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在铁山大营战败逃离之后,那可真是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此时的颉利可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逃到大漠以北。就算他李靖再厉害,也不可能跨过大漠来进攻他。当然,若是他李靖敢攻过来,那么颉利可汗有无数种办法,把他李靖留在瀚海大漠之中。
就在颉利可汗满心YY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就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大唐的英国公徐世绩已经率领着大军在碛口等待着他了。
当颉利可汗带着突厥的残兵败将来到碛口的时候,一心想要逃往瀚海以北的颉利并没有发现,碛口的四周有着一个个披着白色披风的的大唐士卒,附在自己战马的肚子上,正在等待着颉利可汗的这些残兵败将。
“颉利可汗,在下大唐英国公徐世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就在突厥大军来到碛口,准备立刻渡过的时候,附近的山坡上突然竖起了大唐英国公的将旗,英国公徐世绩坐在一匹战马之上,对着颉利可汗拱手说道。
英国公徐世绩的话音刚落,碛口周边的山坡上站起了无数的大唐士卒。颉利可汗见此情况,肝胆俱裂。但是此时的颉利可汗已经是困兽,虽是丧失了胆气,但是为了活着,颉利可汗也是不得不战,立即组织麾下的残兵败将和士气正弘的大唐士卒对冲起来。
突厥的军队此时虽是残兵败将,但是面对大唐士卒的包围,已经将他们逼成了困兽。在求生的欲望之下,突厥的军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没有办法,为了减轻己方的伤亡,英国公徐世绩命令大军放开南方的口子,其他三个方向加紧了对突厥军队的围剿。
原本没有任何希望的突厥军队,在英国公徐世绩主动放开南方的口子的时候,颉利可汗带领自己的部队主动向着南方突围。而英国公徐世绩率领着大唐军队衔尾追杀,一场大战下来,直杀的突厥人恨不得多生一双腿脚。到最后,颉利可汗还是靠着他坐下的千里马,才摆脱了被大唐俘虏的命运。
只是一场大战下来,颉利可汗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十余骑亲卫,想要再次逃往漠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说,就算是能够逃到漠北,就这么几个人,颉利可汗到了那里还能做什么?没有办法,颉利可汗只有带着他仅剩的亲卫,投奔他的亲叔叔阿史那苏尼失。
可是,当颉利可汗千辛万苦的来到他的亲叔叔阿史那苏尼失的营地的时候,叔侄两个还没有完成见礼,阿史那苏尼失的营地就已经被大同道行军总管礼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率领的大军给团团包围起来。听到这个消息,阿史那苏尼失赶紧带着麾下的部落军士来到营门,要求面见唐军的领军将军。
经过双方的多次协商,阿史那苏尼失在自己的营寨大门处见到了领兵而来的唐将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
阿史那苏尼失坐在马上,对着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拱手说道:“我的部族对待大唐一直都很恭顺,大唐与突厥的战争我也没有参与其中,将军亲自领兵包围我的营寨,不知是何用意?”
对待阿史那苏尼失的责任,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面露不屑的说道:“我听说你们突厥的大可汗颉利,现在就在你的营寨之中,不知你收留屡次派兵袭扰我大唐的颉利可汗,是不是真的想试一试我大唐的兵锋?”
“将军何出此言?你我也算相交多年,这么多年来,我的部众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和大唐做着贸易,虽然偶尔我的部众因为吃亏上当,和大唐的百姓产生一些口角,但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刀兵,更何况我这个部落首领了。我和我的部族一直都是心向大唐的。至于收留突厥的颉利可汗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请将军给我时间,让我查一查是否真的有这等事情。若是颉利可汗真的在我的营中,我一定亲自将他绑缚起来交给将军。”
“大酋长深明大义!既如此,大酋长就赶紧回去查上一查吧。本将军在此等候大酋长的佳音。”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在狡辩的阿史那苏尼失。
“将军,既然答应给我时间,还请将军退兵,以免引起我部众的恐慌。我一定在三天之内给予将军正面的答复。”
“呵呵……大酋长,你的部众常年与大唐百姓相交,我带来的这些兵士,或许就曾经和你的部众门做过交易,我相信我的兵士不会无缘无故的进攻你的部众,更相信你的部众知道大唐不会无罪而诛。既然大酋长说了,让我给你三天时间,我就给你三天。若是三天后,大酋长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相信大酋长也不想看到一些不忍言之事的发生。至于退兵,那就不必了。”
“将军……”阿史那苏尼失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大酋长不必多言,本将言尽于此,还请大酋长赶紧回营自查吧。”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打断阿史那苏尼失要说的话,毫不客气的给了他最后通牒,然后施施然打马回到了大唐军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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