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求你,你行行好,救救我……”看到来人这么冷漠,勺儿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绝望,但还是不放弃的继续开口:“我们是金陵城里的人,求你,救救我们,只要把我们送到医馆救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勺儿的话并未让鹤庆停下脚步,鹤庆连头都不曾回过,很快,鹤庆回到马车,示意车夫启程,恭敬的和正闭眼假寐的主子禀报。
“主子,是两个受了重伤的姑娘。”其中一个还将死未死的状态。不过在鹤庆看来,没有的救治,又下这么大的雨,想必没多久也就魂归西天了。
慕容辰眉头动了一下,刚要睁开眼睛,但想到了什么,支着脑袋的手轻轻动了动,鹤庆便了然的在一旁安静的候着,不再开口。
有了鹤庆前去查看,知道那是受伤的姑娘而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车夫心里当即大定,轻声和车厢里的主子说了一声,便挥动鞭子重新驱动了马车。
勺儿半趴在已经失去知觉的红儿身边,雨水把凌乱的头发打湿,贴在单薄的身上和惨白的小脸上,更显可怜之极。
她和昏迷的红儿一样,身上的衣裙除了刀伤破损和血染的污迹外,还有从乱葬岗出来时的摔刮时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污迹,看起来狼狈的模样往日优雅秀丽的模样。
两个弱女子有此下场,怕是除了下手之人,其他人看到都会想办法帮上一帮,更不用说只是顺路送到医馆去而已。
这样的一面,只要是人看到都不由的心生怜惜和相帮的想法,但她们偏偏是遇到了慕容辰一行人。
本来就要避开耳目悄悄进京的慕容辰能在雨夜中赶路,又怎么会对路上陌生的女子心生怜惜而救上她们呢。
不说慕容辰没有发话,就是他发话了,鹤庆都会不情愿。毕竟这两人脏乱之极,哪里能被带上,污了他主子的眼睛呢。再说,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主子救下的。
勺儿再不甘心,可她也没办法,眼看马车从自己眼前经过,没有一丝停留,甚至还加快了速度,那车轱辘碾压路面溅起的泥水毫不留情的溅到她身上,这一刻,她整个人仿佛更冷了。
她再没有力气往金陵城去了,即便是爬着。勺儿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即将死去的场景了。
没人对死亡不畏惧,
“洛家欣,洛家欣……我恨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洛家欣,我咒你痛失爱人,余生凄惨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绝望、怨恨之下,勺儿咬牙切齿,恶狠狠又满是怨气的歇斯底里喊道,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那尖锐的器物刮在铁器上一样,令人耳膜不适。
马车里,慕容辰耳朵一动,猛地睁开眼睛,一旁的鹤庆了然的唤住了马夫。
“主子?”鹤庆看向慕容辰面带询问。
“去问问。”慕容辰轻启薄唇。洛家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知道的,之前在桃花节上遇到的那一对夫妇。这夫妇两人可是让他损失了不少人手。
鹤庆:“是,主子。”他也听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但一想到这两人身上的伤,鹤庆又觉得应该就是与自己主子做对的洛家欣无疑了。
车夫听话的停下马车,还以为是鹤庆和主子说了什么,要救这两个受重伤的姑娘,故而在鹤庆往后面走去时,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刚才路过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那惨的样子,哪怕他见得多各式的事情都不由咋舌,也不知道这两个姑娘是怎么撑过来的。
再则,这样的天气,若是没有人救了送去医院看大夫,怕是这两个姑娘没过多久就要暴尸荒野了。
车夫虽然好奇鹤庆怎么会想要救下这两人,不过他只是个车夫,干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其他的,多看少开口才是聪明的做法。
“你刚才喊的是谁?”鹤庆:“罗家清?”
鹤庆故意说的不清楚,他想要知道,是不是他和主子猜想的那样,只是巧合。
勺儿听到头顶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急忙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刚才的男人又回来了。
“你……”
鹤庆一看勺儿将晕未晕的样子,只当她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话,又开口:“你刚才喊的是谁,罗家清还是罗佳琪?”
勺儿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救有望,她想过要欺瞒一下,但是她也看出这男人不是好忽悠的人,如果说的不对,或者被发现了,下场估计要比眼下还惨,于是心里鼓了鼓,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应道:“不,不是姓罗,是姓洛。”
在说话的时候,勺儿脑袋有瞬间变得清明,她刚才的声音并不小,而洛和罗想差很大,不可能会错听。
所以,要不是和洛家欣有关系的人不会去在意一个名字的,特别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有什么好心的人。
“是洛家欣。”勺儿冷笑带着恨意道:“我们这样就是她照成的,如果你是和她一起的,只管杀了我们好了。”她心里有预感,这男人,或者说这个马车里的人和洛家欣是敌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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