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景游说了会话。
知道她们已经完成了个共同做晚饭的任务。
下一个任务是专门等着她来发布的。
“什么任务?”
“巧了,就是分两组去帮刘阿奶去卖糖水。”景游拿出任务卡,读出最后一句话,“输的一组需要说出最近的生活和工作规划。”
温酒点头,“五个人不好分,我自己一组吧。”
“那怎么行,谢导说了咱们三一组!”景游道。
【什么嘛,干什么她们三个都在一块不带华女神和我雪妹,搞孤立呢?】
【就是,看不起谁啊。】
温酒眉头轻皱了下,抿唇一笑,“可别,网友要说我和你们组小团搞孤立了。”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狗头/】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
牵挂着刘阿奶,温酒把行李箱扔在院子里和江随安先出了门。
来的时候赶飞机凌晨到寨,街道上还没有人。
现在太阳升起。
初日的光线一照落大地,人气也随之聚起如浮沉凡世。
“妈妈,河边的姨姨在看我们。”
咬着带来的巧克力牛角包,温酒伸手擦掉儿子嘴角的巧克力渍,朝苗云寨历史最悠久的采饵河边望去,对上苗服女子纤细身影后嘴角上扬。
折返一段路朝河边走去。
【温酒就不能好好做任务吗?】
【我们雪妹已经到刘阿奶糖水摊了,见到新鲜的事物就忘了要做的事情,怪不得火不了,祝她一直糊。】
【给楼上狠狠赞了,从温酒进圈她就是我们雪妹的反光板,呵,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吃瓜/】
【那苗服的小姑娘长得好灵动啊!】
河边,谢水水时隔五年又看到孤儿院带自己长大的姐姐,激动地愣了半晌才晃过神摇手。
“阿酒姐!”
她放下木盆中的玫瑰花瓣扑向温酒。
这姑娘从小活泼好动,早就预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温酒先一步放下江随安,伸出双手,杏眸弯成了月牙,明艳的面容溢出满满的柔色。
【初日清池,笑似浓莲···好美啊。】
【想不到温酒轻然笑起来这么好看。】
【天啊还以为她长得这么高级和漂亮会是个钓系御姐,合着是我看走眼,这明明是妥妥的温柔白月光!这张脸怎么可以这么风格百变!!】
【切一群颜狗,最重要的还是人品,温酒只顾着自己,把节目组安排的任务都抛之脑后了,我看她接下来怎么好意思住在刘阿奶家!】
温酒一把接住她,和小时候一样捏捏她的脸。
“还是天天和打了鸡血一样,永远有十二分的精力。”
“那是自然,我可是阿酒姐带大的!”谢水水笑得两边酒窝浅浅,清丽的面容灵动又明丽,她和小时候生病依偎的时候一样蹭了蹭温酒肩膀,绷紧了脸紧张地问,“阿酒姐,你走了之后我们就没你的消息了,你的亲生爸妈对你好吗?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啊?温延哥和温梨姐怎么样啦?”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
温酒心尖泛起疼,还是决定先瞒着谢水水一阵,不然她怕这丫头今天能把苗云寨掀个底朝天。
动静太大反而不容易找到温延温梨。
“这么多问题,想要我先回答你哪一个。”温酒点了点她头额头,松开后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全升起来,正是这个保持古朴作息的寨子人流最多的时候。她歪头看到河边的食用玫瑰花瓣,笑道:“正巧,我要去帮刘阿奶卖糖水。阿奶做鲜花饼的手艺可是寨中一绝,端起你洗好的花瓣跟我一起吧。”
谢水水一听精神了,“好啊!阿酒姐你都不知道,你走后刘阿奶脾气变得更怪了,我和阿金他们每次去看她都被挡在门外,我可是好久没吃刘阿奶做的鲜花饼了,这次有你在,别说做鲜花饼,整个糖水摊刘阿奶都能全给你!”
【温酒和这妹子认识?】
【听懂了好像又没完全听懂,温酒一个远在千里的京城豪门千金怎么把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养大的?难不成是资助?】
【咱们都是来看节目,不是来看温酒一个人的。真当她故事感满级啊,作秀。】
【就是就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个托,先说一大堆话让我们相信她和温酒有多亲密多亲密,然后就开始给温酒叠buff了,什么温酒一去,刘阿奶能把整个糖水摊都给她~】
【就是,她以为自己是谁?其他嘉宾那也是好说歹说做了不少保证才让刘阿奶同意帮忙卖几十碗糖水,还整个糖水摊都拱手相让···啊我呸!】
“这么多年,刘阿奶一直在寨商铺尽头摆摊子,人稀少有时候一碗糖水都卖不出去,多少人劝也不肯离开,我想是因为那里离孤儿院近。”
谢水水跟她说着这五年来苗云寨以前旧人的去处。
国家经济高速发展。
许多空巢老人都被接到城里去住了,还有几位寿终正寝的。
像刘阿奶高龄儿子女儿在外成就不低的老人坚守在这的人不多了。
有也是一些非遗手艺人和因为经济原因留在这的人。
温酒遥遥看着不远处小摊后坐着的佝偻身影,鼻头不由一酸,“刘阿爷死后只剩下刘阿奶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寨中,那时候阿竹哥他们执意往大城市打拼,阿奶和阿竹哥闹得僵,经常到孤儿院照顾我们,那晚要不是阿奶突然去看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阿水,你既然和阿金他们决定好了留寨做手艺人,一定要经常多去陪陪阿奶,至于阿奶那边我来劝。”温酒道。
刘阿奶固执了一辈子死磕在寨中。
带她走是不可能了。
只希望她未来的日子能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谢水水点头,“好!”
“走吧。给阿奶一个惊喜。”温酒揉了揉谢水水的脑袋,看了眼她手里紧牵的江随安笑道:“你外甥可爱吧?”
谢水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
“我外甥当然可爱~”
越走进糖水摊,温酒越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叫近乡情怯,在她离糖水摊还差几步的时候,坐着的刘阿奶已经腾地站了起来,呆滞在原地。
温酒跑过去抱住她,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桂花香。
酸意瞬间上来了,泪珠滑落在老人皱缩的夹棉袄上晕出一片深色。
“阿奶,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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