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字僧正准备讲话,门外走入四个人,相貌普通,却被鱼玄女一眼认出,倏然起身大声喝道:
“骗子!速还我银两!”
那四个骗子没想到来投宿都会遇上苦主,吓得转身想逃,哪知道最后一位刚进门,手忙脚乱地被门槛绊倒,将其他人都撞跌在地上。
麦永超见骗子离自己最近,要是不出手帮助美人的确有些过分,只好放下房日剑,一个后翻地滚,来到骗子身旁,只出四掌便打断骗子的脚骨,痛得他们哇哇直叫,脚都断了哪里能逃得掉,只能自认倒霉,束手就擒。
鱼玄女和钟葵原来也懂武功,一拍地面借力跳到骗子处,毫不在乎男女有别的规矩,直接在骗子的衣服里搜刮,很快便找出银两,总额似乎更多,鱼玄女笑嘻嘻地尽数收起,才拱手对麦永超说道:
“谢房侠士仗义出手,原侠士掌法高妙,内功深厚,妾身甚佩之。为答侠士之恩,今晚饮食之费,妾身全包之,此贼所携银两足矣。”
钟葵捂嘴偷笑,以完全不同刚才摸剑的精神抖擞,用近乎气若游丝的气息淡淡说道:
“鱼妹虽稍显愚钝,反应迟缓,且易信陌路之人,故常为人所欺。然天意或许怜之,每赐之以好运,使之化险为夷。奸人终皆行骗失利或被擒,而鱼妹所得之益反更丰。”
此时刚好有坊内武侯经过,上前查明原因,便带走骗子回武侯铺收押,因为宵禁街鼓已经响起,故明早再送官府。
高兵珞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暗自对周柏琳笑道:
“这个文明还是有很多方面与我们的现代文明历史不同,在我们的文明,初唐还没有街鼓,各条街道是由专人负责一早一晚呼喊,作为居民行止的信号。在八年后,侍御史马周奏请在街上设置鼓来提示门禁,得到太宗的采纳,才在连接外郭城城门的六条主干道上,设置鼓在小楼之上。”
周柏琳对她眨了眨眼,笑答道:
“或许是蚩尤门的乱入,改变了这个文明的历史。”
钟葵本想回席继续用膳,突然见胡轩岚身旁的心月双剑也是极品,顿时又精神抖擞,一屁股霸占了麦永超的位置,厚着脸皮借胡轩岚的宝剑一看,兴奋之时还手舞足蹈,完全不像一个看上去多病的弱质女子。
麦永超见此,只得转身望着鱼玄女,苦笑说道:
“既为鱼妹设宴,何不共聚一堂,同享佳肴,更添欢愉,且食且谈,何其乐哉!”
鱼玄女反应有点慢,呆了一分钟才羞涩地点头,申岁南与朱诏见有两位美少女搭枱,顿时大喜,连忙过去合力将两女的饭桌直接搬过来拼枱,要知道华夏真正开始流行合餐制,还是在宋朝,其他客人均感到不可思议。
但两位美少女也是不拘小节,反而还觉得好玩,便欢喜地与青龙七星君共进晚餐。
此时门外有两位道士进入,老板连忙上前招呼,麦永超扭头一看,心想,此二人,年纪较大的道士,不就是茅山上清派的魏绛,而年纪较轻、沉默不语的道士,则正是天师道的下一代天师接班人张通玄。
虽然青龙七星君没有亲眼见过这两位武艺高强的道士,但曾在止战天龙号上围观三杰镇守符箓三山的全息视频实录,自然认得他俩,只不过不好直接打招呼,否则过于唐突,还要解释原因。
张通玄将行李放进房间,便出来大堂与魏绛共同用膳,此时老板见客人均已入座,便放声说道:
“诸贵宾,小店虽无胡姬之舞,无名妓之歌,亦无文人之吟诗,然尚有余兴。此少年十字僧者,虽年少,然久历江湖,颇多故事可共赏。”
有一席内两位中年客人,见这少年僧年纪不过十七岁,便耻笑道:
“此等黄毛竖子,竟敢妄言久历江湖?岂非自娘胎中便开始游走于四方乎?”
说毕两人哈哈大笑,举杯畅饮,双眼投射出一脸嫌弃的目光。少年十字僧也不介意,笑呵呵地说道:
“二位英雄真乃慧眼识珠,贫僧实则在母胎之中便已开始游历江湖。因贫僧生性八卦,自出生之日起便热衷于聆听江湖趣闻,故而这十七载岁月中,亦积攒了不少江湖故事。望二位英雄海涵,且容贫僧娓娓道来,共赏一二。”
“睹此桌有佳人如此钟爱宝剑,今宵吾便述说剑术大师之风采。诸位可知天下最擅剑术之门派有几何?”
那两位中年客人冷笑一声,其中一位身材较矮小的中年人不耐烦地答道:
“竖子无知,竟问此等众所周知之事。江湖中谁人不晓,剑法登峰造极之门派有三,乃太白山妙剑山庄、太华山剑炁门及少华山御剑仙宫也。”
少年十字僧竖起拇指,赞道:
“这位英雄所言极是,果真是江湖中的豪杰。众所周知,此三大剑派皆源于终南山宗圣宫之楼观道。”
“太白山妙剑山庄庄主,乃楼观道平定真人之四弟子,人称‘妙剑书生’钟馗,剑法精妙绝伦;”
“少华山御剑仙宫宫主,则是平定真人之五弟子,人称‘九天真人’鱼腾空,炁功运用巧妙无比,尤擅御飞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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