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股力量,鬼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黄成康手中的鬼王令,语气里充满了不耐还有一丝忌惮,“你为何要催动鬼王令?”
鬼王在对待黄成康的态度,和对待安以冉简直天差地别,不知道的还以为召唤鬼王而来的那枚鬼王令,是在安以冉的手上呢!
被鬼王训斥了一句的黄成康一脸茫然,他没催动啊!
就在他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却听到安以冉清澈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怕他手上的令牌?”
很显然,安以冉的这句话是问鬼王的。可不知为何,黄成康却从安以冉的声音里,听出了淡淡的笑意。
黄成康有些不敢相信安以冉在遇到鬼王后,竟然还会如此淡定,这让他忍不住朝着安以冉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眼,他就知道安以冉的淡定并不是强装出来的。
不仅是安以冉,就连她身旁的陆斯洐,看起来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很悠闲的姿态。
两人就姿态闲适地倚靠在沙发上,眼中全然不见紧张和害怕,甚至还能看出促狭之色。
安以冉和陆斯洐当真以为鬼王和他们认识,就不会伤害他们吗?
黄成康在心中冷笑一声,他们真当他手里的鬼王令是玩具吗?
只要他愿意,就是鬼王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鬼王听到安以冉的问题,嘴角自信的笑容稍稍凝滞住,他生硬地避开这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提议,“本座和你身边那只鬼交换,到底是认识一场,安老板,本座其实内心并不想和你大动干戈。”
“嗯。”安以冉表示了然了,“你害怕他的令牌。”
鬼王:“……”
安以冉握着陆斯洐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声音清亮中带着慵懒,“不过,在谈生意之前,我想知道那块令牌是什么?”
其他的话,安以冉什么都没问。但鬼王却自动理解成安以冉也在忌惮鬼王令,担心自己成为他的鬼使后,还会被鬼王令驱使。
鬼王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和安以冉开诚布公说明一下。
“那是他们家先祖留给他们家的令牌。”鬼王一挥手,幻化出一把太师椅,施施然坐下。
在提到黄家先祖的时候,鬼王语气里不由染上恭敬,“驱鬼一脉的先祖对阴间有恩,他离开前留下这块鬼王令的仿品给我,希望驱鬼一脉在遇到为难的时候,可以通过这枚令牌向阴间求救。”
但求救也不是无限的,黄家的那位先祖只在这枚令牌里留下十次催动的能量,几百多年来,这块令牌已经陆陆续续地催动了九次,这已经是最后一次。
至于真正的鬼王令……
其实就连鬼王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老板,你也无需担心本座以后会受这枚令牌的驱使,毕竟这并非是真正的鬼王令,本座只是看在那位黄家先祖于阴间有恩的份上,本座才会庇护他们十次,如今是最后一次,只消此次一了,便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的约定。”
黄成康手中那枚伪鬼王令的神秘面纱解开,鬼王以为安以冉这下可以放心了,然而当他看向安以冉时,却发现安以冉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并不像是消疑虑的样子。
这让鬼王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别样的预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一些,“安老板,你还有什么疑虑?”
安以冉突然笑了,陆斯洐也忍不住笑着连连摇头,似乎很是无语。
安以冉和陆斯洐的反应,让客厅里的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鬼王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安老板,你们笑什么?”
黄成康和黄苓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安以冉和陆斯洐。
应该说从进到这间别墅开始,一切的发展都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可这会儿安以冉和陆斯洐两人那近似于忍俊不禁的笑,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安以冉其实可以拿出真正的鬼王令吓唬他们一跳的,但一想到黄家现在的作为,安以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以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逼得她要亮出那枚鬼王令。
而就在这时,安以冉与陆斯洐的耳边响起了鬼将的声音。
安以冉微微眯起了眼睛,“驱鬼一脉的先祖……是不是叫做黄泓久?”
一听到“黄泓久”这三个字,黄成康和黄苓都炸了,特别是在他们听来安以冉还用如此不尊重的语气,直接就踩在黄成康和黄苓底线上。
“放肆!我们黄家先祖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安以冉,你竟敢对我们黄家先祖不敬!”
黄泓久可是他们黄家,甚至是整个驱鬼一脉的先祖,是他开创了驱鬼一脉的辉煌,就算安以冉现在如日中天,很强,也不容安以冉亵渎!
和黄成康、黄苓比起来,鬼王会敏锐一些。
在听到安以冉如此随便地出“黄泓久”这三个字的时候,鬼王就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微微眯着眼量着安以冉和陆斯洐身旁的位置。
刚才在安以冉说出这个名字之前,他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波动,虽然微弱,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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