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兴奋着,忽见吹管的领头男子眼睛暴凸,剩下的一边脸迅速涨成青紫色,呼吸不过来似的。
他们急忙把人扶过来,小声又急切地问:
“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没事吧?要不要紧?”
“大哥你别吓我们啊!”
……
“你,你们”
男子抬手指他们,眼睛翻着白,想骂“你们这群蠢货”。
他都快窒息了!有没有事,没眼睛看吗?!
没撑过几秒,男子突然身体抽搐,没多会儿就彻底翻了眼白。
几人被吓呆了,想来想去咽着口水催老二:“二,二哥,大哥这咋了?你试看看。”
“你们他妈的出了事就推我!”
老二骂了声,吸口气,抖着手指伸到他鼻子下,随后“啊”一声尖叫瘫倒在地,惊恐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快,快!”他软着腿眼睛睁得老大盯向旁边的门,一转身就跑,身后像有鬼在追。
其余人瞪大眼睛,收尸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蹿下楼。
当晚,这七个衣着富贵的年轻男子就收拾包袱跳楼跑了,生怕晚一步跟大哥落得一样的下场。
天亮前,躺在过道的人重新出现在房间里,白子画在黑暗中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一抬手一股如丝如絮的黑气从他身上飘出来。
他本不是嗜杀之人,怪就怪他们恶意生事,甚至意图害他。他一个人不要紧,但小骨绝不能受伤害,一丝一点都不行……
一声嘤咛,男人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睁眼就被面前鬼魅似的白影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是白天那个男人,立马怒了。
“你他妈大半夜扮鬼吓人呢!敢害老子,信不信我找人劈了你!”
显然,他还没意识到如今的处境。
白子画静看着他,左手一抬,一颗透明珠子出现在指尖,旋转沉浮,里面还涌动着黑色的水流,像活物一样蠕动游移。
这样诡异的画面成功让还在嚣张的男子闭了嘴。
他煞白了脸,指着白子画说不出话,不停后退。
“妖,妖怪。”
“救命!有妖怪啊!!!!”
白子画看着他破门而出,朝阳彻底跳出地平线的那刻,葬灵珠脱手而出。
逃不逃得过看他造化吧,若不然便做份养料。
他关了门,再次躺回床上。
正午的时候下楼,小二正跟一桌食客唠叨着。
“就是啊,那八个客人不见了,今儿早进门连被子都没叠呢!”
食客中的一个摸着下巴,怀疑:“有没有可能私底下跑了?”
其他人也点头。
“对,他们昨儿刚惹了硬茬,没准怕人寻仇,自己溜了。”
“要是我树敌这么多,我也跑啊。”
小二不清楚,摇摇头给他们添茶,咕哝道:“也许吧,幸好住店钱付了,不然老板怪罪起来,我还得挨骂。”
他转身想去下一桌,未防跟白子画遇了个正着,立马尴尬了。
“客,客官,您出门啊?”
其他人咳一声,装没看见埋头吃饭。
幸好只说了一嘴……
白子画没回答,瞥一眼吃饭的几人,径直走了。
小二如蒙大赦地吐口浊气,发誓下次再不说人背地里的话了。
出了门的白子画直接往药铺去,到了门口人竟不少,排了好一会儿队才轮到他。
老大夫头也不抬,埋头奋笔疾书,还是身旁的药童发现了他凑过来。
“公子哪里不舒服?和我师父说一声,他给您开药。”
他推搡了下,老大夫这才抬头,浑浊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看清眼前人。
“坐下吧,把手放到这上面。”他指了指有些发旧的褐色脉枕。
白子画坐下来,手却没动,“不是我看病,我来抓些药。”
他看了附近街巷的医馆和药铺,就这家铺面不大人却最多,从那些人的谈论可知这家的老大夫医术极好,药材成色与质量有保障。
一听不是看病的人,老大夫立马皱了眉,高声喊来另一个药童招呼他。
“公子若只是单纯抓药就跟去吧,方子给他,他会给你弄好的。”
说完挥挥手让他让座,好接待下一个。
白子画沉默两秒,起身。
药童不过十四岁的青涩少年,看了两眼就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到,结巴着说:“公子,请,请随我来。”
太稚嫩了。
白子画没动,盯着老大夫,“必须是你,我要的药材他不认得。”
老大夫笔一顿,抬头反驳:“不可能,老夫亲手教出的弟子认得世上至少半数的药材,除非咱们这地儿不长,否则不可能不认得!”
他的话在见到白子画给的药材单子后止住了。
越看越心惊,到最后他失态地站起,一脸震惊和悚然,“这,这些药材”
看眼人群,他正色道:“公子要的药部分得现采,随老夫进屋详说吧,八角,你来替他们问诊。”
“好嘞师父!”
角落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大药童拍拍手,立马放了秤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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