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悠悠,白子画载着花千骨,斗阑干载着蓝雨澜风,四人御剑返回长留。
花千骨蔫哒哒的,靠在白子画怀里呵欠不断。
昨夜师父闹她只一两次,按说花千骨受得住,可今早起来浑身都疲乏得紧。
白子画心疼她,将原定时间延长了半个时辰才走。
斗阑干是男人,自然看出些什么,倒是蓝雨澜风傻傻要给花千骨喂鱼露提神,以为她不习惯住贝壳房着凉了。
被夫君强拉回来,她瞪他一眼,“你干什么,没看千骨困得很吗?”
她自己做的鱼露不是什么宝贝,养气提神却是可以的,搞不懂这家伙又吃哪门子飞醋。
掐下他的腰,在他低头时横眉含蓄道:“昨夜满足了你,到了长留则要收敛点,知道吗?”
斗阑干宠溺应是,没告诉她真相。
说了,皮薄的澜儿得羞死。
花千骨见他们在后面打情骂俏,踮着脚尖藏在白子画肩后看得津津有味。
不然怎么说,人都爱八卦呢。
白子画低头看她圆圆的脑袋顶,手痒痒。
“你干嘛~~”花千骨目不转睛,用一只手打他,“别揉了,头发要乱了。”
她早上费了好些功夫才盘成的新发髻呢,才出发,可不能毁在师父手里。
白子画克制地碾了碾手指,将纤腰圈得更紧,低笑道:
“你何时这么喜欢看别人的热闹了?”
前世的小骨像个嗡嗡嗡的小蜜蜂,没有什么时候是安静的,师弟偶然一次用怀疑的语气问他:究竟奔着什么心思收下这么一个动如脱兔,调皮捣蛋的徒弟。
记得他那时答:
想收便收了。
师弟怔住,眸中神色分明是无语。
他无趣,他知道。
小骨与他是完全的相反面,按说该合不来。
可还有一种说法是——动静结合,天然互补。
修行一路没有尽头,白子画觉得,有个人在耳边时不时叽叽喳喳也不错。
花千骨突然激动起来,晃着他袖子喊:“哎哎哎哎,亲上了要亲上了!”
俊男美女的组合对眼睛太友好了,她不介意他们再多亲会儿~
突然屁股被打了下,她抬头,懵住。
白子画声线平静:“别在剑上蹦蹦跳跳。”
横霜大小有限,哪怕变长了也就容纳几人而已。底下就是万丈高空,小骨这样子蹦跳,哪怕不会摔他也担心。
好歹有人,花千骨懊恼地剜他,“师父,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低骂完,她扭身走到剑的前端,不想搭理打她屁屁的坏人。
白子画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骂的什么,低头,笑了。
他对小骨……嗯……是动手动脚得多,她这么骂也没错。
走过去哄人,花千骨却哼唧着不搭理,他往左,她脸就往右扭,双手环胸傲娇得像只炸毛的猫咪。
半日时间到了东海,再往前飞一段就进了长留地界。
空中的四人飞得正好,突然,海面起了大浪。
潮腥味迎面扑来,数不清的鱼虾蟹贝被卷起来像雨一样浇撒而下。
花千骨喊了一声小心,白子画反应快,护住她未被打湿分毫。
浪花落下,花千骨转头去看斗阑干他们,惊叫一声:“遭了!”
白子画蹙眉去看,果不见二人踪影,第一反应便抱紧了怀中人。
天气阴沉,海面平静,周遭诡异得连鲸叫声都没有。
花千骨也拿出了轩辕剑,紧张地环顾四周,突然看到海面下一晃而过一道巨大的黑影。
“在下面!”
白子画立马出手,浩荡的仙力炸起层层水花,海底的礁石都被击得粉碎,黑影却彻底消失了。
后背贴着白子画的胸膛,花千骨突然想起那晚在粉色海滩遇袭的事。
难道……
“师父,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你等我一小会儿,我一定回来!”
话说完她一跃而下,白子画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紫色衣角。
“小骨——!!”
巨大的恐慌让他不假思索地要跟上,却又因为她的交代生生忍住。
白子画捏紧拳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暗示自己。
小骨会没事的,自己要信她……
海下被搅得一片浑浊漆黑,花千骨下潜了很久,终于看到昏迷在一大片灰色海草里的蓝雨澜风。
伸手拍了拍,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只好扛在肩上往上游。
周围的海草却突然将她脚缠住,短短一瞬便变长变大盖住头顶,形成一个海草构成的牢笼。
透过缝隙,花千骨远远看到几道黑影正向她们急速游来,当即闭上眼假装昏倒。
“她果然中招了。怎么办,带回去还是?”
同伴想了想,“白子画还在上面,为防误事,先将这鲛女带回去。”
“你们两个,去把人架起来!”
“是!”
靠近了,一个男的咽了咽口水。
“这白子画的女人长得就是够味啊,我看一眼就有些想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打量起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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