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龙如灵蛇浅游般在空中蜿蜒而行,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地面目睹的人民却不惊讶,似乎经常见闻。
它的背上还有十人一猴,绝大部分都紧抓着龙鳞而坐,正是潘证、五位星宿星君、戒日王与他的小同伴、玄藏法师、冼辛明和侏儒狨猴形态的孙翔。
而昴日星君黄一裳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太阳星宫的风气,竟然大胆地在龙头上抓住两根龙角站着,犹如滑浪风帆般,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快乐和满足,一头秀丽黑发迎风飞舞,与脚下的龙鬓相得益彰,组成美女与野兽的绝佳名画。
这条黑龙很快便到达曲女城西北的无忧王塔,此时在塔下,西海龙王与八个儿女正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黑龙随即安稳着陆,爬在地面让背上的客人各施身法跳下,潘证与冼辛明自然要隐藏实力,随随便便跳下来,星宿星君见此也学着跳,没想到戒日王和他的小伙伴也是武艺惊人,各自一个后空翻落地。
不过正因为如此,更显得玄藏法师的轻功了得,他是以最慢的速度飘下来,显然有很强的滞空能力,要是在现代可以入国家男子篮球队当主力。
此时黑龙开始收缩变形,随着骨骼与兽战衣的变形声音出现到结束,变成一个英俊不凡、身穿黑甲的青年,正是“三筒西太子龙” 赵敖烈。
西海龙王赵敖闰连忙上前与潘证等人行礼,再走到玄藏法师身前,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高僧轻功之强,显见师承于嵩山少林,且观之不逊于修真唐四绝之昙宗大师,岂非同门之师兄弟乎?”
玄藏法师呵呵一笑,回礼答道:
“贫僧法号玄藏,吾与昙宗大师之关系错综复杂,吾既为其弟子,亦为其师。彼传吾武学,吾授彼佛法,彼此相学,相得益彰。”
戒日王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自豪的神情,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仿佛是一位发现宝藏的探险家,迫不及待地上前说道:
“玄藏法师佛学之造诣深不可测!然其求学之心未尝稍减,已投戒贤法师门下,续修佛法。适才,法师以精妙指法刻下巨着《制恶见论》,轻松驳斥般若麴多所撰之《破大乘论》,吾辈皆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赵敖闰大吃一惊,说道:
“吾弟,尔欲闻玄藏法师如何驳斥此久困吾等之难题乎?速速述来,吾甚欲闻其详。”
戒日王神情更加骄傲,答道:
“般若麴多所陈之论,乃谓我大乘唯识理中,非以‘能缘之心’立为识体之‘见分’,以为‘因缘’;亦非以‘能缘之心’所引之‘似己之相’立为识体之‘相分’,以为‘所缘缘’乎?”
“既自诩我大乘唯识理,亦佛陀之无分别智也。然佛之‘无分别智’,乃第一胜义谛之大空真如之性,又何来‘带己之相’乎?又何来‘似真如相’乎?”
他停顿一会儿,吊一下赵敖闰的瘾,露出狡黠笑容问道:
“尔试揣度之,玄藏法师以何角度破其谬论乎?”
赵敖闰虽然露出着急表情,但却礼貌地催促道:
“速言,吾心甚急矣。”
戒日王达到目的,便开心答道:
“玄藏法师驳之曰,能缘之心,所‘带似己之相’之‘带’,乃指‘一颗心识’自‘正智’趋‘如如’之境,染净相杂,自身所携之义。其体相者,乃识之真如本体,非识之形像。”
“盖言:‘正智’与‘真如’之间,向‘真如’实修过渡时,心识之中,或有近真如之‘似真如’相,同时而生。譬如铜镜,能现‘能缘之铜’与‘带己之像’。虽镜中影像千变万化,然其本质,终归于铜。”
赵敖闰不愧心有慧根,数秒后便想明白,连连说道:
“妙哉!妙哉!玄藏法师一言,使我如饮醍醐,顿开茅塞!吾当速遣人送此巨着至般若麴多家,看其尚能如何狡辩,哈哈哈!”
没有慧根的黄一裳听得一头雾水,却没有小伙伴那般装作听懂,细声地询问潘证:
“我的好领导,他俩在说什么鸟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潘证咧嘴一笑,见冼辛明和几位星宿星君也凑过来听,便细声答道:
“他们讲的是很高深的佛学,我也是一知半解,内容的核心矛盾是小乘正量部义中,以五蕴之一的‘识蕴’为基点,建立六识体系,就是冼老板他们那些天启技能。而大乘派则认为有八识,佛理上我就不作解释了,你们听了也不明白,简单讲,这位正量部大师从大乘佛说中找到破斥大乘的攻击角度,而且选得真实而精准。”
“而玄藏法师则找到正量部义在“识”“蕴”建立上的漏洞,反证如果不建立超越五蕴和六识的八识体系,就会失去基点坐标,因果混淆。导致很多修佛之人,非常容易陷入到‘五蕴实有’和‘五蕴极微’的小乘观点中,又深陷轮回,无法自圆。”
侯太异与沈庚芸这些文科学霸自然一听便明,其余三女则更是迷糊,黄一裳双手一摊,嘟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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