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奴婢所犯何错,殿下要让人把奴婢带进来?”双紫语气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一点自己做了错事的觉悟。
南雅君走上前去:“双紫,你从小伺候本小姐,本小姐何时苛待过你?你为何这样污蔑我?”
双紫被南雅君这轻飘飘的一席话说中了心思,心头一慌,再不复方才的淡然。
她扑通一声,朝着南雅君所在的地方跪下,泫然欲泣,带着哭腔喊冤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姐是怀疑奴婢故意害你吗?奴婢一直对小姐忠心耿耿。”
“本小姐有什么可让你忠心的地方?”
南雅君倒要看看这个丫鬟能演到什么程度。
尉迟萧蹙眉,他对这个丫鬟的印象也不太好,只知道她,卖主求荣,他定然不会轻饶。
双紫抹着眼泪:“小姐这些年有了好东西都会跟奴婢分享,从不把奴婢当下人,当初若不是小姐收留,奴婢早就饿死街头了,奴婢何其有幸能有你这样的主子,怎么会害你呢?”
南雅君冷笑:“污蔑我与男人私会算不算陷害?”
“奴婢听你屋内有男子的声音,担心小姐的名节不保,所以前去请老夫人来阻止小姐犯错!!”双紫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尽危险。
南雅君声音骤然一冷:“双紫,你是何居心,你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岂会连太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是故意陷害我,毁我名声,还是骂太子是野男人?”
“奴婢最近身体不适,听不出来太子的声音!”双紫被问得语塞,手指下意识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她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成了人精。
见双紫一系列心虚的表现,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还是靠着一股子不甘心强撑了下来。
“把这个丫鬟发卖到花楼去,老身再也不想看到她!”老夫人哆哆嗦嗦抬手指着双紫,她说完就支撑不住晕了。
“小姐,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定奴婢的罪啊!奴婢冤枉!”双紫哭爹喊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南雅君忽的冷笑一声,双紫以为这样出挑的演技一定能让南雅君打消怀疑,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料换来的却是一声冷笑。
“如果小姐还是不相信,奴婢愿意以死证明清白!”双紫知道这下事态严重,再难得到南雅君的信任。
于是她站起来,打算假装撞墙寻死。
双紫自导自演了半天,冲到墙边打算撞头,可临近墙边却仍旧没有人来阻止她,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将脑袋往前用力一砸。
“咚”一声传来沉重的响声,双紫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
“为了那个男人用苦肉计,他可会心疼你?”南雅君面带嘲讽。
双紫心头一颤,白着脸,眼睛不听话地狂眨,甚是心虚:“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她下意识地狡辩,因为她与尉迟麟勾结的事情都做得很隐秘,她一般是把纸条放在垃圾里,送出去的,南雅君不可能会发现。
“装疯卖傻,来人,先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南雅君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对两旁那两个家丁吩咐。
双紫又被托了出去。
门外传来双紫的惨叫声,和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
南雅君捏着一杯茶水踱步到院子中,居高临下看着双紫,学着她当初得意的模样,半蹲着身子,把茶水往她脸上一泼。
一股子热意在脸上蔓延,加上背后的鞭打之痛,让双紫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的泥土,冷汗混着茶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然而这个只是南雅君当初所受的苦之一,前世双紫不仅让人用鞭子抽打了南雅君,还在鞭子上涂了盐水。
又用剧毒的药水往她脸上泼,致使她毁了容,整张脸被毒药腐蚀得坑坑洼洼,恐怖至极。
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生怕南雅君的那张脸把尉迟麟勾引了。
她往将军府上藏进伪造的叛国罪证,也仅是因为她爱尉迟麟,所以甘愿为他做一切。
就因为她卑微的爱,让整个将军府血流成河,让南雅君断送了一生。
“小姐!”双紫的声音虚弱,气若游丝,像是要死了一样。
“你可知我往你脸上泼的是什么?”南雅君半蹲在她前面,似笑非笑,眼中却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茶水?”双紫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惹到了南雅君,只得尽力配合她的问题。
“错,是毒茶,一刻钟之后,你的脸上满是脓包,相貌尽毁,神医来了也救不了!”
“不,不可能!”双紫瞪大了眼,不知为何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下意识就信了南雅君的话。
“小姐,你为何这样恶毒?奴婢不会跟你抢太子殿下,你不必为了这个毁奴婢的容!”双紫忍不住哭了起来,瞥见一旁站着的尉迟萧。
既然她要毁容,那她也绝对不会让南雅君过得好。
“你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这样蛇蝎心肠可不行,太子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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