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给橘猫端来了一盘香喷喷的猫粮,今天的主食是鱼肉蔬菜丸,橘猫吃得可香了。
本来嘛,看着自家的爱宠吃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食物,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可是今天,却有一样东西老是吸引钱松的注意力:
鼠笼里,一只肥胖的花栗鼠正在另一只花栗鼠身上卖力地“干活儿”,那气势,那力度,简直就是野兽。
“最近猫儿们开始发情了,难道花栗鼠也开始了?”钱松看着笼子里的小鼠们,好奇地喃喃自语道。
他把手伸进鼠笼,抓住其中一只刚被临幸过的花栗鼠,翻过来看了看,突然面色怪异了起来——这是只公鼠!
是的,因为钱松前世的舍友养过花栗鼠的关系,所以钱松完全能够辨别它们的性别。
“这些小东西这么野的吗?发情的时候不分公母?以前没听说过啊。”钱松有点疑惑。
他不信邪地把笼子里的6只花栗鼠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它们居然·全·都·是·公·的。
好吧,这下实锤了。
他重新抓起那只双目通红的花栗鼠,同情地说道:“小东西,我知道你渴望繁衍生息……不过,你还是放弃吧,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谁知这只花栗鼠一点也不怕人,在钱松的手上居然还敢鬼畜地抽搐着,似乎把钱松的手掌也当成母鼠了。
“唉……针线活儿不错,既然你不听劝,那就算了,只是苦了你的室友们了。”钱松有些嫌弃地把它丢回了笼子里,还很正经地用大毛巾把笼子盖起来了,非常绿色健康,讲文明。
听着公鼠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钱松眉头挑了挑,这也太聒噪了,他打算找时间把这些花栗鼠处理掉。
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说,反正他不想拿来喂猫,这些花栗鼠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毕竟,市面上流通的花栗鼠,大部分都不是人工繁殖的。
拒吃野生动物,从你我做起,包括宠物。
钱松并不知道,那些聒噪的吱吱惨叫声中,夹杂着两个倒霉的斯克鲁人的哀嚎。
至于幕后黑手噬元兽,现在的心情就很好,那两个家伙的惨叫声甚至让它多吃了一碟丸子。
不得不说,噬元兽这家伙,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魔鬼本鬼了。
如果给它看某部岛国番剧的话,说不定这两个斯克鲁人已经被迫变成人妖,然后出道当偶像了。
………………
简·福斯特躺在病床上,多次的化疗让她的头发和眉毛全部脱落了。
骨瘦如柴的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只能插着呼吸机艰难度日。
黛茜坐在床边,握着好友枯瘦的手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曾几何时,简·福斯特的美貌和魅力,就连阿斯加德的雷神都无法抵挡,纽约多少时尚杂志都邀请她去兼职平面模特,又在得知她是着名天体物理学家后自惭形秽。
如今,简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当初的半点光彩,灰暗的皮肤和背上溃烂的褥疮,让她看上去就像个丧尸。
黛茜今天是带着钱来的,除了她平时身兼数职存下来的薪水,还有东拼西凑借来的钱——这是给简·福斯特准备的手术费。
可是,就在刚才,简·福斯特告诉黛茜,她不想再手术了,她要放弃治疗了。
“上帝一定是爱我的,否则祂不会让我遇见你,黛茜。”简·福斯特的声音很微弱:“谢谢你,我知道语言表达出来的谢意非常苍白无力,但我现在除了说出来,根本就无法报答你什么。”
“oh,简,你别说了……”黛茜的泪珠终于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了简的手背上,“你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可恶的癌症,居然把你折磨得开始信仰上帝了。”
简·福斯特是天体物理学家,她的前辈乔尔丹诺?布鲁诺因为提出了《日心说》,而被教会活活烧死在十字架上。
所以黛茜才如此动容,她知道一个天体物理学家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饱受折磨导致神志不清,要么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用“上帝”来安慰自己的亲友。
“别哭啊,我的朋友。”简·福斯特试图为挚友擦拭眼泪,可是用尽全力,却怎么也够不到:“我的一生充实而快乐,追求过科学真理,追求过炽烈的爱情,还拥有你这样比姐妹还亲的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简,你听我说。”黛茜帮简把手贴在自己脸上:“医生说……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现在医疗体系这么发达,你一定能……”
“我知道的,黛茜。”简的声音非常温柔:“我知道,我体内的肿瘤已经扩散到所有的内脏了,与其再经过无数次的手术吊命,还不如选择有尊严地死去……亲爱的黛茜,我并不畏惧病痛,也不畏惧死亡,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还期盼着,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能在你生命最后的时刻来这里见你最后一面,对吗?”黛茜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只是期盼着,他来给你送行的时候,你没有浑身插满管子,起码还保持着正常的人形,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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