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看我不撕了你!”周十里气势汹汹冲了上来。
“大哥冷静,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老周家虐待侄子侄女。”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还是让我来跟她说吧。”
周百里伸手拉住他,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哼!”周十里狠狠瞪了眼周小雅,满脸不甘。
很明显他很听这个二弟的话。
因为在他的固定思维里,二弟是读书人,说的话肯定有道理,只得作罢。
周小雅只觉得周家人像苍蝇一般,要动手又不动手。
整些磨磨唧唧的,实在烦人。
周百里挤出一丝笑容对周小雅说道:
“小雅丫头,你们姐弟俩在我老周家这么多年,我们从不曾亏待过你们。”
可是福满好歹是你们的亲人,清河将他打成这样,虽说都是孩子之间的打闹。”
“我这个做二伯的也不怪他,这样吧,只要让清河跟福满道个歉。”
“你再向你奶磕头认个错,我这个做二伯的就做主,不再计较这件事。”
周小雅一听他说话只想笑,不止是因为他那故作斯文的姿态,更因为他故意挤出来的假笑。
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想为他的厚颜无耻拍手叫好。
说的好像是只有他周福满挨了打一样,那他弟周清河算什么?
还有,今晚她可根本没打过李春花,更别说让她受伤了。
这就想给她扣罪名了?还真当他周小雅是傻的不成!
“二伯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说出的话却不像是出自读书人之口呢。”
周百里听她这话,眉头皱起,脸上透着不悦,勉强维持表面的风度: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好笑……”周小雅故作停顿随即又开口:
“在场的人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不止周福满挨了打吧?”
“我弟周清河难道就没挨他周福满的打?为什么就只让清河给周福满道歉呢?”
“何况我弟说了,是周福满先动的手,要道歉也是周福满跟我弟道歉才对啊!”
周百里听她这一番辩驳,脸色有些难看。
又要开口,周福满已经率先跳脚:
“你说什么?让我给这个拖油瓶道歉?你做梦!”
“他把我打成这样,应该是他给我道歉!”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难道不是因为你先骂人?”
“我弟不过是回了个嘴,你就动手打他?”
“你都动手打他了,他还不能还手吗?难道要站在这儿让你打不成?”
“自己技不如人,还要反过来赖在我弟的头上,你可真有出息!”
“亏你长那么大个儿,我都替你臊得慌!”
周福满被她这话气的满眼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小贱人,你敢骂我!”
“我打他怎么了?他活该,在我们周家就该被我欺负,我打他是他的荣幸!”
“那正好,你被揍也是你的荣幸。”周小雅语气微顿,眉色一挑:
“活该!”
周小雅戏谑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周福满。
“贱人,你以为你们是谁?不过是两个没人要的拖油瓶。”
“你爹都不要你们了,死乞白赖赖在我们家白吃白喝!”
“你确定白吃白喝不干活的是我跟清河,而不是你?”周小雅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都13岁了,家里的活计你弄得清吗?下过几天地,挣过几个公分啊?”
“我跟清河再不济,那也是每天实打实的下地挣工分干活,家务事一样也没落下。”
“我们也都是靠自己养活,可没有占谁的便宜。”
周小雅又继续连珠带炮:
“不像有些人整天就会横行霸道,欺负乡里,我看这种人啊……”
“就是社会的败类,就该拉出去批斗,猪都比他有用!”
“你!”
“你什么你?你着什么急呀?我说你了吗?你这么着急上赶着把这话往自己身上揽!”
“以后再听到你满嘴喷粪,不用我弟动手。我亲自教你做人!”
“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别人宠着你,我周小雅可不惯你这种没脑子的蠢笨玩意儿!”
周福满都被她给骂懵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上了。
可显然周小雅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清河被打成这样,她早就想开骂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于是又是一阵当头棒喝:
“说什么我弟挨你的打是荣幸,你以为你是地主家的少爷公子啊?”
“现在是新社会了,可不兴你那套资本作派,要是惹急了我,现在就去公社告你!”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就凭着某些人撒泼耍混的本事,还能不能救得了你!”
撒泼耍混的无非就是李春花刘招娣无疑了。
周百里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一阵怒火中烧,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笑容。
说出的话也不再客气:
“我看在你是我三弟闺女的份儿上,之前对你留了些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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