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先打五十万过来,爸这边要交医药费。”卿远志那边淡淡然的说道。
“你还有脸问钱!爸不还有医保吗?”
苏妈简直能被她哥气死,月前卿远志接走老人时,薅了三十万,说是往后些年苏沐他外公就住他那了,各种开销都要钱,三十万不多。
毕竟是自己亲爸,苏妈想着照顾老人家的确要钱,于是也就给了。
王翠花意淫出了她的道理,招呼着田间劳作的街坊,给苏妈盖帽子:“大家来评评理,外嫁女没人性,亲爸出事一分钱都不肯出!还是个人吗?”
苏妈一边对着王翠花,一边对着电话,气极反笑:“卿远志,你好样的。全世界就你一个孝子,你可真是要孝死我了!”
用膝盖想都知道,她哥为了抹黑她,想必是经常刷黑人牙膏。
牙齿倒是白了,人黑了!
“咱们走过去。”苏妈挽起裤管,越过田垄,抄近路回苏沐他外公家。
富不回村。
总归有人嫌你穷,怕你富,恨你有,笑你无。
“卿然,你个没良心杀千刀的,你信不信我真的泼你车吃大粪!”王翠花跳脚不已,过往只有她怼赢别人的份,今天还没分出胜负,走啥走?
碍于父母在身边,轮不到说话的苏沐,捡起一块泥丢粪里,溅了王翠花一脚,这才扬长而去:“王翠花,这车三百多万,你够胆就试一下。我保准你卖器官都不够赔!”
敢让苏爸敢这么停,一则是受不了这鸟气,巴不得王翠花泼大粪,她泼了就知道肉痛。
二则是这里一年到头都不会有车从这进村里,大抵都是走绕路的大道。
苏爸抄近道,抄了个寂寞。
“我呸!”王翠花摆着退、退、退的姿势,兀自在那嘴硬,“三百万,你就吹牛!你拦我路我就泼!我真泼了!”
“翠花,你倒是泼啊!”田间有好事者撺掇起她。
她没敢泼,反而是讪讪问别人:“这车真的三百多万?”
另外一个妇人走近前,对着车标端详了一会,摇头道:“我认得这个牌子,就一国产货,叫比亚迪,你看这不就是字母B吗?”
“一个破车还改标,活该他们穷一辈子捡垃圾。”
“三百万的车我就真的泼,这破车我泼了不值当,还会被讹,真当我蠢么。”王翠花找了个台阶,顺势就跑了。
大家都一致认为,王翠花就是不敢泼。
好戏开场就落幕,没趣。
苏妈火急火燎先去苏沐外婆的屋宅瞧了瞧,没人。
拐了一个巷口,见到卿远志的屋宅。
本来还想大吵的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换成笑容,推开门。
没人。
苏沐一下子就明白了,舅舅一家这么做,就是要让妈妈在舆情论调落于下风,好在拆迁问题上制高。
苏妈扶着额头,气得往旁边的小凳子踢了一脚。
苏爸哄着她:“别生气,你在这,我去找人。”
“卿远志这是小人之心!他故意不透露医院在哪里,不就是想看我笑话?他把你老丈人藏起来,不就是想让我妥协?”
苏沐他舅这是真的在防止妹妹回来争家产!
呆了大半个钟,屋外摩托车声由远及近,卿远志回来了。
一同进门的还有苏沐他表哥,卿羽昊。
“姑姑。”卿羽昊叫了一声。
苏妈点了头。
卿远志示意卿羽昊到一边去,开口道:“卿然,我的好妹妹,你可真行,爸出了事,你还在计较钱。”
苏妈拔高她的气场:“你别说你一个月就花光了三十万!”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养老钱。爸这次是摔倒了,我不管,总之这次咱们一家出一半。”要不是一个月前卿远志才薅了三十万,他这次才不会开口一家出一半。
苏妈对她哥很清楚,这也就是她回娘家从来不露富的原因。
她哥爱赌,早些年已输光了家底。
前年丧偶后,听说找了几个女朋友都分了。
这个哥和无底洞没什么区别。
长贫难顾,难念的经。
“卿远志,你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一家出一半,你又想来我出钱你出力这种一人一半的套路吗?”知哥莫若妹,苏妈冷声讽刺道,“我妈呢?”
“妈在医院陪爸。你今天不给钱也行,但你得把文件签了。”
卿远志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村里划到拆迁范围,你反正外嫁了就不要念想爸的屋宅,把文件签了,这次爸住院的我们一人出一半的钱。”
“对了,医生说了,全部费用大概二十万,你出十万,我出十万,很公平。”
苏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听这么说外公应该是能抢救回来。
他舅应该是把事情说得严重,想让苏妈失了分寸,好趁火打劫亲妹。
苏妈自然不是能糊弄的:“我的好哥哥,你可真行。二十万的后期报销大概也能报十二万,你长能耐了。”
他还拿父亲的病倒赚两万?
卿远志也不尴尬:“后期报销了,多出来的我给你转回去。再说了,指不定不止二十万的费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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