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忍众不再阻止,高坂猿之助摇摇头,无奈地笑笑道:“你等着吧,他们不会舍得吃的。”却见小孩子的父母亲们拍开小孩的手,将饭团小心收藏起来:“白米要攒起来,咱们还要攒着请武士护村呢!”正说着,突然村中示警的击竹节声大作,村民们口中哭喊着“强盗来了”“强盗来了”“麦子还没熟强盗就来了!”,四散奔逃乱作一团。
只见尘烟滚滚,一队二十几人的骑兵打着浸满硝烟的破烂的旗子冲进村庄。这群败兵还保留着阵型,似乎保护着为首什么重要的人物,但他们的马横冲直撞,登时撞伤了奔逃的村民。而为首的为了不被挡住去路,竟然抽刀将楞在马头前的村民一刀刀砍倒!丝毫不在乎马蹄践踏下的人命!一时之间马嘶、来者的喊叫、村民的哭喊、惊叫声混成一团。
“叫你们村长出来!”为首的身穿盔甲、头上戴着螃蟹似的头盔的大将对着村民喊道:“拿出米、肉和酒给我们!”
年迈、眼睛白翳半瞎的村长颤颤巍巍地拄着棍子出来:“看大人的家纹是将军家的旗号?小村不幸,被强盗盯上了,米麦去年就已经被他们劫掠一空,仅剩下一点是我们活命的口粮。眼看麦熟,他们又要下山劫掠,请诸位救救我们吧!若是能保护我们村子,我们愿意交出仅存的口粮供奉大人们!”
为首的将军一鞭子抽过来:“大胆,我们是高贵堀越公方的家来,正急着护送主公往武田家而去,怎么能侍奉你们这群低贱的农民!还不快把米粮供奉给我们!否则我们就杀光你们、烧了这个村!”
“堀越公方?你们是官府,收取我们的米麦地租,应当保护我们农民的呀!”村长和村民跪在地上哀求。
“退开!快把米、肉和酒奉上,否则我杀光你们,烧了这个村!”为首的将领用马鞭将人群抽开。
“慢着!”苏惹月忍无可忍,出声喝道。
为首的将军抬起头,望着这个莲步缓出的美人,身上还披着足利家的二两引家纹的羽织,不禁目中放亮:“有女人,把她抓过来!”跟着他的亡命武士们也往前耸动几步,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人人眼中如同饥饿,仿佛苏惹月不是一个人,而是案板上的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肉似的。戈舒夜站起来,武田忍众也不得不现身,站在苏惹月身前与来者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高坂猿之助,效忠武田家。”“原来是武田忍众!天助我也——我乃堀越公方足利茶茶丸!快来护送我们前往武田家的领地!伊势新九郎和今川家的追兵还在追杀我们,事不宜迟!你们,都快起来!”足利茶茶丸喜出望外,没想到在一个小村遇到援军。
“等等,你们身为公方官府,村民们遭遇强盗,为什么不履行官府的职责救援?”苏惹月让戈舒夜替她翻译。
“啊哈哈哈哈,武士听从农民的号令?官府的职责?啊哈哈哈哈!”足利茶茶丸疯狂大笑,随着他的笑声,他的残兵败将们正背着村中搜刮出的鸡、肉干、稻米,献宝似的朝他拥来,还不忘往自己空荡荡的米袋里多塞两把。“这才是我们官府的职责!无知的女人,我告诉你,武士天生是高贵的,怎么可能听从庶民的号令,这是奇耻大辱!庶民供奉我们才是天经地义!
高坂猿之助,快给我们带路!”高坂猿之助见状,只能道:“是。”
“戈舒夜,你不是法力高强吗?为什么你不出手保护村子?”苏惹月埋怨道。
戈舒夜道:“大小姐,先不说这是人家别国的治安事件,我们不好插手;就算我们硬要掺一脚进去,我的灵力在这种明显干涉现实的群体事件情况下禁止使用,对方可是数十个富有作战经验的骑兵盗匪,咱们两个女子,用肉拳头去对付他们吗?遇到这种事,人家政权都不管,咱们跑还来不及呢!”
苏惹月道:“不行!若是天海豊在,何用畏惧几十个蟊贼!沉星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总得想个法子救他们才行!”
戈舒夜道:“既然如此,只能给他们点钱,让他们自己去雇佣武士保护村子了。”
苏惹月想了想,拆下头上金钗,双手送给村老,道:“戈舒夜,告诉他们,这金子分量足有一两,至少可以雇佣十个武士,足以保卫村子!”
却见足利茶茶丸眼中看见金子,放出绿光来。直接从干瘦的村老手中劈脸夺过来,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这个女人竟来头不小,还有钱!你们农民怎配拥有高等的东西,拿来!
至于你……我要娶你做我的侧室!”
“愚か者!妄想をやめろ!(傻子,别妄想了!)”戈舒夜还没等翻译给惹月足利茶茶丸的原话,直接脱口而出,“在你们武士的眼里,农民是蝼蚁;在大明姫様的眼里,你们又岂不是化外蛮夷!你也不看看你那一尺长的小短腿,你也配!”
足利茶茶丸和他的残兵败将们气得全数拔出刀指着戈舒夜:“大胆!小子,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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