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不会针对人家怦然心动了吧!
我知道我的魅力难以阻挡。
你又血气方刚,正属于要的最凶的年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一起三年了,难免会对我有所觊觎。
可是,打咩哟,打咩打咩。
人家可是有老公的。”
她晃了晃葱白指间上嵌着碎钻的戒指,小脑袋骄傲的昂起。
甜美笑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促狭。
“喂,等等,为什么你的眼神更灼热了!
难道,莫非?你是变态吗?”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又害怕又娇羞,不停得脑补着。
看到这一幕,辰侜的嘴张了张,心莫名的一揪。
最终,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本想告诉她廖智庆已经结婚了,孩子还三岁了。
可是没有证据的他,不敢就这样告诉她。
甚至不敢告诉他的真名。
因为,这个甚至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一直以“廖夫人”自居的红衣女鬼...
恐怕根本难以接受自己心中的揣测。
她一定会发疯的!
到时候,恐怕遭殃的是整幢楼的租客。
“嗳?你的眸子里为何饱含着泪水,不会是因为我拒绝你的变态要求,而伤心伤肺了吧。”
她又飘到辰侜身后,绕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
“咱们才相处了三年嘛,时间还长嘛,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老。”
是啊,她永远不会老去了。
她永远都定格在了23岁。
“别自作多情了,谁会对你这个啥都不会的死宅处女鬼感兴趣啊。”
直到辰侜恢复了平日里鄙夷的目光,她这才安静下来。
嘟着小嘴,白皙的脸蛋上带着些许卑微。
用她那冰冷的小手,不停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哎呀,不要说话这么伤人嘛~
人家有错,会改的啦~”
“你这个人,怎么还哭了呢?”
她用柔软无骨的小手,拨弄着他的碎发,霎时间,辰侜感觉凉风扑面。
“怎么可能?我一个大男人。
怎么可能会...”
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只是感觉眼前有些雾蒙蒙的.
倔强地伸出手,顺着有些痒的发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怎么可能...
我哭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
我都知道错了。”
“廖夫人”一直柔声安慰着他。
而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一道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划过他的侧脸。
哪怕用指尖刺痛掌心,都难以抑制...
上楼之前,辰侜看了几张刁德秀发的内部照片。
是她从高楼上摔下之后......
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模样。
尸检照片上,她即使已骨骼尽碎,宛若烂泥...
但是密布的淤青...清晰可见!
那一刻,他的心就好似被刀片剐了一般。
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汩汩流出。
家暴成了摔伤!
与自杀无关?!
在她亲笔书写的日记里。
记录着她内心的抑郁。
这就是她最后被判定自杀的缘由。
可是!
眼前如此阳光开朗的她!
又怎么可能会有抑郁?!
。。。。。。
夜晚,辰侜像一个孤魂野鬼般,在金梧路游荡着。
刁德秀都说了,人家只是在这里有一套房子,具体来不来住,房子在哪,手机号多少?
这些人家是不敢继续再往下查了。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给他。
如果要有他的头发,也可以通过黑狗寻踪的方式,根据气味,找到他。
虽说自己只见过廖智庆的证件照,但却没见过他本人。
高瘦矮胖,全然不知。
所以哪怕天天蹲在路口守他,人家在车里,自己在街边,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里,辰侜不停地翻阅着自己的通讯录,思忖着,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找到这个人。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他还在魔都,在魔都成了家!
那自己有朝一日,就一定能找到他!
-
日子一天天过。
辰侜也一直在金梧路出没。
不管是代驾,送外卖,亦或者小跑腿。
总之就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着。
勤劳虽不能致富,但勉强可以温饱。
就跟一起代驾连20块往上的烟都舍不得抽的小哥们说得一样。
“活着呗,还能咋滴。”
“这年头,谁还不欠钱啊。”
“钱就算攒下来,说不定还被人骗了呢。”
...
说这话的时候,一位老哥眼睛红红的。
后来辰侜听别人说,她老婆背着他,把他辛苦攒下来的钱,全被人骗光了。
跟他们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至少穷的,没钱给人骗。
攒了钱,就还钱。
剩下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
偶尔还能帮美女租户们送送快递,修修电脑,通通下水管道。
也算过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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