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很复杂,需要从头说起:
自从在法院门口和钱松匆匆一别之后,这段时间以来,简妮一直都是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她不知道那个胡青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便用自己已经升为高级特工的身份,用神盾局的情报能力,也查不出胡青青是何许人也,就好像是无中生有,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不仅是活着的人的档案,就是过去30年来地球上死去的人类的档案,她都筛查过一遍,没有就是没有,地球上似乎从来就不存在胡青青这么一号人物。
身份神秘也就罢了,简妮无意去追根究底别人的真实身份,她只在乎一件事——这么一个本不存在的女人,为什么能够让钱松坠入爱河呢?
她承认,自己嫉妒了。
她爱钱松,从很久以前,她就表白过,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可她总还是抱有希望的。
可是现实来得太残酷,她莫名其妙地就输了,输给了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这些天,她胡思乱想了很多,将自己和那个女人好好地对比了一下。
首先,在她看来,胡青青当然是突然冒出来横刀夺爱的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比胡青青和钱松的相处时间更长;
其次,她如今的力量很强大,黑魔法和白魔法都已经基本精通,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最后,论姿色,论样貌,她并不觉得自己比那个女人逊色。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和钱松一样,都是一副东方面孔,所以钱松才选择了那个女人?
简妮的胡思乱想与日俱增,耗费心神无度,以至于好几次任务都差点失误。
在钱松乘坐飞船前往克里帝国首都星的时间里,钱松感觉只过了3个小时,地球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前半个月里,简妮就像上述的那样浑浑噩噩,被领导(弗瑞)喊过去训话了好几次,都效果不佳。
后半个月里的某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要去找钱松,当面问个清楚,却扑了个空——钱松的公寓里,只有那个名叫胡青青的女人,以及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
她没兴趣和胡青青沟通,于是转身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精神恍惚地开着车,结果撞倒了一个男人。
她的车速不算快,所以万幸,被她撞到的男人并没有当场死亡,看样子,应该只是骨折了。
简妮已经不是普通的小特工了,只要没死,就很好办——一个“治愈术”白魔法丢过去,那个男人的断腿立马就痊愈了,宛如神迹。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简妮对魔法力量的掌控,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了。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喊疼,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简妮看。
简妮本就心神不宁,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异样,给对方治好断腿之后,返回车里,给对方写了一张1000美元的支票,作为被惊吓到的精神损失费。
男人没有矫情,既没有推辞,也没有多要,很爽快地接受了。
从这天起,简妮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后来动用了某种黑魔法的探查术,她找到了跟踪自己的人——正是被她撞到的那个男人。
男人很老实地没有否认,甚至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
他告诉简妮,他的名字叫做维克多·冯·杜姆,是个普通人,多年以来,他翻阅了无数的古籍,只通过残存的卷轴和壁画资料,自学了一些魔法知识,如今,他也算是个小小的魔法学徒了。
他一眼就看出简妮给他治疗腿伤的时候,用的是一种非常高等的白魔法,这对于他这样一个魔法迷来说,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他才忍不住跟踪简妮。
简妮又不是傻子,她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在没有获得魔法能力之前,她也拥有各种反侦察的手段,更别提现在了。
她可不信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有那个本事跟踪她。
就在简妮准备追问的时候,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思念和哀伤的眼睛,那双眼睛中饱含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
简妮从来都是一个感性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我没有恶意,美丽的魔法师女士。”杜姆的语气诚恳到能做情感节目的主持人:“我只是想向您讨教一些魔法知识……那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简妮心地善良,在别人落难了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吝啬施以援手。
见她没有拒绝,杜姆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自己身世:
“我其实是个移民,我出生在一个名叫拉托维尼亚的小国家,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也许是因为他死了,也许是抛妻弃子,谁知道呢?总之,我从没见过他,更没有听我母亲提起过他。”杜姆说道。
简妮目光闪烁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使用了一个“鉴别术”的白魔法来侦测这个男人是否在撒谎,结果证实,他没有撒谎。
简妮从小就是孤儿,被神盾局收进来作为特工来培养,所以她对没有父爱这一点非常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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