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阳暗暗把这些劝和的大臣记下,"没了"卫阶,就有无数人想做卫阶,都觉得他好拿捏。
"朕意已决,与齐国一战不可避免,与其被动受敌,不如主动出击,朕会亲自带兵出战齐国"
"这…"
大臣们一个看一个,老将军也不淡定了。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主,讨伐齐国老夫带兵前去就是"
哪有新帝御驾亲征的道理,在说皇室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他不去,怎么接回乱跑的兔子?
楚沐阳抬手打断老将军,"朕若死于沙场,不负先祖威名,楚家男儿战死,还有女子,天下贤士能者皆可登这帝位"
"简直胡闹!"
哪有把天下拱手送人的道理,一个看不惯新帝的二品官员脱口而出,丞相在下面默不作声,只偷偷看着龙椅上的帝王。
不知为何,新帝偶然间流露出来的气势让他无比熟悉…
面对官员的无理,楚沐阳凝眉不悦,不由分说起身离去,"事情就这么定了,剩下的交给老将军去办,退朝"
百官恭送新帝离开,水瑶跟在楚沐阳身后。
以她对公子的了解,公子说出征那就是有必然的把握。
"你派人秘密前往南陌国,把大雍攻打齐国的消息放出去,在去找南陌的太子妃,告诉他,齐国城破我把齐佑送给她"
"………"
跟了楚沐阳这么些年,水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你可真损…
"属下这就去办"
又过去半月,楚沐阳命使臣给齐国送去征战檄文,连带着还有一封亲笔写下的信。
之前反对楚沐阳御驾亲征一味劝和的大臣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没了。
新帝连着提上好几个内政大臣,他们等着新帝有眼无珠出笑话。
结果提拔上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才学出众。
一直潜水的丞相坐不住了,差人暗暗调查。
得到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结果。
杀死那些大臣的人,竟然是麒麟卫?
"你确定没有搞错?"
底下的人摇摇头笃定到,"确定,麒麟卫留下的伤口很好分辨,小的还是趁人没放火毁尸灭迹前看的那么一眼"
"吧嗒"
丞相吓得没坐稳椅子,麒麟卫在卫阶死后就跟着不见踪影,除了卫阶之外没人能号令麒麟卫。
卫阶死了,麒麟卫是怎么出来的?
脑袋里浮现出一道挺拔的背影,他和卫阶共事多年,最清楚卫阶的杀伐果断…
新帝杀了卫阶?
新帝能杀了卫阶?
卫阶狡诈那么多年,身边高手数不胜数,别说他身边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有武功傍身。
新帝如何能一人杀得了卫阶?
除非新帝…
丞相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吓出一身冷汗。
"你…把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听见没有!"
"啊?是…小的知道了…"
手底下的人退下,丞相想了想连忙起身。连夜前往皇宫面圣。
"丞相请吧,陛下准您进去"
太监一挥拂尘,领着他走进御书房。
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楚沐阳像卫阶,看那坐姿,以及落笔的习惯,他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卫阶。
"丞相急着见朕,可是有什么急事?"
青年不徐不疾放下手中的笔,视线幽幽落在他身上,看了他半晌,蓦地扬起一抹笑。
丞相跪在案前,抖如筛糠还是谨慎地试探道:"朝中大臣接二连三离奇死亡,闹得朝臣人心惶惶,臣斗胆问陛下,可要微臣去安抚一二?"
"………"
青年指尖抵着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紧接着嗤笑了声,"愚者,抚之何用?"
"?!!"
丞相顿时理解了青年的言外之意,把头叩得更低,"是臣失言,陛下恕罪"
"无事,朕喜欢同聪明人说话,丞相不妨多来御书房,陪朕聊聊天",楚沐阳边说边翻开一本奏章,没见半分想和丞相多聊的意思。
丞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态度无比恭敬,连应几声是,胆战心惊的从御书房走出去,脚步都在发飘。
还好,他没在朝堂上说什么忤逆新帝的话。
转眼深冬已至
崇安王府的丫鬟碰到庭前望雪的苏均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均在前头看雪落无痕,小丫鬟躲在柱子后看着她。
偶尔会传来三三两两的议论。
"王爷好生奇怪,雪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看久了眼睛还会不舒服"
苏均眨了下酸涩的眼睛,他看雪是怕以后连这么朴素的白都看不见了。
齐佑差人传苏均入宫,这是他第一次踏进东宫。
一袭蟒袍的青年,负手在雪地中踌躇,见到他眼前一亮,"苏兄你可算来了"
齐佑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匹崭新的裘皮,"来看看,这是他们打猎新进献的狐皮,我觉得很适合你"
苏均瞥了一眼他手上雪白的裘皮,不咸不淡地谢过。
对苏均的冷漠,齐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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