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的眼角眨了眨,看起颇为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迷惑。
接他回去?
他并不是不能自己回去的呀。
但是看着德拉科的表情,瑟普勒斯决定还是把这份迷惑放在心里不要问出来。
回去的路上静悄悄,这个时候临近宵禁,已经不会有什么学生在外面晃悠了,走廊空旷,安静的简直要能听得见人的心跳。
自己的心跳似乎有点儿快。
德拉科也是。
但是忽然,有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加了进来。
“来···过来···新鲜的血液和生命···”
让瑟普勒斯恍惚了一瞬间。
他侧头看向德拉科,但是德拉科神色褥疮,似乎并没有被影响。
我听错了?瑟普勒斯第一时间选择了怀疑自己,可能是最近的精神压力稍微有点儿大,一时之间恍惚幻听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过来···来···我在这里等你···”
声音在下一秒再次出现,带着寒意的恶毒语气。
瑟普勒斯这一次不能当做是自己幻听了,他再一次扭头看向德拉科,换来了德拉科的轻声问话:“怎么了?”
“没事。”瑟普勒斯摇了摇头。
娜塔莎在这时很轻快的攀上了瑟普勒斯的肩头:“回去说。”
瑟普勒斯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德拉科没有反应的缘故。
可能是一条蛇在说话。
而娜塔莎的声音难得的紧绷,瑟普勒斯觉得这可能还是一条个头不会很小的蛇。
于是他伸手拉住了德拉科的手腕,加快了他们回去的步速。
一回到寝室,娜塔莎就迅速的从瑟普勒斯的肩头蹿上了桌子。
“有个很了不得的东西,一条大蛇,”娜塔莎的声音崩的很紧,“很可怕,是同类的威压,非常可怕。”
她的紧张把在日记里休息的汤姆都惊动了,汤姆悬浮在书桌之前,带着些许疑惑的眯起了眼睛:“怎么回事?”
“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听见了点儿声音,”瑟普勒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我听到了,德拉科听不到,娜塔莎听到了,娜塔莎说那是很厉害的另一条大蛇。”
汤姆的眉头皱了起来:“霍格沃兹到底安全在哪里?”
“我倒是也没有觉得这里有多安全,”瑟普勒斯颇为认同的跟着感慨,“怎么现在连大蛇都有了。”
“我感觉,那条很厉害的大蛇一口一个学生没什么困难。”娜塔莎给这个事实增添砝码。
瑟普勒斯和汤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些许的不妙。
“发癫的那个我?”汤姆沉默了一下开口。
“有这个可能,”瑟普勒斯的表情不算好看,“我倒是有感觉到不对,但是不是很能确定···你未来得是经历了什么才能疯成那样啊。”
汤姆难得烦躁的掀了个白眼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打算怎么办?”
“就先当不知道,”瑟普勒斯犹豫了一下,拍板决定,“我装傻,如果真是发癫的你,应该会自己找上来的,不用我操心。”
汤姆觉得这很可行,于是点点头:“有道理,哦对了,你今天不在,我在广播里听了一天的鲜花赏析。”
德拉科那天来的时候汤姆虽然在日记本里没有出来,但是这不妨碍他听见了瑟普勒斯和德拉科的沟通的全过程。
“听出来什么了?”瑟普勒斯扭头看了眼自己床头依旧盛开的玫瑰。
“玫瑰一般都是用来示爱的,”汤姆肯定的说,“我今天有认真的听那个解析,我觉得你这个可能是凡尔赛宫蓝玫瑰。”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瑟普勒斯听着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个很贵的玩意儿,布尔不会又让我在人情债上记一大笔吧。”
“贵还是其次,”汤姆的表情里忽然带了点儿促狭,“凡尔赛宫蓝玫瑰代表的是男巫对男巫的示爱。”
他拉长了声音,如愿以偿的看见了瑟普勒斯换校服的动作慢了下来。
“而且你那个同学那天一定是认出这花了,他对沃尔夫送你这玫瑰反应那么大---他不能是也准备对你示爱吧。”
瑟普勒斯解开衬衫的扣子,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沉思。
“也许不是呢,”瑟普勒斯还在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毕竟你今天听的也只是广播,没有确定的看见花的模样···”
但是狡辩了一句他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如果用“爱”来定义一下的话,沃尔夫对他的好,德拉科那天的失态和今天去接他回休息室的做法似乎都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可是他们爱我点儿什么呢?”瑟普勒斯问汤姆,眼里是罕见的无措,“能把这个定义成情人之间的爱吗?”
“不知道,”汤姆摇头的很痛快,“我没想明白。”
“我也没想明白,”瑟普勒斯哼了一声,仰躺在沙发上,“这真复杂---而且麻烦又可怕。”
“发现了吗,瑟普勒斯你有点儿逃避这个,你在逃避爱。”娜塔莎隔了前面的长篇大论终于加入了对话,“汤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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