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虎贲卫大军出发的时候,儿臣想去送一送兰陵郡公,不知可不可以?”太子李承乾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和程砚本就是少年相交,程砚教给咱们母子的《太极拳》,也的确是让咱们母子的身体越来越好。虽然为君者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可是人心虽难测,相处需真心。”
长孙皇后顿了顿,然后说道:“自武德九年第一次见到程砚,本宫就知道这是个心怀赤诚的孩子。这几年也的确是你阿耶冷落了他。不过你阿耶毕竟是皇帝,他所考虑的事情,也是从大唐的根本利益出发的。你能够和程砚平等相交,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你要是愿意去送他,到时就去吧,只是去的时候,一定要安排好护卫。”
“诺,母后,儿臣知道了。”太子李承乾高高兴兴的答应着。
“程砚虽是少年老成,也是因为自己的军功,一步步的才登上高位,可是本宫看的出来,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高明,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将程砚牵扯进来。”长孙皇后提醒道。
“母后,我们兄弟和睦的很,你不用为我们担心。就算弟弟们有什么行差就错的,我这个做长兄的,也会原谅他们,母后尽管放心。”太子李承乾安慰道。
“如今,恪儿和青雀都已经之官多年,想来有些事情他们也都能够放得下了。你和他们毕竟是兄弟,太上皇的年纪也愈发的大了,你阿耶也是愈发的忙了,你们兄弟也长大了,皇家还需要你们兄弟齐心协力。”长孙皇后叮嘱道。
“母后放心,儿臣省得。若是可以,今年年前,儿臣会请求阿耶下旨,让三弟和四弟他们都回来,这样也能让我们兄弟再一次团聚。”太子李承乾宽慰道。
长孙皇后将太子李承乾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表示对太子李承乾的感谢。
儿行千里母担忧,长孙皇后虽然知道魏王李泰是因为对太子李承乾图谋不轨,才让唐皇李世民下令之官的。可是这几年下来,长孙皇后只能收到儿子的一些书信,对儿子的挂念,是长孙皇后这个做母亲的不自觉的思绪。
长孙皇后虽然知道她不应该干涉朝政,可是对于儿子的思念也是让长孙皇后所放不下的存在,也因此有了想让吴王李恪和魏王李泰回京的打算。
只是,让长孙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太子李承乾竟然没有因为曾经的争斗,就不答应长孙皇后想让他们回来的打算,反而是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让长孙皇后的心中更加的高兴。
一方面,是因为长孙皇后终于能够和几年未见的儿子再次重逢,另一方面,太子李承乾所表现出来的宽容,让长孙皇后倍感轻松。
一直以来,因为魏王李泰的事情,长孙皇后一直都担心,以后太子李承乾一旦登基,那么魏王李泰会被太子李承乾所彻底清算,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所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长孙皇后也知道,魏王李泰因为一些原因,对太子李承乾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在长孙皇后的心中,无论是太子李承乾,还是魏王李泰,都是长孙皇后放不下的存在。
“西北苦寒,你去送程砚他们的时候,将我做的棉衣也给他们带上一些。程砚自幼就失去了母亲,本宫作为国母,程砚自然也是本宫的孩子。希望他能够穿着本宫做的衣服,为大唐好好的守卫边疆。”长孙皇后对着太子李承乾交代道。
“诺,儿臣知道了。”
“还有,本宫记得原来突厥的突利可汗给本宫进献了一件狐皮大氅。本宫也用不到,你倒是一并都送给程砚吧。以程砚对夫人的疼爱,他一定知道是本宫特意为他的夫人准备的。”
“母后,那银狐大氅十分难得,你就留下来自己用吧。再说,程砚的弓箭也称得上是神射,到了西北,他一定会为他的夫人亲自准备的。”太子李承乾反驳道。
“你呀,银狐大氅虽然难得,可是程砚的忠诚之心更是难得。与这些作坊相比,一件银狐大氅又算的了什么?再说,本宫的身体根本就不能使用这些皮毛的制品,留在本宫的宫中,也不过是一直在那里吃灰而已。”
“好吧,倒是儿臣一定都交给程砚。”太子李承乾不情不愿的说道。
“虽说自古以来,妻凭夫贵。王氏虽出身低微,可是能够得到程砚的爱护,并成为长安贵妇们羡慕的存在,也能够说明王氏并不是别人眼中的一无是处。此次她能够义无反顾的放下长安城的繁华,而陪着程砚一起到凉州那种苦寒之地,也能够说明程砚夫妻之间的感情的深厚。”
“嗯,母后所言极是。这几年下来,儿臣也发现,王氏虽不爱交际,可是无论是兰陵郡公府还是各个工坊,在王氏的手中,都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王氏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当然,能够将程砚这个凶名赫赫的将军,化成宠妻狂魔,也能够说明王氏的本事。”太子李承乾说着,自己也不禁莞尔。
长孙皇后也是笑了起来:“你这个太子怎么没事也编排起臣子了。”
“母后,你不知道,又一次我看到,程砚就是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他的夫人就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程砚虽然极力的掩饰,可是儿臣也知道,那一定很疼。要不然程砚这个能够直面生死的将军,怎么会疼的嘴角直抽抽。”太子李承乾不厚道的将程砚的糗事说给长孙皇后听。
“哈哈哈……没有想到,程砚的夫人竟如此的驭夫有道。不知道邢国公夫人知道这一招后,邢国公会不会也能够体会到程砚的痛。”太子李承乾说着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能够将别人的糗事就这么说出来呢?”长孙皇后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翘起来的嘴角,说明她对太子李承乾说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感兴趣的。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长孙皇后还是不得不制止太子李承乾的胡闹。
随后,太子李承乾有陪着长孙皇后说了一些关于程砚的一些趣事,又陪着长孙皇后用过了辅食,才告别长孙皇后,回到自己的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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