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协顶楼,武协主席办公室。
马荣胜正窝在沙发里拘谨地嚼着花生豆,对面坐着的主席李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面前酒瓶堆成了小山。
是高的超过沙发了。
马荣胜现在感觉有点尴尬,原因是李麟莫名其妙的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想喝酒让自己过来陪他。
可是过来之后李麟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他就那样自斟自饮,沉默地吓人。拉着一张驴脸布满铁青色。
“没酒了,再买点来!”
每当李麟将酒喝光之后,才会冒出这样一句,于是马荣胜干脆扫光了楼下所有酒肆的存货。
“这哪是让我过来陪他喝酒啊?这是有心事啊!”
马荣胜暗骂自己后知后觉,生生亏了好些钱,这些酒对于普通人来说每一瓶都是很贵的,平时根本买不起。
“主席,您是为外边的传言担心吗?”马荣胜试探着问道。
“什么传言?”
李麟没有抬头,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
他仰头,辛辣的酒液缓缓入喉,又一次令他的胸口感觉到热辣滚烫,只有这一瞬间他才能感觉到自己仍旧还活着。
“就是……吕阀即将来袭的传言。”
马荣胜低头将一颗花生豆剥去外皮,仰脖子小心地轻声说道。
“担心个屁!”
“我为他们担心?闲的。来了才好呢!”
李麟嘴角抽动,骂道。
马荣胜脸上急忙堆砌起办公室笑容,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有城主大人亲自坐镇,青城自当无虞。是我多余问。”
他心里一阵懊丧,摊上这样的领导,太难伺候了。
不过,听李麟话里的意思,似乎内城对吕阀之战胸有成竹啊!
“无虞个屁!
李淮安?
这个衣冠禽兽,有他在,青城早该被清算了!
杀了,都杀了才好!”
咕咚咚!
李麟仰头将一整瓶烈酒旋儿了进去。
对面,
马荣胜嘴巴大张,
啪嗒!
花生豆从指间掉在地上。
李麟这是喝多了吧?说什么胡话?
还是我耳朵有毛病听反了?
呼!嗝~!
李麟璇儿完一整瓶烈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打了个酒嗝。
“荣盛,我给你讲个故事。”他双眼空洞变得迷离起来,自顾自地说道。
“你别看我这副模样,其实我今年才四十出头,呵呵呵……
不敢相信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仍旧呆滞不动,惊讶地马荣胜。
“二十年前,我认识了个女孩儿,大学同学。
她家境优渥长的无可挑剔,追求者甚多,性格有些高冷,特有主见非常强势。而我虽然是李家旁系子弟但因为资质出众当时被内城众人私底下认为,是唯一有机会跟李淮安竞争下任城主的人选,可谓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
两人当初腻古到一起是女方主动的。老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还是个胸挺腰细腿长一米八的大校花。
我很快就被她俘获了,坠入爱河。
有一天她跑来找我,说大款老爹因为小三太多爸妈离婚了。现在老爹要给她找个后妈,她不愿意,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想要我收留她。
我当然愿意了,于是将她带进了内城。
没想到,因为他的美貌很快就内城传开了,
城里来了一个大美人儿!
当时的情况下,每天都有内城的公子哥前来扒墙头,堵着门口围观。
李淮安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宝拉一见钟情,回去就求他父亲要人。
他父亲正是当时的城主大人,于是宝拉被人以请的名义带走,安排了湖畔别墅,李淮安天天花大钱送花,送房,送车,想破头皮的讨好。
对外宣称宝拉是他的未婚妻!”
说到这里,李麟空洞的双眼中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而我,被限制不允许再接近她!”
此时,马荣胜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轰然踏过。
“这……”
他从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动容不知所措,再到现在的麻木,甚至都无力吐槽自己这个上司了。
“看来他真是喝多了!
整天酒不离身,脑子给喝坏了吧?
年轻人啊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酒字头上一把……
不是你跟我说这事儿干嘛?
我就纳了闷儿了,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武馆馆主而已。
连内城都进不了的小虾米唉!
我……”
马荣胜万分后悔今天过来陪李麟喝酒,这顿酒陪的弄不好会要命啊!
李麟根本没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道。
“当时我不服,跑去要人。出手教训了几个守门的,终于见到了被关起来的她。可是李淮安直接跑去告状,给我安了个调戏族嫂的帽子。
前任城主不问青红皂白将我重伤,令我根基受损,境界大跌。
好在我早已名声鹊起,在众人的求情下免了一死。被勒令以后没有城主的命令不准进入内眷的院子。
李淮安当了城主干脆把我调出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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