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感觉头痛欲裂,眼皮也十分沉重,直到一点点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中他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班主任杨宜兰正指着他鼻子教育他:“一模考试总分掰手指都能数过来,这次的数学随堂测试你还给我弄个44分?你是一只猪吗?猪学三年数学也不可能44分啊!”
咦,这台词怎么似曾相识?
苏沐心道我不是病死了吗?
等等,老班还在人世?
望着班主任的手指,苏沐不由自主地把额头凑过去,近距离端详:“老师,你没死?我这是在做梦吗?”
杨宜兰气不打一处来,把试卷扔他脸上,狠狠地戳了他的眉心,恨铁不成钢道:“我死了,给你气死的!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我的学生不上进,我都不知道怎么教了!我求你长点心吧,就你家那条件,你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好的大学,将来你能干嘛?”
怕杨宜兰暴走,语文老师余何谓在旁边劝道:“苏沐……”
苏沐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抬眼一看办公室墙上的挂历,2009年?
高三下学期?
我重生了?
苏沐把数学试卷从脸上扒下来,当场拿起旁边的笔改起了题:“审题不清、公式不对,好不容易解题思路对了,第一个步骤又错了,卧槽,我简直就是智障!”
他很后悔当年脑子里装了浆糊,才那么马虎随意地对待每一次考试。
为了确定没在做梦,苏沐快速地用罗永浩扇耳光法,狠狠扇了十几下自己的脸。
疼!
很疼!
十分疼!
“您说的对,我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好大学,拿不到好文凭,我就只能是韭菜。啊呸,好像我混得也还行。不过既然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苏沐真诚地看着杨宜兰,杨宜兰转头和余何谓交流了眼神,十分惊讶。
他上道了?
哪怕只是字面上的上道!
苏沐往办公室外面走,余何谓喊住他:“干嘛去?又去骚扰人家冯菀儿?”
低头一看,苏沐才发现手上还捏着一封情书。
他把手放在背后,有些不好意思搔首问道:“老师,我的新同桌办好转学手续了吗?”
班主任杨宜兰拿起粉笔头作势要丢。
苏沐赶忙开溜。
等不见了他的身影,语文老师余何谓嘀咕道:“这孩子怪怪的,他刚刚突然上道,就开始自残,不会想不开吧?听说有的孩子……”
“你想啥呢?他真上天台,你只要把冯菀儿喊过来,他保准不跳了!”杨宜兰唉声叹气,距离高考就剩两个来月了,突然醒悟也来不及啊!
苏沐低着头走到教学楼的楼梯口。
那里密密麻麻都是吃瓜群众和校花的忠实拥趸,还有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似乎在说着他来了他来了,舔狗要告白了!
“对不起,苏沐,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暂时没有想谈恋爱的意思。”
苏沐还没开口,校花冯菀儿先开口了。
眼前这素颜清雅又高冷的人是校花冯菀儿?
捏着手里的情书,苏沐想起来了。
这熟悉的场景,准备送情书向校花表白的那天,2009年,高三下学期!
“我刚刚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你说啥?再说一遍?”苏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不在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求老师让我和你同桌,美其名是帮扶,实际上你就是狗皮膏药!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告白的!”
校花冯菀儿很烦,她只是把苏沐当成鱼塘里的鱼,而苏沐这条鱼竟然妄想送封情书就把鱼塘霸占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养鱼了?
苏沐此刻只想穿过人群,于是劳驾道:“拜托,我只想……”
我只想快点回教室!
“你想什么想?想都不许想知道不!你不配肖想!”冯菀儿打断苏沐的话,心里很享受。
她表面却装出对苏沐的不识好歹很失望的样子:“高三的学习压力大,我真的不想谈男朋友,我也不想在这个阶段耽误学习,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呢?”
记忆的碎片一点点汇聚。
苏沐想起来了。
前世,苏沐是校花冯菀儿的舔狗,女神时不时给予他一点错觉和希望,高兴了就口头给他几颗蜜枣,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就像一种天津包子。
要知道冯菀儿整个高一到高三的早餐都是苏沐买的,甚至连冯菀儿生理期不舒服的红糖水也是他拿着保暖壶准备好放她抽屉里。
有时候因为学习过了饭点导致胃疼,冯菀儿书包里准会有一盒苏沐放的胃药。
但凡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有不知道苏沐舔冯菀儿这事的,粤海二中知情的校友们都有责任!
高考后,苏沐放弃了复读的想法,不惜与家里决裂,报考了冯菀儿所在顶级学府中关村应用文理学院附近的一所大专职业学校。
校花冯菀儿对苏沐的精神PUA,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大学毕业,再到步入社会,比连续剧还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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