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想不到你还有当哲学家的天赋。”
“没错,之前没来尔滨时,我做梦都想着回来看看,看一看我无比在意的人和事。”
“但真的见过了,又能如何呢?无外乎哭鼻子罢了。”
“你说得对,我是时候跟过去告别了,一个人有两个人的记忆,真的很难熬。”
一口将瓶中饮料饮进,随手将瓶子丢到一旁,江嘉豪站直了身体,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笑道。
“走吧,带你去见个朋友,一个不着调的道士,但却仙得离谱。”
带着天一沿着大路前行,返回了还未修建机电家属楼的棚户区一号,江嘉豪并未找到龙逸仙的踪影。
“奇了怪了,他不是跟我约定在这里见面吗,怎么没人,是时间不对吗?”
看了看时间,都快七点了,天都擦黑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龙逸仙跟自己约定的地方,不是这里?
“没错啊,他不是说在我记忆最深刻的地方见面吗,放我鸽子?”
不信邪地带着天一,围绕着棚户区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龙逸仙的踪影,令江嘉豪多了些不耐。
走走停停,感受腹中的饥饿感,江嘉豪决定带着天一去吃面条。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隐约想到了一个地方,转身就跑。
片刻后,一棵枯树下,江嘉豪找到了醉醺醺的龙逸仙。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江嘉豪打量着四周,这是某中学的后门,而这棵枯树,就是上辈子他和前妻,总喜欢来的地方。
上辈子的江嘉豪,与前妻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初中就是同桌,然后高中同桌,到了大学还是同桌,毕业后就分别了。
直到参加某一个同学的婚礼,江嘉豪才再次遇到了他的同桌,并且恋爱,结婚,再到...离婚。
讷讷地抬起左手,江嘉豪望着手指上的戒指,正是他上辈子和前妻的婚戒。
到了这边之后,江嘉豪还当了它,不过又赎回来了,就一直没摘过。
直到此刻,江嘉豪才仿佛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戒指。
一段甜蜜的回忆浮现,江嘉豪摘下戒指,走到湖边丢了进去。
“哈欠,你来了?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龙逸仙打着哈欠从长椅上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家饭店。
“刚才我闻了,他家的肘子不错。”
江嘉豪望向龙逸仙,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点了点头,对着天一介绍道。
“这就是龙逸仙,我刚刚说的,史上最不着调的道士,没有之一!”
“呦,还是个苗人,看来分别这几天,你的经历挺丰富啊。”
“小伙子,别听他瞎说,老道我正经得很,算命卜卦找我喔,我给你打折~嗝”
...
一天后,江嘉豪三人踏上了前往大兴安岭的征途。
尔滨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江嘉豪自认为已经做到自己该做的一切。
如果未来江家遇到困难来找他帮助,江嘉豪一定全力以赴。
若是他们混好了,不来找自己,江嘉豪也不打算来找他们了。
有些东西,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
“龙逸仙,接下来就看你了。”
开往大兴安岭的绿皮火车上,江嘉豪挤在硬座上,隔得屁股直疼。
被车厢里的臭脚丫子,臭汗,还有吵吵嚷嚷,逼得都要疯了,但也无可奈何。
在尔滨,可没人半天他买卧铺票,所以三人只能坐硬座了。
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对于江嘉豪来说是折磨,即便他在心中不断念诵静心咒,也什么用都没有。
当心灵伤害上升到物理伤害的时候,静心咒也不管用了。
什么是物理伤害?臭脚丫子,算不算?
龙逸仙稳坐钓鱼台,双腿一盘,拂尘往脑后一插,左手鸡腿,右手老白干。
这样的火车让他坐一辈子,他都肯。
闻言,龙逸仙点了点头喃喃道:“胡八一和王胖子是吧,插队知青是吧。”
“等到了地方,老道我批一批八卦,就能找到方位了”
“找人,老道我是专业的!”
“行吧,我去抽根烟。”
留下天一假寐,龙逸仙胡吃海喝,江嘉豪带着烟和打火机挤过人群,越过无数颗脑袋,总算是来到了两个车厢交界处。
这刚准备点烟,烟就被人抢走了,当江嘉豪看到抢烟的人时,微微皱眉。
“这位同志,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江嘉豪笑了,指了指一旁抽烟的瘾君子,指了指他们手里的烟,问道:“那他们抽的是什么?鸦片吗?”
“他们抽的是烟。”
“那我呢?”
“你的是雪茄。”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根雪茄吐出后的烟雾,浓度高于几根香烟,火车上是禁止吸雪茄的。”
女乘务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从怀里取出一盒国产烟,得给江嘉豪。
“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了,就抽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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