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往常这个时候白子画已经回来吃午饭了,但这次的桌上却只有花千骨和白鹤归两个人,外加一个霸占他娘亲三分之一爱的小黑猫。
他咬着勺子愤愤盯着兜兜。
“娘亲,干嘛吃饭也要带它啊?它那么凶万一咬到你怎么办?”
这猫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总觉得比起猫它更像一个人,但爹爹都找不出任何问题,更何况小小年纪的他?说出来娘亲也不会信的吧。
花千骨喝了一口粥,对儿子的担忧只是淡淡一挑眉。
“他很乖,你不惹他他怎么可能咬你?”
“可我看他就是一副欺负人的拽样。”
“……”
“怎么拽了?你给为娘说说。”
白鹤归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放下碗,指着黑猫浑身黑不溜秋的毛说:
“娘亲你看啊,他这么黑,说明什么?”
花千骨配合地问:“说明什么?”
“说明他黑啊!”
“……黑怎么了?”
“黑成这样是大大的问题啊,师叔说过,一个人如果从头到脚都是黑的,那说明心也溜黑,蔫坏蔫坏的那种。”
花千骨沉默了。
“鹤儿,你确定你师叔说过这话?”
白鹤归当然不确定,事实上这话不过他胡编乱邹的,为的就是增强说服力让娘亲赶紧把这猫送走,好还回他爹爹在娘亲心中的正宫之位。
面上还是乖巧正经。
“确定,鹤儿绝对听师叔说过。”
花千骨在心中为无辜躺枪的笙箫默默哀三秒钟,然后给白鹤归夹了箸芹菜,语重心长地告诉他:
“鹤儿,你这话可是连你大师伯也骂进去了……”
白鹤归一愣。
“大师伯?”
“嗯,你爹爹的师兄。”
……呃,好像还真是,大师伯可不就是一年到头一身黑吗……
他砸吧了下嘴,立马三指举起向花千骨保证:
“娘亲你要为我作证,我没骂过师伯,主观的非主观的都没有!”
花千骨点头。
“嗯,我信你,也不跟你爹说,手放下赶紧吃饭吧。”
“好的娘亲!”
白鹤归眼神四下扫一圈,确定爹爹确实不在后才大大松了口气,不然要被他听见他刚刚那番类似于骂大师伯的话,肯定又要好一顿教育他了。
唉,爹爹哪都好,就是严格的很,尤其是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那冰冻三尺的架势也就娘亲有本事靠近还毫发无伤,否则……
呵呵。
随机吓死一个亲儿子。
安安分分吃完一顿饭,白鹤归眼瞧着那黑猫又黏黏糊糊跟着娘亲进了厨房,气得直咬牙。
好个搔首弄姿的猫,抢他娘亲分给他的宠爱不说,还把爹爹的正宫地位抢走了,如今还敢旁若无人地缠着娘亲装乖巧,勾引人呢这!
他当机立断溜到院子的桃树底下,然后手指伸出悄咪咪施法,然后一桶水就挂到门框上去了。
花千骨对此毫无察觉,收拾好碗筷见兜兜正蹲在门后面仰头不知道望什么,她也好奇地走过去望。
“兜兜,门上有”
咔——
话音戛然而止。
花千骨愣了,几秒后平静转头,脸上笑意温柔得前所未见。
“鹤儿?你在哪儿呢?娘亲有点话想和你说。”
暗地里的白鹤归一吐舌头,脚下生风溜了。
傻子才出去,娘亲虽向来温温柔柔,但一旦温柔得超乎想象,那就是生气的标志,她生起气来可比爹爹恐怖多了。
惹爹爹生气他顶多遭一顿罚,惹娘亲生气……
呵,双倍快乐无人懂。
花千骨见半天没人冒头便猜到某个小鬼已经心虚害怕溜了,素手一指,水桶飘了下来,规规矩矩摆回原位上。
兜兜在她腿边慢步徘徊,然后被一双纤手熟门熟路抱了起来。
“鹤儿最近调皮了点,你别生他气。”
知道兜兜灵性她才与他说,不然以鹤儿那性子,她真怕他收拾兜兜不成哪天把自己套进坑里了。倒不是她对鹤儿没自信,而是……
兜兜真的太聪明了。
感觉自家那便宜儿子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黑猫乖乖被她提溜着,闻言耳朵动了动,然后伸爪子往她身上爬了过来。
最近兜兜特别黏她,白子画还没被气走的时候他只在白天寸步不离跟着她,晚上则会静静趴着睡觉,中规中矩。可自打昨晚白子画吃了一肚子火消失不见后,兜兜就像挣脱了某种隐藏封印,只要她手空着他就总想让她抱,还喜欢扬着大尾巴在她身边来来回回打圈散步,姿态优雅,步伐散漫,大尾巴和小脑袋时不时蹭蹭贴贴,刷足存在感。
花千骨觉得,兜兜多半是高冷装不下去开始往撒娇好命猫方向发展了,毕竟会撒娇的猫咪在哪儿都吃得开。
抱着兜兜又撸了好一会儿,远处忽然飞来一个小圆点,随着距离拉近逐渐变成笙箫默的模样。
人没落地,声音已经传到。
“千骨!”
花千骨迎过去,已经猜到他所来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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