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体谅。”
“那兰陵侯要怎么赔付太子呀?”
“禀陛下,若是陛下同意,臣愿意用陛下原来赏赐的御马赔付给太子殿下。”程砚说着,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用人家的东西,赔给人家儿子,怎么说都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以为如何?”
“阿耶,儿臣以为从阿耶的御马监出来的御马,必然是驯服了的。儿臣对于这个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嗯,既然太子愿意,兰陵侯就安排人将朕原来赐给你的御马赔给太子一匹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朕就不再怪罪与兰陵侯了。”
“臣谢陛下隆恩,谢太子殿下宽容。”程砚当即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
“嗯,没什么事兰陵侯就回去安排人将马给太子送来吧。”唐皇李世民略带深意的说道。
“诺,臣告退。”程砚躬身一礼,就缓缓退出御帐,从侍卫的手中接过寒月和胡儿的缰绳,牵着战马向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见到程砚的身影已经远离,唐皇李世民下令:“所有人十丈之外伺候,无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凡私自靠近者,斩!”
“诺!”唐皇李世民的贴身宦官当即走出御帐,一边传达着唐皇李世民的命令,一边和侍卫们一起,远离御帐。
“高明,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耶,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兰陵侯都已经要赔偿儿臣了,阿耶就不用再追究了吧。”
听到太子李承乾的回话,唐皇李世民看着自己这个十几岁的长子,心中一时之间打翻了五味瓶。
“若是当初你大伯能够像你今天这般,就不会有玄武门之事了。高明,作为兄长,你做得很好!可是,作为大唐的储君,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还请阿耶教我。”太子李承乾笑嘻嘻的说道,他自记事以来,他的阿耶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他如此的和颜悦色。
“那个给你的御马下毒的宦官你是怎么处理的?”
“阿耶,那名宦官儿臣让人审讯之后,已经杀了。如此背主之人,儿臣留他何用?”
“难道你不想通过这件事情处理青雀?”
听到唐皇李世民的话,太子李承乾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逃过唐皇李世民的眼睛,当下也不遮掩,红着眼睛说道:“阿耶,青雀是我的一奶同胞。即使他错了,那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力教导的缘故。因此,儿臣不愿意青雀因为此事而受到惩罚。”
“你啊,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罢。青雀也到了之官的年纪,去年恪儿就已经去之官了,同为皇子,青雀也应该想恪儿学学了。”
“阿耶,青雀毕竟年幼,要不还是再等两年吧。青雀虽然到了之官的年龄,可是身体无法与恪弟相比,不仅阿耶和母后不放心,儿臣也是不放心青雀的身体。”
“算了,青雀的心已经大了。把他留在长安,对他来说是祸非福。你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说。你也不必担心他的身体,他身边有着许多伺候的人,作为大唐的亲王,没有人敢亏待他。”
“既如此,那就听阿耶的。”太子李承乾闷闷不乐的低声回复着。
“你对程砚有什么看法?”
太子李承乾抬起头,看着唐皇李世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兰陵侯此人太过无趣!”
“哦?细细说来。”
“阿耶,作为太子,没有人不愿意待在儿臣的身边,只是这兰陵侯,除了儿臣亲自去找他,否则,他从不会出现在儿臣的面前。”
“当初在潜邸之时,程砚教给母后和儿臣的太极拳。这几年下来,不仅是母后的身体越来越康健,儿臣也因为练习太极拳,身体也是越来越好。有此恩情,若是换做旁人,一定会利用这层关系,加深和儿臣的往来。”
“可是兰陵侯不仅没有这么做,今日清晨,儿臣去他的营帐请他帮忙的时候,他正在用餐。儿臣看着新奇,也要品尝。没想到,他竟然按照试毒的方式,当着儿臣的面,全部进行了一遍,当真是无趣。”
“那程砚早晨都吃的是什么?”听太子李承乾说程砚的吃食新奇,唐皇李世民也来了兴趣。
“烤制的圆饼,从中间剖开,里面夹着羊肉。圆饼是儿臣以前没有见过厚饼,还有就是羊肉不是煮的,也不是烤的,听程砚说叫什么酱羊肉,是他的夫人因为担心他在围场上吃不饱,特意给他准备的。”
“哦?还有此事?没想到那程砚倒是娶了个贤惠的夫人。”
“嘿嘿……”听到唐皇李世民夸赞程砚的夫人,太子李承乾不由的偷笑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朕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看到太子李承乾偷笑,唐皇李世民没好气的轻拍了太子李承乾一下。
“阿耶,你有所不知,长安城中,大家都在传,兰陵侯程砚是邢国公第二。由此看来,他的夫人可是和邢国公夫人一样,也是个驭夫有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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