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看向贾诩一脸不解之色道:“贾文和,你实话告诉老夫,忠义公怎会得知此事,而且董卓自入京之后,独断朝纲,欺辱天子,更是传闻其夜宿龙榻,其已是乱国贼子,为何忠义公不令幽并两州大军前来洛阳,剿灭逆贼?”
贾诩叹息一声行礼道:“老大人,主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某不便相告,但是某却可以回答老大人的第二个问题,所谓边军,无圣旨调令不可前来京畿,否则视为谋反,而且鲜卑、北匈奴正在集结大军,有意踏马南下,董贼不过是我大汉内部之蛀虫,但是一旦让鲜卑、北匈奴进入中原之地,那么幽并两州便会民不聊生,孰轻孰重,老大人应该自有判断。”
丁原叹息一声点头道:“唉,正因如此,忠义公的大军不能前来洛阳,各州郡的士卒也不敢轻易前来勤王,所以才助长了董贼的气焰,但是老夫依然不信奉先会行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贾诩也摇头叹息一声道:“既然老大人不信,那只能验证了,这位是主公麾下猛将宇文成都,成都将军之名,老大人应该早有耳闻,便让成都着装打扮一番,扮做老大人亲卫,如果吕布想要弑父,成都将军也可护卫老大人杀出大营,前往河东郡边境与主公会合。”
“难道老夫的八万大军,没有可用之人?忠义公竟然如此行事?”
“老大人,此举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望老大人应允。”
“唉,罢了罢了,老夫如今也是不信奉先会做出此事。”
见此情景,贾诩摇头轻笑不再相劝,而是转身向宇文成都拱手行礼道:“劳烦成都将军了,某留在此地也是拖累将军,某去与子龙将军他们会合,到时接应将军。”
“好,贾诩大人放心,末将明白。”
宇文成都心高气傲,丝毫不相信自家主公所言自己打不过吕布,不过宇文成都也知不应意气用事耽误了自家主公的布置。
贾诩离开了大营,留下了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换了一套丁原的亲卫装扮,并且将自己的坐骑就安置在了丁原的大帐后方。
很快夜幕降临,丁原一直派人盯着吕布的营帐,只知此时吕布正在与洛阳来的旧友痛饮,只是很快亲卫便来告知丁原,吕布并未卸甲,正在向丁原的大帐而来。
宇文成都拱手行礼道:“老大人,现在是否需要末将带老大人离开?”
丁原摇头坚定道:“不,老夫倒要看看吕布究竟想要何为。”
很快吕布便未经通传直接进入了丁原大帐,吕布只见丁原身后站着一名亲卫并未在意,只是目光如饿狼一般看着丁原。
见此情景丁原内心一寒,警惕的看向吕布道:“我儿何事?”
吕布冷哼一声道:“我堂堂大丈夫,安肯为汝之义子。”
丁原闻言,惊然起身,看向吕布怒声道:“奉先,何故变心,难道只因些许....”
还未等丁原言罢,吕布便拔出腰间佩剑刺向丁原。
“叮。”
吕布有些震惊的看向原本在丁原身后,如今却出现在丁原身前的亲卫。
“你是何人?竟然能挡下某之一击?”
宇文成都并未搭理吕布,而是轻笑着看向丁原道:“老大人,这下你可死心了?”
丁原指向吕布怒声喝道:“吕布,老夫待你视如己出,如今你安敢因为董贼送来的些许钱财以及一匹畜牲,便要断绝你我父子情谊。”
“哈哈哈,视如己出?老贼,你明明知道某心仪丁当,你却将其嫁给刘璋小儿,某更是为你出生入死多年,如今不过只是个都尉,你有何脸面敢说视某如己出?”
吕布言罢,举起长剑指向宇文成都怒声喝道:“你是何人,敢拦我吕布,难道你不怕死乎?”
宇文成都摇头轻笑,眼神之中看向吕布略带怜悯,吕布见此愤然大怒,举剑便劈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格挡住了吕布的愤怒一击,内心感叹吕布的力量,借助反震之力,带着丁原一剑劈裂了营帐,带着丁原翻身上马,向营外疾驰。
吕布见此一时有些发愣,没想到此人竟然能挡住自己一击。
正当此时,营帐生乱,李肃也来到了吕布身边。
“奉先,那丁原何在?”
“哼,被人救走了,但是想逃,不可能。”
吕布言罢,便去寻自己的方天画戟以及赤兔宝马。
李肃沉思片刻,便高声喝道:“有贼子掠走了丁原大人,快快随吕布将军救出丁原大人。”
吕布麾下六健将闻言,便组织兵马阻拦宇文成都,但是宇文成都凤翅镏金镋在手,再加上事出突然,士卒大多没有反应过来,宇文成都便带着丁原冲出了大营。
在大营外,贾诩带着赵云等人与宇文成都、丁原会合。
丁原一脸的悲愤之色道:“放老夫下来,老夫要组织兵马,斩杀了那逆子。”
贾诩摇头轻笑,给宇文成都一个眼色,宇文成都一个反手击,便将丁原击晕了过去。
“快走,吕布已经率军出营,我等快快去与主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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