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皇上封的皇后是谁?”白苏端详着接近完成的插花问道。
夏花是宁温身边的近卫,自然比旁人多知道些,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便道,“妫氏,清女。自从出了个伏翛大巫,妫氏支族的身价倍增,清女能被选为皇后也是意料之中。”
白苏不予评价,第一眼看见妫清时,发现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与妫芷有些像,这令白苏倍感亲切,以为是妫氏家族的血脉遗传因素,他们家的女儿都是如此,然而妫芷毕竟只有一个妫芷,妫芷清冽的眼眸丝毫不沾染世俗,为人也丝毫不世俗,而妫清,也不过是个挣扎谋求高位的普通女子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白苏还特地多吃了两碗饭,以便晚上逃跑时更有力气些。
然而这落到旁人眼里,便觉得这妇人简直脑子有问题,眼看近在咫尺的后位成了空,竟然还能吃的这么香!
在水榭上坐了一会,天色方才擦黑,白苏便就寝了,睡前,还将一件窄袖的罗裙放在了床边。
白苏睡眠极浅,约莫亥时,她便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
“张颌不是随内侍大人去了太平城么,叫我等作甚?”春徐压低声音道。
“嘘——”秋香忙拽着春徐下楼去。
春徐口中的内常侍大人是皇帝身边的领头寺人,相当于大内总管的职位,白苏不知道张颌是谁,但听春徐话中的意思,此人是内常侍的下属。
想来,应该是太后如约将人支开一个时辰,以便白苏“自杀”。
白苏静静的聆听,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连忙起身,把罗裙穿上,然后把头发在头顶窝上一个髻,虽然丑了点,但重在结实。罗裙虽显得有些碍事,却总好过曲裾裹着腿,迈不开步子。
做完这一切,白苏翻身上塌。
她刚刚扯上被子,后窗处便有一侍卫翻窗进来,白苏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约好了子时么?怎么提前来了?莫非是见侍婢恰好都不在,所以提前了?如此想着,白苏扭头看去,看见的却不是举善堂的任何人,而是前日在水榭上扶住她的卫士!
白苏急道,“等等,我有话说!”
白苏幽幽道,“你也知道,我一直被看的紧紧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凤栖殿,你不觉得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很奇怪吗?”
卫士含糊不清的道,“皇后之位另有他人,那些侍婢都是捧高踩低的狗奴,对你不上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要忧心。”
白苏翻了个白眼,立刻带上哭腔,“你这是在把我逼上绝境啊!昨日太后得知你抱了我一下,便怀疑我与你有奸/情,还让人特地搜了我的寝房,今日就忽然出现这个空缺,恐怕是想捉奸在床,你真的如此不怜香惜玉吗!”
白苏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有没有用,若这人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人,恐怕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但她还是得赌大多数人还是把命看的比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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