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走出大帐,吩咐亲兵不得任何人进去大帐打扰到单于。
走到一半,与匆匆赶来的呼厨泉汇合。两人一起来到营门,远远的就看到步度根立于一队骑兵之前。
看见一行人出迎,步度根打马向前。
\"于夫罗,呼厨泉见过大人。\"
两人来到近前向马上的步度根行礼。
\"嗯\"步度根跳下马来应了一声。
态度极其高傲。
于夫罗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作声。
\"听说你父亲病了?\"
步度根来到两人面前,语气不屑的问道。
\"单于这几日身体稍有不适,休息几日便好。\"于夫罗轻声回道。
\"那就最好了。这样不影响我们南下打草谷的计划。\"
步度根句句不离南下。
呼厨泉暗中双拳紧握,于夫罗感觉到他的怒气,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步度根说道:\"大人,在这里说话不便,请随我进营。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奶酒,和上好的羊肉。先喝杯酒暖暖身子,也让您身后的兄弟们歇歇。\"
\"好!\"步度根这几天一直在顶风冒雪的赶路,说不疲累那是不可能的。
于夫罗和呼厨泉在前,步度根在后,将他带到了于夫罗的大帐。
而步度根的亲卫也有其他人带着去安置好马匹。然后去吃饭了。
此时,大帐里火盆已经烧的很旺了。
马奶酒也在咕咕的冒着泡。
\"大人快快入座暖个一下。\"于夫罗将步度根让到了座位。自己和呼厨泉做到了对面。侍卫开始倒酒。
步度根确实是饿了,喝了一碗酒。大口吃着手把羊肉。
于夫罗两人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
步度根擦了擦嘴说道:\"檀石槐单于现在病重,那么接下来我们联军南下的事情谁带队?\"
\"回大人,我父病倒的前吩咐,全军戒备,按兵不动,等待命令。\"
于夫罗不卑不亢的回道。
\"左贤王,之前你我两族可是商定共同出兵的。怎么,你们想反悔?\"
步度根声音变冷,盯着于夫罗。
\"大人此言差矣。您说我们两族商定一起南下。可是,这个事情父亲并没有跟我们说,再有,父亲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之前严令原地戒备,不得妄动,军令不可违。\"
于夫罗依旧平淡的状态。
\"你!\"步度根气的无话可说。
于夫罗说的没毛病,单于的命令那就是天。谁也不能抗命。
\"我能去看看你父亲吗?\"
步度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有找不到关键。
\"好,大人请随我来。\"
\"右贤王,去巡营,同时严查无故离帐。违反军纪者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于夫罗语气阴森,与刚刚温文尔雅的感觉大相径庭。
\"是!\"呼厨泉应了一声。又对步度根行了个礼,然后出帐而去。
\"大人请随我来。\"
于夫罗带着步度根向牙帐走去。
来到牙帐,步度根看着躺着的檀石槐,微弱的呼吸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你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步度根也看到了大帐地面的暗黑色血液的印记。
\"我父亲是被人刺杀,受伤的。\"
于夫罗换了个说法,说了出来。
\"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来人武功很高。我们没人看到,当发现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倒地了。昏迷前下令戒备的。\"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会在十里外扎营三日休整。如果单于醒来,请他来我大营一叙。\"
步度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檀石槐不醒,匈奴只能原地待命,除非……
步度根离开大营的时候心中想着。
于夫罗送走了步度根,面色阴沉的回了牙帐。路上看到了呼厨泉。
\"大哥,为什么派我出去?咱们晚巡营也不是我啊?\"
\"你有事都写在脸上,我怕你露出马脚,所以将你支开。父亲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知道了,大哥。\"
\"走吧,去看看父亲。\"
两人再次回到牙帐。进来发现檀石槐已经坐了起来。头发已经全部黑了,皮肤也不在松弛。年轻的面孔看着和两兄弟差不多。
\"你们来了,做吧。\"
檀石槐此刻心情无比的好。
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恢复到了二十年前。武力也有所提升,毕竟拳怕少壮。
\"步度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我想杀他易如反掌。\"
呼厨泉,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于是,檀石槐将内附龙国的事情告诉了呼厨泉。呼厨泉只是一愣,然后就恢复了平静。毕竟,现在有父亲在,他也不用动脑。
于夫罗,派人给青龙大人送信。计划可以开始了。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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