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涛那叫一个又羞又涩,很多豪门世家为了能让家族产业得到传承,都会相当重视生儿子继承家业这种事,但安振涛对此却是没有太大的执念,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前妻难产而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在娶了宋君之后,跟宋君确认过并不打算要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而是要全身心抚养安以冉,同时将安以冉的脑子治好,所以在婚后的第五年,安振涛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如今不是他想不想努力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生!
安振涛并不觉得宋君这是忘了他已经结扎了的这件事,只觉得就是宋君在存心取笑他,于是就没好气地瞪了宋君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惯着她,瞅瞅,都敢夜不归宿了。”
“好了啊!”宋君抱了抱安振涛,“老公,我知道你自尊心强,想要靠着自己做出一番成绩让父亲瞑目,让其他人都知道,就算不依靠父亲的人脉,你也能做的风生水起,甚至因为小冉之前的问题,你的自尊心也相当敏感,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头了,虽然我嫁给你之后,咱家就跟陆家没怎么联系过,但这并不代表安家与陆家在过去曾经关系好到如同一家的事实。”
“现在,你的成绩已经向其他人证明了自己,所以呢,咱们啊,也得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与陆家重新联系。”
“且不说与陆家搞好关系,会让你的事业更近一层,就算不考虑这层原因,你也得考虑考虑咱故去的爸爸。”
“爸爸当年与陆老爷子的关系多好啊,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搞得像现在这样,一定难以瞑目的。”
安振涛听着宋君的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多说是什么。
道理他都懂,可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硬挺过来的,如今再主动想与陆家重修旧好,未免有些拉面子。
宋君像是看出了安振涛的纠结,继续劝说道:“老公,也不用你专门去做些什么,现在小冉不就给了咱们这个机会吗?陆老爷子不是一般人,能让他喜欢的人不多,如今他这么疼爱咱女儿,一定也有爸爸的关系在,所以,既然说今晚小冉住在陆家,会让陆老爷子开心,咱做晚辈的,何必非要纠结着让小冉回来呢?还是说,等小冉回来后,你不会因为小冉做的事,说的话正好踩到了你的雷区,你就能真的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动手?”
“其实啊,我觉得小冉可能真的有点那方面的本事,陆斯洐这个人,你应该了解吧?”宋君提醒安振涛,“比起不信风水玄学这方面,他比你可是有过之而无及,以他的做事风格,不可能不调查咱家小冉,他一定知道咱小冉搞风水的那些事,可他有什么反应?”
“没……没什么反应。”安振涛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他却觉得,这其中很有可能是陆斯洐不好意思对安以冉发作,毕竟……
不是说陆老爷子喜欢小冉吗?
“还有啊,你今天回来跟我说起在商业街发生的意外时,不是说小冉早上让老陈转交给你的那张符,自燃了吗?”宋君越说越觉得邪乎,站起身来走向放置锦旗跟符纸的茶几,“反正揣着这符纸,对咱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好,如果发生了,这符纸真能有用,那咱们也多了个保命工具,难道你觉得咱女儿,会害咱们……顾培涛?”
宋君的话还未说完,语气就变成了惊讶。
她抓起锦旗仔细看了眼署名,转身就朝着安振涛走去,“老公,你开看看,这锦旗是顾培涛给咱女儿的,这么说来,咱女儿收到的那些酬金,很有可能就是顾培涛给的。”
“还真是顾培涛。”安振涛接过锦旗,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安以冉受了别人一百万的这件事,虽然一直到现在还没个结果,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件事却像是一块重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安振涛每每想起,就感觉压抑,颇有种心梗的感觉。
算起来,安以冉从安阳镇回来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如果说是在回来的当晚就去给人办了什么事,还在第二天就收到锦旗,那很有可能送锦旗的人就是前一晚给安以冉酬金的人。
顾家虽然是陆家的分支,但顾培涛却是陆老爷子亲弟弟唯一的儿子,相当沉迷让人看风水,每年光是因为这个缘故就会花费不少钱,一百万对顾培涛来说,不算什么,而且陆老爷子又喜欢安以冉,顾培涛当然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就针对安以冉,针对安家。
不过……
安振涛有些头疼。
顾培涛遇到过那么多的风水先生,一般的玄术骗子是骗不到他的,毕竟就算顾培涛自身不懂风水那些套路,但遇到的风水先生多了,听得他们说的也多了,多少也会了解些,能被顾培涛送出锦旗,还将感谢词写的这么情真意切,就算安振涛执意感觉自己女儿懂风水这种事有些不切实际,也得半信半疑了。
“好了老公,反正等明天小冉回来,什么都就清楚了,咱也别纠结这一晚上了。”宋君将锦旗放好,将安以冉留下的符纸递给安振涛一个,自己留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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