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表不见了!”
体育课结束后,林以棠那价值几万元的欧米茄新手表在课室不翼而飞。
“班长,你看看人都来齐了吧?”
体育老师赵不同、班主任杨宜兰和教导主任孔建信都在场。
刘骁点了点人:“老师,还有些同学在饭堂回来的路上。”
林以棠在杨宜兰面前哭哭啼啼:“老师,我求了我妈妈好久她才给我买的成人礼礼物,真的对我很重要。”
杨宜兰问孔建信:“主任,这间课室的监控平时有开吗?”
孔建信抬头看了看:“因为有些监控线路老化,学校计划在高考前统一要换一批监控,所以平时都没开。”
杨宜兰耐心问道:“以棠,你仔细想想,是在哪丢的。”
“我中午的时候还戴着,因为要上体育课,所以我就把它留在抽屉里。我翻遍了抽屉和书包都没找到。”
杨宜兰扶了扶眼镜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道:“有谁看到林同学的手表了吗?比如说是掉在哪里被无意捡到了?”
这话已经是很照顾大家的感受。
大家都摇头。
杨宜兰目光扫视着:“体育课都有谁没去上?”
班长刘骁涨红了脸:“没点名,不过人数应该是齐的。”
赵不同示意刘骁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事大家都不要急,说不定只是林同学记错了呢?”
“老师,我没记错。”林以棠满眼通红辩驳了一句。
杨宜兰严肃道:“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晚上的时间,无意捡到的同学麻烦私底下给我发信息,这事就当是个误会。”
林以棠当即反对:“老师,明天就是周六,要是还找不到,我会被我妈骂惨的。反正也是在教室丢的,应该现在就搜查一下所有人的书包和抽屉。”
孔建信扬了扬嗓门:“杨老师,没有做贼的人会主动承认的。不过我说句话,能主动坦白的,再写个保证书,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搜了出来,可就得按照校规来处罚。”
杨宜兰觉得这话难听,但办法却是最直接的:“捡到的人主动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杨梓甸指着角落边没什么存在感的同学李兰说道:“老师,班里李兰她没有去上体育课。”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目光都在李兰身上掠过。
“老师,我没有偷东西!我是肚子不舒服,所以没去。”李兰面红耳赤地站起来,低着头说话。
杨宜兰想起前几天苏沐说杨梓甸近期会作妖的话,那时候只当苏沐是置气,现在想起来,好像那会他是意有所指。
“杨梓甸,你又是怎么知道李兰没去上课?”
“因为我中途回来课室,看到李兰慌慌张张的。老师,我同意搜查,而且我第一个服从搜查。”
杨梓甸当场表明态度,眼神看着李兰的时候,还带着幸灾乐祸。
孔建信还急着回家,拿主意道:“既然没人承认,那就从第一排开始排查。”
“不如先从李兰那排查。”杨梓甸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她家那么穷,最有嫌疑的就是她。”
李兰自尊心受到打击,屈辱感油然而生,语带哭腔:“老师,我没有偷东西!”
方才听到林以棠丢了东西,李兰第一时间把手伸进书包,发现她书包不知为何真的有一块手表。
她难堪又夹杂着愤怒,但这种事情她说不清楚,一旦被搜出来,那她就是偷窃,就是丑行败露,要被钉在耻辱墙上。
面临的不仅是退学,还有法律责任。
她平日里沉默寡言,又有谁能相信她是无辜的?
“你没偷就没偷,不用哭。我相信我的学生都是行端坐正的好苗子。”杨宜兰不想这个事情闹大。
作为班主任,她更希望这个事情有回寰的余地。
孔建信看出杨宜兰的心理,提醒道:“杨老师,有时候包庇和仁慈是等同的。”
秦北在操场见到苏沐和云依纯在散步:“你们没看班群吗?林以棠的新手表丢了,老师让大家回班里接受排查。你们走快点哈,我先过去。”
苏沐和云依纯对视一眼:“走,我们回去看看。”
前世在李兰的书包里搜出了手表,加上杨梓甸的证词,大家都以为她就是个贼。
沉重的压力彻底击垮李兰的心理,后来李兰留了遗书,以跳楼来自证清白。
一条年轻的生命永久定格在十八岁那一年。
苏沐亲眼见到警戒线里李兰的不瞑目。
而云依纯那时候因为车祸住院,也是听苏沐说的这事。
“依依,我记得前世这事是发生在周六,可今天才周五?”苏沐把心中的困惑表达了出来,“我还和爸妈说明天我不回家,顺手帮一下李兰。”
苏沐感觉不对劲,历史的轨迹大体一致,可多少还是出现了偏差。
难道自己救云依纯,产生了蝴蝶效应?
“别想太多。”云依纯感受到苏沐手心泛汗,握紧他的手,“世界上不会有两朵相同的花,但花开花落的季节总归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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