋山月道了一遍谢。
“不……”
还没等宋山月说完,那二人似身后有凶残的妖兽在追似的,又跑远,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小姑娘,你要是觉着有什么问题就去三圣峰找我,就说找……”
随着他跑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别说是那姑娘了,连宋山月都没有完完全全地听见想要传个话都做不到。
不久后——
一大队人也跑了过来,每个人从宋山月面前经过都扬起一阵风,一个个的脸上都是焦急的模样。
直到那些人都跑远了,那姑娘才像是回过神似的,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对宋山月说道:“谢谢。”
“不用谢。”
“姑娘,你知道内阁体修上课应该去哪儿吗?”
“临兵殿,你只要搭这个传送阵就能到。”她看向宋山月的眼中有些向往。
“多谢。”
经过传送阵,宋山月眼前一阵漆黑,胃中是一阵阵的翻涌——
她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前走,吉祥物也在宋山月怀中挣扎。
“乖,别闹”宋山月伸手拍了拍吉祥物的头。
临兵殿脚下,九千台阶直通大殿,两侧参天古树的叶子已经落光了,黑黢黢的枝杈上落满了雪。
中间那比古树还高出不少的大殿绿瓦红墙上落着白雪撒着阳光。
大殿后云雾缭绕的群山,每个山头上都有着类似的大殿,群山之间又有揽云索相连仙鹤飞舞,当真是十分恢弘。
此刻,大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薄薄的上衣站在积雪中也没有发抖的迹象,手中拿着一把斧头,明显是个体修无疑。
他看见宋山月时有些诧异,片刻后,皱眉看向宋山月:“你是宋山月?”
宋山月隐隐猜出他因何诧异,点头:“我是。”
“身体可撑得住?”
“可以。”
他微微点头,不再多言,递给宋山月三个木匣子:“我叫楼云霄是连峰主的大弟子,峰主有事不能来,我代替峰主来上课。这是低阶初级的沉匣机括,大的绑腰上,另两个分别绑腿上。”
宋山月听他的话分别把三个匣子绑起来,听他又说道:“三个匣子上有开关,打开开关沉匣就会变重,你调到你能承受的极限。”
“知路石里有学院的地图,辅以星引术能丈量路程。”他趁着宋山月在摆弄匣子的时候又拿出一个吊坠。
宋山月接过在手上缠绕了几圈,楼云霄眼尖的看见他匣子的开关的位置:“你不必逞强。”
“我没有逞强。”
楼云霄明显不信,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宋山月的眼神透出一股同情来:“你也和他们一般跑步去吧,围着书院跑,三个时辰后还是到这里集合,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唯有一个要求全程都要用你的极限速度不能减速。”
”是。“
宋山月转身就见到了来时看见的那两人。
”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你也是体修?“
”是你?”来人正是刚刚才见过的那两个男人。
“原来你就是宋山月啊?楼师兄不会让你一来就跑步吧?”他看见宋山月腰上的机括,看了一眼楼云霄突然问道。
宋山月见到他眼中的诧异一愣:“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
他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一眼宋山月:““走吧,我们边跑边说。””
“骆淮盛,走了。”
说完,他就跑了起来,宋山月跟在他的身侧,骆淮盛跑上来看向宋山月:“你是不是还没有看咱们学院的地图?”
“是,怎么了?”
“你先看看地图……”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宋山月经他提醒展开地图,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先前对简阳书院的大小没有概念,这样一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地图要放在知路石中而不是单独的给一张纸了。
因为简阳书院远远没有外界口口相传的那么简单,书院中不仅有修真者和普通人的学院还有异人学院。
三大学院以阵法互通,其中以普通人的求知院最小,其次是异人的寻灵院,最大的则是修真者的问真院。
以求知院的边界线有0.9万公里,按照上辈子来算这完全是一个国家的边境线,完全足够一个凡人生活一辈子,而这只是简阳书院的冰山一角。
“楼师兄让你跑多久?”
“三个时辰。”
宋山月听他的问题心中就有数,看来跑三个时辰还是楼云霄放水的结果。
骆怀盛撇了撇嘴:“楼师兄还算是有些人性。”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就是闷头跑。
另外两人是没空说话,宋山月则惨白着脸,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步子上,他身上的裘衣看着风度翩翩,也着实保暖但跑动起来就非常麻烦,早就被她脱了下来丢回戒指中。
山风没了裘衣的阻挡,直接往宋山月的骨子里灌,让她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才过了半个时辰,宋山月的脑门上就有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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