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死,他们的势力瞬间土崩瓦解。冯立、薛万彻、谢书方等人看着事不可为也带着愿意追随他们的步下逃进了秦岭大山之中。唐皇李渊在尉迟恭的“护卫”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致使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子嗣被侯君集和张亮等人私下里带兵,给屠了个干干净净。为此秦王李世民大为光火,可是在群臣的劝诫下,也是无可奈何的免去了对侯君集的责罚,但是对于侯君集和张亮等人也是不喜,这也使得这两人在心里对秦王李世民有着诸多不满。只是这杀害子侄的罪名秦王李世民是想甩也甩不掉的了。
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八,唐皇李渊在朝臣们的“建议”下,下旨立秦王李世民为太子,使得大唐王朝迎来了自它建立以来的第二位储君。事实上,太子李世民登上太子之位后,朝堂上的群臣很快的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大唐王朝的建立,太子李世民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军事上都是居功甚伟的,无论是刚开始的晋阳起兵,还是到后来的为统一中原平定薛举和薛仁杲父子、刘武周、王世充与窦建德联军等。当然以上都是太子李世民在军事上的一些功绩,但让人不能忽略的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也是体现着这位军事统帅在政治上礼贤下士的态度与他在政治上谋取进步的态度。
话说两边,对于“玄武门之变”,无论是已故的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还是唐皇李渊和现太子李世民,他们的境遇或多或少的都与他们的一些作为所分不开。只是可怜了中山郡王李承乾,在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整天与他一起在宫中学习的叔伯兄弟仿佛一天之间全部都消失了,这让茫然的同时也有一些不能够理解:自己的阿耶为什么要对他的兄弟们下杀手,他们同自己一样也是个孩子呀。
程砚自“玄武门之变”后,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卸下中山郡王侍卫长的职位,但是全长安城都在太子李世民的掌控之中,长安城内外包括皇宫的收尾都由太子李世民的麾下众将率领着精兵悍卒把守着。因此,程砚虽然还不能回家,但是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情,而程砚又没有多少自己的事,除了照顾他的寒月和旋风,剩下的就是读书与练武了。
“程侍卫,可否暂停一下,陪孤说说话。”
正在秦王府校场上练武的程砚被站在场边的中山郡王李承乾打断,程砚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中山郡王李承乾,微微颔首,走到场边拿起自己的汗巾,胡乱的擦了把汗,就对着中山郡王李承乾叉手行礼。
“见过大王。”
“免礼。”
程砚随即起身,看着愁眉苦脸的中山郡王李承乾,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来消化,因此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跟在李承乾的身后,陪着他慢慢走出校场,来到前院花园中的一处凉亭内。
“程侍卫,孤看你平日里也是手不释卷,不知程侍卫对孝悌之言有何见解?”
“不知大王所言何意?”
“孤曾在《论语》中读到过: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做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不知程侍卫对此段话有什么见解?”
“回大王,臣只知大意: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而喜好犯上的人,很少;不喜好犯上,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这就是仁的根本。”
中山郡王李承乾闻言狠狠瞪了程砚一眼:“你知道孤要问的是什么?为何还要跟孤拐弯抹角?”
程砚闻言深施一礼,对着李承乾说道:“大王可知:子不言父?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的你所了解的那样。”
“哦?不知程侍卫可否为孤解惑?”
“臣不知大王所惑,让臣如何解?”
“父王为何要与大伯和四叔争斗?为何要杀掉他们?又为何连大伯和四叔的子嗣,我的那些兄弟要一并杀掉?父王这么做是君子所为么?”
“大王,若与臣一起射猎于山林,林中遇虎狼,不知大王如何处之?”
“自是杀之以后快。”
“那大王为何要杀虎狼呢?”
“虎狼与我相见,若孤不杀它们,它们就会杀孤。这与大伯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更别提孤的那些哥哥弟弟。”
“大王可还记得太子殿下与隐太子和齐王宴饮否?”
“自是记得,父王回来后吐血数升,险些不治。”
“那大王可知突厥犯边,齐王与隐太子欲将太子殿下骗至军帐中杀害?”
“孤也有耳闻。”
“大王,若明知有危险,却任由危险波及到自己,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那也不必将他们全杀了呀?”
“大王,您心善,这一点很好。可是太子六率攻打宫城时,险些将陛下和太子殿下置于险地,若不杀他们,大唐如何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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