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阑
弗兰茨并不知道遥远的东方正在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他随手拿起一份报纸仔细阅读起来。
很快就找到了今日份的“乐子”,伦敦爆发了鼠疫,法国则是颁布了非洲版本的《宅地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奥地利的刺激。
伦敦的鼠疫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在他的潜意识里,鼠疫是一种中世纪疾病;毕竟他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里,这种疫病早已离人们远去。
而且当时伦敦的人口超过一百万,各种可怕的工业废水以及弥漫着的化学毒气还有食物中掺杂的各种不知名病菌和微生物随处可见...
当然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诅咒,比如塔斯马尼亚人、爱尔兰人以及非洲和亚洲还有大洋洲的土着...
弗兰茨的桌上每年都会有送上来的伦敦爆发的各种疫情比如伤寒、霍乱、鼠疫、痢疾等...所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时的欧洲人甚至也普遍认为如果北极有一天融化了里面的远古病毒传播到文明世界,最后只有英国人活下来了也不奇怪。阑
至于法国人的《宅地法》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因为法兰西为了征服阿尔及利亚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从1830年入侵阿尔及利亚开始,他们就从没手软过。全面战争和制造无人区的常规手段就不说了,单论法国人对阿尔及利亚平民的残暴政策就十分骇人听闻。
他们也建立了类似保甲制的地方管理制度,大意就是一人犯错全村升天。定期在市集和城镇中心处决叛军和煽动者,所采用的刑罚并不是欧洲地区常见的绞刑,而是枭首。
法国驻阿尔及利亚总督布格奥德则称这种行为是“入乡随俗”。
由于阿尔及利亚距离法兰西本土较近,所以巴黎当局一直是想从本土移民,而非同化与吸纳。这种思路让阿尔及利亚人深受其害。
不过当时法国人并不喜欢背井离乡,哪怕只有一海之隔也一样。
然后“聪明的”布格奥德又想到了新办法,关闭妓院鼓励法国士兵去强暴当地妇女,以此来增加人口。阑
法国人的残暴行为让欧洲大陆派去的新闻工作者们都感到震惊,弗兰茨旗下的报社《晚安,维也纳》也派出了记者。
当然由于两国关系并不那么融洽,所以派去的记者大多是受雇的法国人或者是有法裔血统的奥地利人。这样做能尽量避免意外的发生....
这些记者们虽然既惊讶又愤怒,但是写出来的报道大多是今天或者最近法国人又杀了多少人,灭了几个村子,侮辱了多少妇女,甚至邀请他们这些文明人一起参与这场禽兽般的猎宴...
不过如此描述还并不够震撼。
有一组数据显示,自法国入侵阿尔及利亚之后,让当地人口从四百多万减少到了两百三十万,不到二十年间人口几乎腰斩。
此时法兰西殖民者搞出的这个《宅地法》也不只是为了吸引自家移民和增加政府收入,更是为了消灭阿尔及利亚人的反抗意志。
巴黎方面规定阿尔及利亚的荒地将被视为无主土地,法兰西开拓者们只要花极低的价格就能在此购买大片的土地。阑
实际上由于地理气候、技术的限制,再加上战乱和屠杀,导致阿尔及利亚很多土地都处于休耕和未开发状态。
这波操作直接让法国政府获得了阿尔及利亚70%的土地,同时那些拥有自己土地的阿尔及利亚本地人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姓名、财产、家人信息,以及对反叛军的态度上报。
法国殖民当局将其登记造册,然后在每个村庄外公布这些人对反叛者的态度,更是颁发了所谓的“良民证”,让这些人不得不成为法国人的走狗。
阿尔及利亚总督布格奥德为他的君主路易·菲利普献上了如此多的土地,这让后者龙颜大悦止不住夸奖起自己的爱将来,但前者只是谦虚地说道。
“阿尔及利亚人太懒惰,他们不配拥有这些土地,光荣属于法兰西!”
法国人虽然粮食产量不足,但是他们依然选择了用优质的农田继续种葡萄,毕竟种葡萄的收益要远高于种粮食。
实际上由于整个欧洲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上升期,人们的消费水平实际上有所提高,而法国的优质红葡萄酒一直处于一个供不应求的状态。阑
但高收益只属于法国人,对于阿尔及利亚人则是灭顶之灾,大量改种葡萄导致当地粮价飞涨。
这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葡萄酒的生意越好,阿尔及利亚人的生活越苦。
在其它方面法国殖民当局也很不当人,比如在有欧洲记者问到法军对阿尔及利亚当地妇女的暴行时,法国官员则大言不惭地公开谴责阿尔及利亚妇女太过“放荡”,尤其是脸上的黑纱,完完全全是一种“暗示”。
于是乎布格奥德总督便要求当地妇女禁止以黑纱覆面,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身体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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