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千山道:「废话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夺命书生一扬手,蒙古兵急急向左右散开,现出阵後一排十多尊火炮。火炮後无数弓箭手手执强弓硬弩。
「劝你们勿作无谓牺牲!」夺命书生朗声说道:「看在金刀驸马份上,给你们一夜时间,要降要逃,悉听尊便。但若有人今夜妄想偷营劫寨,便莫怪在下手下无情!」语毕右手向下一摆手,身後马上火光闪烁,硝烟大起,发出轰轰巨响。群雄急忙向後撒退,面前不住有炮弹落下,爆起一阵阵沙石烟尘。这些火炮发射巨弹,威力无匹,足可裂石穿金。任你武功如何高强,亦难抵挡。
南宫奇首当其冲,几枚炮弹正面来袭,小西瓜般大的一枚炮弹在南宫奇身边「呼啸」而过,一名汉子被炮弹击中头部,登时头颅飞脱,身首异处。南宫奇暗暗心惊:「好霸道的火器!」庆幸没打中自己。
「小心!」忽闻一声暴喝,眼看另一枚炮弹当头而下,欲避无从。南宫奇心中一沉,只好运功举臂格挡。忽然一人凌空而至,抬腿从後方兜住炮弹,滴溜溜一个转身,竟把那炮弹往旁一送,那炮弹去势不止,击中空中另一枚炮弹,碰撞出「呯」然巨响,火星四溅。两弹俱先後射向石崖,砂石飞扬。南宫奇尚未定神,那人已一手执起他手臂,拔身而起,凌空飞跃而逃。南宫奇心中感激万分,看清楚那人却是武当派的俞莲舟。原来俞莲舟见南宫奇遇险,及时以武当太极功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把炮弹撞飞。但是元兵发射的炮弹不住落下,俞莲舟等武林高手亦无从应付。一时之间,群雄吓得争相走避,走避不及者断肢惨叫,血肉横飞。轻功高明者跃起几个起落,早已躲进谷内。其他轻功平平者急於逃命,自相践踏,狼狈不堪。这一回蒙古兵以火炮强弓开路,再次进攻。群雄不敢造次,乖乖地後退回谷内。
蒙古兵却不追杀入谷,只是扼守谷口。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敌方心意。
谷口外传来夺命书生话声:「大元皇帝恩泽万民,宽宏大量。大家只要痛改前非,从今以後,归顺朝廷,答应不再作乱,圣上必定不记前嫌,恕你等无罪。今晚大家好好休息,考虑清楚。明日再不投降,後果自负!」这几句话鼓足内力,谷内人人可闻。夺命书生话毕,良久再无一言,竟然是走了。
此役群雄死伤甚重,有被抬着走的,有扶着走的,伤者都唉声叹气,痛苦呻吟。场面只能以「乱作一团」来形容。南宫奇看迎儿、段碧儿埋首救人,根本无暇理会他,旁边地上已埋葬了几十个土坑。众人仍在不住挖出一个个土坑,显然预知尚有人将会死去。
俞莲舟以手抵住一名伤者背心,以内力为他续命。那人满身血污,满脸冒汗,不住喘气,似已离死不远。南宫奇深受感动,心想:「武当弟子果然以拯救人命为重,如此时刻尚肯虚耗内力救人。可惜自己对小无相功未能完全掌握,否则也可运功救人。」正在思量之际,一名丐帮弟子恭敬地上前道:「耶律长老请南宫少侠往那边一聚,共议大事。」南宫奇应诺跟随他走,一路上只见人人向自己抱拳作揖。南宫奇一一回礼,心中颇感奇怪,自己一介无名小卒,何以如此受看重。到了那边,只见耶律千山不住下达命令:「陈舵主、李舵主。你俩各领分舵弟子守住两边谷口,若元兵再攻,马上发响箭警报!张舵主、刘舵主,你俩负责看守巡视谷中两边山坡,提防鞑子夜来偷袭。马舵主你派人在谷内巡逻。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一概吹哨鸣警。」耶律千山安排好人手到处布防後,群雄当即聚首会议。众人都满身的血污,垂头丧气。唯有武当派殷梨亭仍是神色自若。
有人愤愤不平地道:「今日若非鞑子火炮厉害,咱们早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他奶奶的!这霹雳炮本是大宋发明之抗敌利器,今日竟然反过来被鞑子利用,真是老天不公!」
「前朝大宋若非气数已尽,当年崖山一役又何会输得一败涂地?」
「他奶奶的!莫非是咱们中间有奸细?」
一名长者沉声说道:「咱们也够窝囊,干麽让几万元兵悄悄地摸到身边,竟然毫无所知?敢问丐帮是如何放的哨?」矛头直指丐帮。南宫奇认得他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好像外号甚麽赛诸葛,带领的门下弟子众多。原来少林派感激当年张无忌出手帮助除去内奸,此次仗义助拳,除了丐帮外便是少林派参与人数最多。赛诸葛此言一出,丐帮几名长老登时面色涨红如猪肝。掌棒龙头悻悻然望向耶律千山。
耶律千山黯然道:「在下领导无方,今日连累各路英雄受困於此,死伤惨重。实乃在下罪过,耶律某在此陪罪。」
赛诸葛道:「丐帮陪罪也没用!难道此时此刻,陪罪能叫死人复生?」
耶律千山脸容痛苦地垂头,双手紧握拳头至青筋暴突,显然心情极是激动。
「目前这种情况,敢问丐帮如何打算?」赛诸葛道:「可有找人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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