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可是稀客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阿豪,你就别取笑我了,最近我的确很忙,才抽出空档,便过来看看你。”
上午十点半,江嘉豪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个久未出现的老朋友,江智涛。
江智涛如今是深水埗区的探长,虽油水不如其它几个区,但身份却是与严同一个级别了。
他自打去了深水埗区,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油麻地了,江嘉豪上次与江智涛见面,还是结婚的时候。
想想看,一晃几个月过去了,眼前的江智涛,比以前成熟深邃了许多,更多了些沧桑。
江嘉豪邀请江智涛落座,替他点燃了雪茄,又专门从酒柜里拿出珍藏的好酒,替二人倒满,笑着碰了碰杯。
江智涛见江嘉豪挖苦自己,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抿了一口酒,竟然直接越过寒暄的步骤,步入正题。
“阿豪,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事求你帮忙的。”
放下了酒杯,江智涛打开自己带来的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江嘉豪,声音中有着些许凝重。
“就在两个星期前,我所管辖的区域内,有三家圣宝银行被抢劫,是同一时间作的案。”
“事后调查,三家圣宝银行一共损失近七十万,其中店员死亡二十七名,安保力量损失六十多人。”
“此案件影响极其恶劣,已经传到总督的耳朵里,总督对署长施压,署长已经下令严查此案件,限期一个月。”
“吕华已经安排各大社团配合警方办案,想必你这边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江嘉豪将雪茄放在了一边,疑惑地打开档案袋翻看着,点了点头。
“两个星期前严同来过,跟我说了这件事,但他并未说枪击案发生在你的片区。”
“我江字堆有很多小弟已经外派出去了,一直在配合严同查案。”
“限时一个月破案,完不成还要被撤职,你的压力蛮大啊。”
翻看过卷宗,江嘉豪对银行抢劫案的信息已经了解了一部分,便合上丢在了一旁,皱眉盯着江智涛,声音中多了些许调侃。
江智涛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果一个月不能破案,我这刚上任的探长肯定是要撸下去的,甚至一撸到底,连警员都没得做。”
自嘲一笑,江智涛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道:“撤不撤职的我不在意,但我绝对不允许我在职期间,片区里出现这么恶劣的案件。”
“卷宗你也看了,根据目击者的口供,当时三家银行同时被抢劫,闯入的劫匪嚣张至极,不管是平民还是工作人员,那是想杀就杀。”
“他们都穿着印有死神标记的外套,基本可以确定这三波劫匪是同一伙人,人数加起来至少在百人以上。”
“这些劫匪得手后,不仅没有直接撤离,反而与前来阻拦的警员发生枪战,在射杀多名警员后,才从容不迫地离开。”
“他们一离开案发现场,就像彻底消失在香江一般,任凭各大区的探长派出警员,都没能找出这波人来。”
“现在社团和警署穿一条裤子,找寻这波劫匪的,不仅有警员,就连个大社团的马仔也全部出动了,其声势比找寻沐小姐那次还要浩大。”
江智涛的情绪逐渐激动,狠狠地握着拳头砸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一日去阻截劫匪的警员,都是他的心腹啊,如今香江十几名探长,手底下警员最少的,怕是只有他了。
江智涛见江嘉豪一副耐心聆听的模样,强行平复了表情,继续道:“阿豪,我本不愿麻烦你的,但这次你必须帮我。”
江嘉豪盯着江智涛那副激动的模样,也能了解他的心情。
刚刚卷宗上,已经很清楚地将案发的经过都记录清楚了,甚至之前江嘉豪也私下底调查过这个案子的部分信息。
江智涛刚上任深水埗区的华人探长每到一个月,就遇到了这么恶劣的案件。
他当时在警署开会,并不在片区执勤,接到市民报案,他的下属便带着警员去阻截劫匪。
一个地区的警署才几个警员,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个,而且都是精囊饭袋聚堆。
三十几个警员分成三波去阻截劫匪,本想做做样子,谁料到那些劫匪早就等着他们一般,一见到警员出现,立马开枪射击。
三个地方齐开花,三十名警员直接阵亡二十多名,剩下的都在急救室抢救呢。
可以说深水埗区的警署,就这么一次抢劫案,警员空了。
江智涛刚上任深水埗区的探长,就成了光杆司令,连最信任的心腹都死了,葬礼还是他亲自主持的,且这两个星期他一直都在举行葬礼。
现在江志涛已经成了其他区域探长的笑料,就算署长下令所有人配合江智涛破案,又有什么用,谁能真心帮他?
之前深水埗区的探长在深水埗区经营许久,都已经根深蒂固了,突然被调任,本地区的社团对江智涛这个新人探长根本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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