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毛毛整整齐齐剥下来,绝没有一点痛苦。”
她说完掂了掂怀里的这只,美滋滋抱回厨房。
白子画正站在案板前有条不紊地串肉,动作迅速又不失优雅,莹白指尖捏起一根竹签,另一手利落地把切好的肉丁一个接一个串上去,淡然认真的神情仿佛手里的不是肉而是一本值得细细品读的书。
花千骨抱着兔子进来,刚要下手忽然转头问他:“师父,你要摸一摸吗?很舒服的。”
白子画瞥一眼睁大眼窝在她怀里的大兔子,眼神毫无波澜,“不用。”
就知道是这样,花千骨努努嘴,摸着兔子脑袋的手忽然绽出淡淡紫光,瞬间取了它的命,然后利落地剥皮,洗净,再破开内脏,挨处清洗。
不过最后一步从来都是师父做的,用他的话说,这种事儿是脏活累活,不该她干。
瞅着清冷如天上月的师父坐在板凳上一本正经给兔子开膛破肚,白净好看的手来来回回早已沾了血污,偏偏他表情很平静,雪白的衣衫坠在地上,没脏半分,有几缕长发垂到胸前,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花千骨一下一下重复地给串好的肉串刷上酱料,撒上调味品,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她瞅着瞅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师父真的好好看啊,一半头发用白色发带束在脑后一半垂直披在后背,少了些许冷漠凌厉,多了几分君子如玉,侧脸轮廓更是清晰分明,美如冠玉。
她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师父大人,是怎么办到用这样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给兔子分尸的?
噗嗤一笑引来那人侧目,她轻咳一声说了句没事,继续低头弄肉串。
炒了个麻辣兔头,端上桌的时候肉串也烤好了,白子画坐下来看着一桌的肉,再转头看看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动的徒弟,主动取了一串递给她。
“吃吧。”
她接过,夹了一块麻辣兔肉给他:“师父你也吃!”
窗外天色渐晚,只有厨房里灯火通明,大半年了,他们的饮食一直都比较清淡,花千骨好不容易今天提出说吃点辣的,没想到师父居然问也不问答应了,也没说不能多吃那种话。
白子画主要是担心她的身体,辣的食物虽然可口开胃,但女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会刺激皮肤,久了容易上火。
花千骨也是清楚这些的,故而手边一直有一杯水,白子画还会随时给她添,看她额头辣出了汗便一点点轻轻给她拭去,一边老师父似的嘱咐再嘱咐。
“我都知道的,师父,你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
一串烤肉被送到嘴边,白子画抬手接过,却没立即吃。
都四年多了,师父大人怎么还是对肉没兴趣啊?明明比菜好吃多了……
花千骨嚼着兔肉无奈又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人慢条斯理将肉从竹签上剔下来,再用筷子优雅送进嘴里,连嚼的动作都那么斯文,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吃什么珍馐美馔。
唉,师父这刻进骨子里的优雅清贵,她是两辈子也追不上了。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黑尽,花千骨回到屋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取出新的心法册子逐页看过去,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
轩辕剑变成一根发簪的大小在床上蹦来蹦去,时不时敲一敲花千骨晃荡在空气里的雪白小脚,却奈何被提醒的人压根看也不看它。
“哎呀轩辕,你别挡我看书,一边玩去。”说着一把拨开它,又翻了一页。
被丢开的轩辕剑在屋里飘了会儿,忽然飞进白子画房里,他一抬头就看到门栓被它弄开,而始作俑者正跟个箭头一样指着隔壁,看他不动又原地杵了两下,催促的意味很明显。
他皱了下眉,起身:“小骨喊我过去?”
剑身闪了闪,算是应答。
于是白子画当真过去了,一边走一边寻思小骨这么晚叫他是有什么事,一边又确实想看到她。
房门早被坏心眼的轩辕剑提前开开,白子画进了门,脚步又很轻,以至于在桌边喝水的花千骨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将杯子一放转身往床边走,右手还捏着书看。
看见她的一瞬,白子画如被定住,明知不该,可视线怎么也没法移开了。
双臂裸露,莹白细瘦,肩头圆润,锁骨迷人,仰头喝水时小巧精致的下颌线微微紧绷,轮廓分明;红润唇瓣如娇花一样,沾了水珠后被她轻轻伸舌一舔,瞬间的动作看得白子画眼眸一暗。再往下,起伏饱满的山峦堪堪遮在有些紧的红色肚兜下,露出一截蛮腰和小小肚脐,盈盈不堪一握;后颈和腰部的系带垂落下来,随着行走微微摇晃,整片如玉美背毫无瑕疵,线条优美,灯光下闪着冷白的柔软光泽,让人忍不住想俯首轻轻亲吻……
极度的红与白,瞬息之间掀起千层波浪。
一声门开的轻响,同时惊动了他和她,欲离去的白子画身体僵硬了一瞬,缓慢转身对上花千骨呆住的眼神,他嘴唇动了动。
千载人生里从未有过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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