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听了妲己的话,高兴地拍手大笑,说:“皇后真是神人啊!”妲己回答说:“我不仅能分辨老年人和年轻人的阴阳,还能分辨孕妇腹内的阴阳。”纣王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呢?”妲己回答说:“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只不过是父母的精血相互结合而已。当父亲的精液先到达母亲体内时,然后再有母亲的血液降临,这样就是阴包阳的情况,所以孩子是男性;如果等到母亲的血液先到达,然后再有父亲的精液降临,这样就是阳包阴的情况,所以孩子是女性,我之所以能分辨孕妇腹内的阴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纣纣王不相信妲己的话,妲己就说:“大王如果不信,可以搜查城中的孕妇,让我来验证。”纣王立刻命令费仲抓来几十个孕妇,妲己指着孕妇们说:“这个孕妇会生男孩,那个孕妇会生女孩。”然后她让费仲剖开孕妇的肚子来验证,结果发现果然都如妲己所说,应验了。纣王非常高兴,更加宠爱妲己,从此放纵自己的欲望,无所顾忌。有时他砍断人的小腿,有时剖开孕妇的肚子。妲己每天都陪伴纣王游山玩水,夜晚则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吸食这些被砍剖的鲜血,以保持她的美貌。
有一天,纣王在琼林苑设宴款待群臣,突然发现一只狐狸隐匿在牡丹花丛中。纣王马上命令蜚廉射它。蜚廉说:“只要放开金笼里的雕鸟,就能抓住它。”纣王立即下令打开笼子放出雕鸟,雕鸟抓住了狐狸,狐狸被抓破了脸,便躲到了沉香架后面,不见了踪影。纣王命令武士挖掘搜索,只发现了一个大土穴,里面堆满了骸骨,狐狸已经不见了。纣王也就不再追究。群臣宴会结束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话说纣王回到宫中,看到妲己两个腮帮子都破了,用花叶贴着。他就问妲己这是怎么回事。妲己笑着说:“刚才被一只白莺抓破了。”纣王也相信了她的话,但不知道她实际上是在牡丹丛下被老鹰攻击了。从那以后,妲己的形貌每晚都出现在宫廷中,很多宦官和宫女都看到了,城里也纷纷传言。司空商容听说后,有一天就进献了一本奏章说:“云中子和杜元铣除妖的事,似乎有些可信。现在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王宫里有妖怪,大王却不相信,反而惩罚无辜的人,挖孕妇的胎,这些行为消耗了国家的元气,会招来灾祸,我实在为国家感到担忧。”
纣王默默地思考着,没有说话。妲己赶忙上前奏道:“自从摘星楼建成以来,我一直在观察天象,也没有发现任何不祥之兆。而且杀害百姓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只不过是群臣之间互相产生的异议罢了。”纣王闻言大怒:“我之前已经下令禁止议论元铣之事,你们还敢违抗我的旨意?本来想将你们处死,但念在你们是先朝的老臣,现在就放过你们,赶紧退下吧!”商容当即解下官诰,向纣王请罪,然后告老还乡做了庶人。从此,百官之中再无一人敢进言。妲己因此得到了纣王的专宠,纣王对她言听计从。顺从纣王的人生存,反对纣王的人被处死,百姓们因此纷纷逃离商朝。
周武王听说商纣王暴虐更加厉害,就对众大臣说:“我们的先君羑伯因受牵累而被囚禁,我兄长的肉又被做成肉酱,此恨久久不能忘记。现在商王纣王剖孕妇、砍断人的腿,老百姓遭受的苦难已经达到了极点,恐怕不能宽限片刻,我不想在他死后再去追杀。现在我想发动慰问民众的军队东进讨伐商辛,你们有什么意见?”太公望上奏说:“商朝的德行越来越昏暗,民众陷入极端苦难之中。如果我们发动军队东征商朝,那就是代替天道拯救民众,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况且先王临终前,曾经嘱咐主公说,等到时机到来不要犹豫。现在商朝的命运应当改变,民心已经倾向我们西方,正是时候了,东征的行动不能犹豫。”
武王听了太公望的话非常高兴,马上命令子牙集合军队,进行演武,准备东征商朝。散宜生说:“古时候,明君出征必须在坛上拜将,亲自替将领推车牵马,这样才能让军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向披靡。我们建议仿效古时候的做法,在拜将之后才出征,这样就名正言顺了。”武王听了之后说:“好,就这样做。”他随即命令姬奭和辛甲率领五百勇士,在城南筑起一个五丈高的坛子,按照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的数目,建造了三层坛子,符合了天地之间的规律。在坛子上,悬挂龙、风、日、月等旗帜,画上九宫八卦的图案。又将二万五千名壮士分成五个队伍,每个队伍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手持五色旗帜,分别代表五行和五星。此外,他还命令二十八位将军分成四个队伍,环绕在坛子下面,代表二十八个星宿。整个坛子上烛光闪烁,香气四溢,布置得非常整齐。
武王驾着龙车和群臣来到南郊,他命令百官们都要遵守规矩,不得喧哗。武王恭敬地站在坛子下面,散宜生拿着笏杖上前说道:“主公请先登坛,祷告天地,然后再拜将。” 武王沿着阶梯一步一步地走上坛子,祷告完天地之后,宜生又请尚父登上坛子,子牙整理衣服也上去,站在北面。接着,武王请子牙上将台,子牙三次推辞后才就位。武王亲自拿着金印和宝剑,跪拜在坛子前说道:“商朝的辛(纣王)失去了道德,四方百姓都感到苦难和痛苦。现在我向天宣告,在这里拜尚父为东征大军师,兼督内外所有军队的事务,志在遵循天命,顺应人心,为百姓伸张正义,惩治罪恶,望尚父为我图谋大计。”子牙接过剑和印,说道:“天命虽然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人们依然需要信仰正义和道德。我只希望能够爱民如子,尽职尽责地为人民服务。谋划战争、料敌制胜,这都是我作为大军师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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