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冉重新打量起陆老爷子的书房起来,陆老爷子收藏的那些古籍与字画,每一样上都可以让人感受到极为浓郁的灵气,在如今这灵气凋零,却又百鬼横行的时代,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宝贝,对于正统的玄术天师来说,无疑是可以有助于修行的宝物,不过这并不包括安以冉在内。
她不缺灵力,对于玄术的了解与运用,可谓是已经到了巅峰位置,她缺的是功德之力。
在又逛了一圈之后,她还是没能找到陆老爷子说的那个宝贝,不禁有些急了。
她看向正站在门口位置随便拿起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陆斯洐,忍不住喊了陆斯洐一声,“陆叔叔。”
陆斯洐抬头,就见安以冉满脸含笑的对他招手,示意“来啊亲”。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
“怎么了?”
安以冉小声的问:“陆爷爷说这里藏了一个宝贝,陆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一个呀?”
“我并不是很清楚。”陆斯洐如实回答道,“在我看来,父亲书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可称为宝贝,但如果说一定要选出哪一样是最珍贵的,我也不好轻易下定论。不过以我对你陆爷爷的了解,他说的宝贝,八成是他自己认为是宝贝,可能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根本没什么价值吧!”
“这样啊……”
安以冉表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视线随即落在挂在最角落位置的一副画上,细细打量一下,目光一下子就移不开了。
这幅画的规格看起来明显比其他的挂画大小要小了一号,看画质,大概也就是近几年的产物,上面也没有题字,但让安以冉在意的不是这画本身的价值,或者是上面是否带有灵气,而是其中蕴意的画意。
那画的上面画的是一把厚重的长戟,那长戟是从中间断裂开来的,而且还血迹斑斑,周围并没有其他的背景参照物,只是单纯的画在半空之中,那断戟的指向方向,是灰蒙一片的天空,给人一种与天道为敌,舍我其谁的霸气感。
即便长戟被折断,依旧不敛锋芒。
安以冉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针对于这幅画的画风,而是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的手情不自禁摸上那副画时,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幅画本该就是属于她的。
“陆爷爷,就它,我要它!”安以冉激动的去搬凳子,爬上去就要把这幅画摘下来带走,嘴里还不断吆喝着,“这副画画得太帅了,是哪位大家画的呀,我简直都要爱上画这副画的人了!”
安以冉自顾自的口嗨着,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陆老爷子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小妮子,小心点!”
陆斯洐的耳瓣浮起一抹令人怀疑的红晕,他见安以冉表现得这么激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从凳子上刷下来,他一边提醒着安以冉,一边在她后方护着她,同时还不忘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这画是我十五岁那年画的,一点都不值钱,你真的要选它?”
在陆斯洐说这话的时候,安以冉刚好将那幅画取下抱在怀中,闻言她浑身僵硬的站在椅子上,一脸懵逼的表情。
啥玩意?
这画是陆斯洐画的?
妈耶,她刚才说了什么,爱上画这幅画的人?
“这……真是你画的?”安以冉转身看向下方位置正扶住椅子的陆斯洐,“这是你画的?”
“没错。”陆斯洐仰望着她,点了点头,“我十五岁那年突然突然生了一场重病, 退烧之后,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画这么一幅画了。”
安以冉:“……”
这NM的对兴趣爱好是有多痴迷,大病过后不是及时调养身体,而是先画幅画?
还有,这画风,跟陆斯洐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反正安以冉是无法想象像陆斯洐冷冷清清的形象,而且还是天道亲儿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一个人,会有那样与天抗争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安以冉还是想自我抢救一下,“那个……刚才我只是太激动了,说的话不算哈!”
“什么不算呀?”
在安以冉蹦下椅子的同时,陆老爷子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冉冉,你是指那哪一句呀?爷爷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就听到你说想要这副画,是指这句吗?”
通过陆老爷子的表情,安以冉完全不相信老爷子说的自己听力不太好的这件事,只是觉得老爷子老奸巨猾,连这种玩笑都跟她开。
“陆爷爷,这幅画,送我没问题吧?”
安以冉干脆也学着陆老爷子装起了糊涂,问道。
这幅画,她本就很喜欢,再加上出自于陆斯洐的手笔,无可避免的也沾染了些陆斯洐的气运。
安以冉甚至还打算,等回头让陆斯洐再在上面提点字,她再“加工”一番,让其能多少起到短期存储陆斯洐紫金之气的作用,那么如果碰到什么急事,陆斯洐又来不及赶过来给她提供紫金之气,那么这幅画,也能充当起备用续命工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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