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白子画则因为她的心疼而更心疼,抬头重新吻上她的红唇,这一次无须提示,花千骨闭上眸,比此前任何一次都更自然、更迅速、更开心地拥抱住他,然后与他唇舌共舞,一起沉沦在只属于彼此的温暖亲密中。
细细白白的手指在乌黑的发间穿梭着,直到身下的人儿皱眉轻呼一声,白子画立马紧张起身,猜想是自己过于情动,贴得太近而压迫到了小骨的心脉。
花千骨刚委委屈屈喊师父,随即被赏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板栗。
白子画扶额轻斥:“别忘了自己还受着伤,老实点。”
明明自己不是会被轻易动摇的人,可一遇到小骨真就跟猎物进了陷阱一样挣脱不掉,甚至……他都不想挣扎。
自持力越来越差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看过去,发现人儿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胸口看,白子画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一低头,果不其然外面的腰带被某个小色鬼不知不觉中抽了,上衣领口敞着露出大半个白皙精壮的胸膛,全落入罪魁祸首的眼里。
花千骨对上他幽幽投来的视线,尴尬一笑,一只手磨磨蹭蹭递过去一条精致的白玉腰带。
师父每次闹她总爱偷摸摸将她扒光,她这不是习惯配合他给他脱衣服了吗……
白子画拉好衣领,接过腰带一言不发扣上了,然后告诉她乖乖在屋里养病,他出去一趟。
花千骨立马问:“师父你要做什么?”
“熬药。”
花千骨立马哀嚎一声,趴在床边伸出一手挽留地大喊一声师父,可回应她的是关好的门和白子画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呜呜呜,她不想喝药啊,有糖也不想。
两日后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铜锣敲响,唢呐一吹,热热闹闹,花莲村全部村民都应约来到花家祝亲,共同见证这一对新人的结合。
花千骨左边坐着白子画,右边是杀阡陌,三个人低调地混在人群里,凡人眼里就是三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女。
吃着花生,花千骨眼眶红红看着前面正在拜天地的爹爹和娘亲,泪珠子就没断过。
白子画见怎么也擦不完她的泪,叹气。
“小骨,你爹爹娘亲成亲的大好日子,别哭了。”
周围人一直在看他们,怪异的眼神他一个没参加过婚礼的都能看懂,小骨怎么这么憨呢?
杀阡陌嫌弃地端起桌上的酒,一边心里吐槽一边喝下去。
“白子画,这是小不点爹娘的婚宴,她的感动你一个没心的人又怎么会懂?少说话才是你该做的事。”
他转头剜了一眼某个总往这儿看的猥琐丑男,对方立马缩回去了。
白子画理都不理,就这样一直安慰到婚宴结束,花千骨终于平复好情绪了,却在离开花家后牵起他的手请求道:
“师父,你可不可以帮我爹娘画一幅画?就画他们穿着喜服的样子,等离开这里,我至少有个惦念。”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娘亲,她和她想象里一样温柔大方,而爹爹看娘亲的眼神就和如今的师父看她的眼神是一样的,所以她确信,爹娘很爱彼此。可惜她没法说自己就是他们的女儿,不然会吓到爹爹娘亲的。
爹娘刚大婚完,她不好随便找理由接近,想来想去还是让师父画一副他们出来,这样哪怕以后离开这儿了,偶尔想念还能看看画。
白子画自然答应,带着人回屋便准备起了墨笔,天黑前终于大功告成。
花千骨看着桌上栩栩如生的画卷,高兴地踮起脚尖就往白子画的脸上亲了一口。
“师父你太棒了!”
她就说师父大人文武双全吧,这同样的一幅画画出来,她整的肯定就没有这么生动传神,简直连头发丝都要活过来了。
她将画一卷,欢欢喜喜进墟鼎里。
“我要好好保存起来,以后一想起爹娘就拿出来看看。”
白子画轻笑一声,“怎么不想着刻影?”
按理说,那个才能最全面地将人和事都记录下来,能动,能听到声音,比静态的画真实得多。
花千骨答:“我觉得画像比刻影更有意义。”
画像是能瞻仰能纪念的,而刻影固然生动,但过于鲜活她可能会压不住情绪,到时又哭得一塌糊涂,师父又得心疼。
白子画点头,也理解了她的想法。
“要不要我加一个利于保存的法术?”
“好啊!”
两个人在屋里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声,杀阡陌单手端着熬好的药悠哉走进来。
瞥一眼瞬间冷脸的白子画,他轻笑着将碗递给花千骨。
“来,小不点,喝吧。”
花千骨看看师父,再看看他,幽怨。
“姐姐,你怎么跟师父似的……”
这两个人不是互看不顺眼吗,怎么师父不煮药了姐姐就开始给她煮?苍天,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喝药的痛苦命运啊……
杀阡陌被她的话逗笑了,拉过来一把椅子往那儿一坐,长腿交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半同情半有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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