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他们也试着旁敲侧击地打听风远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
风清扬眼疾尚未痊愈,又饮了不少蛇人酒,感觉有些头晕。
于是他对张三丰使了一个眼色,打算离去。
结账的时候,银子在黑暗世界不管用。
蛇人们用的是一种蛇族专门用蛇皮制成的银票。风,张二人哪里会有银票?
正当为难之计,同桌饮酒的蛇人阿古达已替他们付了账。
风清扬掀开青布帘子来到酒馆外面,阿古达跟出来,问道:“二位今宵可有投宿之处?”
张三丰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回道:“阿古达是否有推荐之地?”
阿古达大笑道:“那地儿小是小了点儿,还说的过去。既然来了,不妨试试。”
当风,张二人步行几千步后转到阿古达口中所言的‘朴素坊’才知,这里和朴素没什么关系,且十分的热闹。
可目前你若不想露宿野外,也只有此‘朴素坊’可去了。
进得‘朴素坊’,坊内歌舞升平。
两个男子的眼睛透过紫色轻纱帷幔望见一个个舞者,正在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
“终于见着腿了!”张三丰对风清扬,笑道。
“你瞧见这些舞者的耳朵了?”风清扬道。
本就光线昏暗,又隔着轻纱帷幔,风清扬还是瞧得一清二楚。
张三丰道:“还说你眼疾未愈哩!我看你此时此刻的目力比鹰更胜一筹。不过,这台上耳朵尖尖的树精倒是要比蛇人好看多了。”
“树精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想过没?”风清扬道。
“也许是被捉来的俘虏,挑一些年轻性感的来当舞妓。”张三丰道。
谈话间,他们两个已被树精男仆引上皮质坐位落坐。
风清扬本欲直接上楼,要间相对安静的房间歇息。
可张三丰拉着他,不放。
“那就再坐一会儿,我少喝点儿。”风清扬看着张三丰刚叫的一整坛子酒,说道。
“行啊。”张三丰瞅着舞台上正在起舞的精灵,漫不经心地道:“打你成亲后,貌似连酒量都变小了。”
“有吗?”风清扬不以为然。
“没有吗?是老婆不让多喝吧。”张三丰道。
“没。”风清扬只说了这一个字。
“没什么没,没有的事?”张三丰调侃道。
风清扬瞅他一眼,直言道:“没有的事!”
张三丰将目光转向自己手中的酒杯,自嘲似地嘟囔道:“匆匆太匆匆,转眼四十载,萤光下回首,一事竟无成!”
风清扬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伤感,也不顾那烦人的眼疾,单手从他眼前拿过酒坛举过头顶,也不使酒杯,直直灌下几大口,一滴未落到衣襟上。
张三丰抬起眼眸细细瞧着风清扬,风清扬一双深邃的大眼中竟有一丝惆怅一闪而过。
这种惆怅,也只有张三丰能读得出。
就连他近几年也没在瞧见过了。
莫非情场得意的风清扬,也会因一些小事而感到不如意?
“无病呻吟!”张三丰道。
风清扬又瞅他一眼:“有些事,你不懂。”
“好,算我不懂。但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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