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的目光很明显地朝我聚焦来:“你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吗?”
“大部分时间能啊。”
“欢迎你加入DSHS开发组!”
“等等,医学伦理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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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HS最近进行得很顺利啊。”医疗伦理委员会的来访者有一双很温和的眼睛。
“这也是多亏了TREES系统(traditional rationality electric ecosystem)提供的虚拟意识环境的支持,而且它还提供了很多公元人上传的意识模型,这对我们的系统构建和人员训练提供了很大助力。”DSHS开发组长道。
“目前,时事治疗还需要有一个专业梦境环境的主导者对病人进行引导,是吗?”
“是的,这位就是我们DSHS的dr.上官兰棹,我们也叫她梦境领航员。”组长介绍道。
“你好,蓝老师。”他们站起来握了手。
“可以请教一下你在其中的工作方式吗?”
“哦,我们主要是和病人通过头盔接口端相联系,一起登入TREES上的DSHS平台,其中病人是处于轻微麻醉状态,我进入后,以心理专业从业者的角度对他们进行引导,让他们进入比较安全平稳的梦境状态,在此状态下让他们自身的潜意识对自身进行恢复。”
“你如何引导病人和他的潜意识沟通呢?”
“嗯……我们借鉴了荣格的理论,如果梦境中出现大片水域,我们会倾向于引导病人靠近。水域是潜意识之海的隐喻,而房屋建筑之类的可能暗示病人的人格状态。”
“会进入水下吗?”
“不,一般只是在靠近水面的位置飞行,可能会让病人产生恐高或者跌落的恐惧感,此时一般会有本我和自我人格出来对病人进行安慰。”
“这种恐惧感你也能体会到。”
“是的,是像坐过山车一般的感觉,还可以耐受。”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作为领航员,在梦境中会遇到令你感到不适的情况吗?”
上官兰棹比她的年龄显得年轻,是个漂亮、甜美的女孩,她皱皱鼻子,道:“大约是病人在梦中出现性幻想的时候吧,你在旁边看着,会有点尴尬。”
“你有队友或者可以替代你的人吗?”
“嗯……我们在试图引入更多的专业人士作为‘领航员’,但目前来说,只有我能够承担治疗的责任。”
对方有点诧异:“为什么?”
组长道:“这个说起来有点困难,我们也尝试了其他专业人士进入,但即使是很多具有十足临床经验的心理医生,进DSHS后也无法起到治疗的作用。倒不是因为专业的强弱,而是,我们发现他们大部分人的梦境不稳定而且不可控。”
蓝教授推推眼镜,有点诧异:“所以Dr.上官的梦境是稳定可控的。”
上官兰棹道:“是的,我们组内和心理卫生支队也做过很多次尝试,目前只有发现我本人能够完全控制梦境,哪怕是病人创造的场景,我的梦境director可以将场景平滑稳定地过渡到我想要的场景中,而避免很多危险和不可控的因素。
但目前加入我们实验组病人不多,而且症状都很轻微,成长和学术背景也和我很相似,所以我们在考虑这方面的因素。”
对方松了一口气:“你们的受试病人招募范围不太广吧?”
上官兰棹和组长对视了一眼,心中道,啊啊啊,难道是因为我们招不够实验组病人了的事情?
对方道:“我是特地下来了解情况的,医学伦理委员会目前不建议你们展开三期临床试验,向社会开放征集受试者。尤其是领航员只有一个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建议你们建立好团队,能够使领航员们互相之间协助和救援;并且建立防火墙机制,在突发状况下可以及时对领航员进行精神隔离保护。按照现在的独角兽结构,如果三期临床展开,领航员很容易遭受到精神伤害。这样整个DSHS就全废了。这是一种浪费。
但是我们当然支持你们将研究进行下去,等待条件更成熟的时候继续三期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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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上官学姐,你觉得我们团队可以通过伦理委员会的审批吗?”新选拔出来的领航员问。“嗯……还是要抱有信心。”上官兰棹鼓励了新成员,然后进入办公室。
“组长,你觉得我们这次能过吗?”“怎么,没有信心?”
“我觉得听上次委员会蓝老师的口风,似乎,他有一点嫌弃我们样本量过少。我们要不要试着扩展一下病人的样本,也好出一个‘紧急情况下避险模拟’之类的东西,堵他们的嘴?”
“嗯……有道理。但我们目前情况都比较平稳,你认为什么情况可能出现危险呢?”
“我觉得可能需要濒死或者面临死亡者,还有就是症状比较严重的病人,作为模型。这两类可能比较危险吧?”“嗯……我去给你找一下案例,这个要注意安全啊。”“放心,我们小组全员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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