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屋门被敲响,肖媚见开门者是江绮雯,明显一愣,随即打量着屋里。
就看到衣架上晾晒的红色内衣,和满脸唇印的江嘉豪,瞬间明白了什么,捂嘴偷笑。
“豪哥,按照你的吩咐,我把现有的姐妹分成了四组,每组六个人,每六个小时一轮岗。”
“嗯。”
点了点头,江嘉豪打着哈欠,拿着湿毛巾来到镜子前,准备擦脸。
他见到了脸上的唇印,联想起刚刚肖媚离去时那古怪的笑容,狠狠瞪了一眼江绮雯。
江绮雯正收拾屋子里的狼藉,假装没注意到江嘉豪的目光,闷头扫地。
“豪哥,我听说昨晚。”
“嗯?”
肖媚刚离去没多久,龅牙苏与阮文杰一起推门进屋。
她见江绮雯竟然穿上了男装,疑惑地向江嘉豪,就要开口问询。
被江嘉豪一瞪,立马偃旗息鼓,与阮文杰一起嘿嘿怪笑。
“让没开工的兄弟,到餐厅集合~”
甩干了毛巾挂在晾衣架上,江嘉豪接过江绮雯递来的外套向着门外走去,龅牙苏和阮文杰立马跟上。
半个小时后,一楼餐厅的长桌旁围满了马仔与荷官,众人面前餐盘罗列,集体吃着早餐。
江嘉豪坐在主座,拿着面包咀嚼着,目光扫过在座马仔,停留在龅牙苏,阮文杰,黄蒙昂,江绮雯,张翠兰几人的身上,清了清嗓子,淡淡开口。
“张翠兰,一会去找包租婆,就说这栋楼先包一个月,后续搬走时,会提前联系她。”
“阿昂,待会你带着陈飞他们几人,点齐足够的马仔,带好家伙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找到黄义他们。”
“阿杰,你与阿苏代替我坐镇西巷字花滩,对外一直口径,咱们从没见过什么南洋人!”
“吃完饭,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休息的休息,如果有人打听我,就说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从未出来过。”
“哦对,差点有个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江嘉豪将手里最后一块面包丢进嘴里咀嚼,起身来到江绮雯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屋内众人道。
“这位是江绮雯,我最信任的管账先生,我会尽快帮她报备,让她成为社团揸数。”
“张翠兰,你以后就是揸数江绮雯的副手。”
突然冒出来一个江绮雯,还是预备揸数,知道江绮雯底细的龅牙苏和阮文杰都皱了皱眉。
一个楼姐而已,为什么阿豪会这么信任她?
疑惑归疑惑,却没人敢问,众人只能齐刷刷地站起身,弯腰对着江绮雯行礼,吓得江绮雯脸色不断变幻。
江嘉豪那沉稳有力的大手,一直按在江绮雯的肩膀,给予她温暖,令她心神安定,对着在座马仔点了点头。
众人吃过早饭纷纷离去,该休息的休息,该工作的工作。
江嘉豪躲在旅馆里哪也不敢去,便强行把江绮雯安排到肖媚的房间,独自回到卧室默写小说。
临近傍晚,黄蒙昂一脸疲惫地归来,敲响了401的房门。
一进屋,便急不可待地拿过茶壶对嘴饮,直到一壶茶水都饮尽,才爽快地喘息着。
他见江嘉豪递来香烟,连忙取出打火机,替二人点上,吞云吐雾,淡淡道。
“陈飞似乎很了解黄义的性格,带着我们找到了很多地方,都发现了黄义停留过的痕迹。”
“这个黄义很狡猾,用狡兔三窟已经不能形容了。”
“他停留的地方从来不会超过半天,行动轨迹遍布整个油麻地,最后在猪笼深处消失了踪迹。”
“现在我有八成把握,黄义一行人就藏在猪笼里,但具体躲在哪里,一时半会很难有头绪。”
“沐婉柔已经失踪四天了,眼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就怕我找到黄义了,沐婉柔也被撕票了。”
“阿豪,听人劝吃饱饭,你还是准备退路吧,我们总该有最坏的打算。”
“没用的,沐鸿飞的女儿若是死了,嫌疑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掉,统统要跟着赔命的。”
“你继续找,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嘉豪看出了黄蒙昂的担忧,强挤出一副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是安慰黄蒙昂,也是在安慰自己。
黄蒙昂自知劝不了江嘉豪,只能默默离开房间,继续去寻找黄义的踪迹。
一天的时间,江嘉豪本想在屋里默写小说,用来平复心中的担忧,但越这么做,心中的担忧越发地浓烈。
一天了,江嘉豪一个字都没憋出来,他决定出去散散心,碰碰运气。
戴上假头套,贴上假胡子,江嘉豪做了简单的伪装,带着枪,趁着夜色离开了香江人旅馆。
香江的夜晚是喧闹的,即便社团盛行,每晚的路边依旧能看到小情侣漫步,醉汉撒泼,商贩吆喝。
但今晚,路上小情侣和醉汉不见了,到处是巡街的警察,与来往穿梭的社团马仔,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没想到路上居然有这么多人巡查,江嘉豪只能低着头,专门绕着巡街警察走,生怕被人认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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