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巴黎去!”
“把鸭梨王的脑袋碾碎!”
“生榨!”
....
墨西哥的事情传到奥地利,市民们都十分愤怒纷纷要求对法宣战。奥地利人对于墨西哥没什么感情,甚至不知道后者是帝国的经济殖民地。
巴黎和会召开时这些人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对美利坚的不宣而站有些反感,对法兰西助纣为虐有些不齿,对墨西哥这个无辜受害者有些同情。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影响维也纳歌舞升平的日子,毕竟新大陆本来就是野蛮无知的代名词。
直到一口口棺材和一张张讣告从海上传来,人们愤怒了他们惊讶于奥地利的损失——四千人。
这可以说是这一代人听说过最大的伤亡数字,毕竟帝国通常都会选择隐瞒伤亡人数,甚至弄虚作假。
所以四千人这个数字才能拥有如此大的震撼力,其实如果是熟知奥地利史的人一定不会感到震惊。
毕竟随便一场败仗的伤亡人数都会超过这个数字,而奥地利究竟吃过多少败仗恐怕连史学家们也数不清楚。
而且这些讣告中有大量的医生、神职人员、教师、大学生,甚至是贵族,这些人本来都该是远离战场的存在,而他们却死在了战争之中,这才让民众尤为愤怒。
这主要是黄热病的问题,病毒并不认识你是哪国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虽然弗兰茨已经提前为这些人做了很多准备,但是依然有大量的医护人员和神职人员在与病患接触中感染。
其实这连弗兰茨本人都没想到,他以为这些人会选择远离疫区,然后找几个倒霉蛋进行研究....
至于教师和大学生他们的战斗热情是最高的,但是战斗力却是最差的。他们的勇敢并不能为他们抵御子弹,战争的残酷也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贵族老爷们之所以会有这么高的伤亡,这只能说是美国人不讲武德,后者专打军官,而奥地利的贵族军官走在队伍前列是上百年的传统,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当然除了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还有面包师、鞋匠、矿工、搬运工、锅匠、花匠、农民、保安、退伍兵等各色职业。
职业军人反倒是没有多少,这就给了民众想象空间,在他们眼中奥地利人去墨西哥维和、进行人道主义救援,以及正常工作的。
但是美国人在法国人的指挥下,对奥地利的无辜者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并且签订了一份会在未来继续危害海外奥地利人的协议。
其实不光是底层民众就连上流社会也对法国人的行为恨得牙痒痒,因为这场战争毫无疑问会影响奥地利在墨西哥的收益。
这会对经济和他们的生活产生直接影响,毕竟他们清楚每年有多少墨西哥白银和商品流入奥地利帝国。
同时奥地利帝国有很多反法战争时期的老兵和老将,他们现在都身居高位,对于法国人摘奥地利桃子这种行为感到愤慨。
除了奥地利以外,德意志诸邦也因此躁动不已,因为那些人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德意志人。
一大堆民族主义者借此机会上蹿下跳,扇动反法情绪,尤其是南德意志三国相继爆发了针对法国人的暴行。
就连法国统治一直十分稳定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也发生了暴动,这两个地区的工业发达底层民众被剥削比其他地区更严重。
再加上现在德意志地区的经济繁荣,以及民族意识的觉醒,让这些本来十分拥护法兰西的德意志人产生了分裂。
路易·菲利普起初并没有将其当成一件大事儿处理,觉得不过是像里昂那样的乱民而已,只要给他们来一次刻骨铭心地镇压,那些人就会学乖的。
但如果基左还在内阁的话一定会阻止路易·菲利普和苏尔特的疯狂行为,不过此时他已经身在德克萨斯了,并且还沉浸在刚刚获得近60万平方公里(和法国本土大小差不多)土地的喜悦之中。
很快一支法国军队开进了阿尔萨斯—洛林,对当地的“暴徒们”进行了一场血腥地镇压。
本来这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军事行动,但是随着一小撮德意志民族主义者逃进了来茵地区战争的性质便发生了改变。
法国的镇压部队一路追击起义军残党,一部分起义者越过了萨尔河和来茵河。当法国人想要继续追击的时候,遭到了普鲁士军队和巴登军队的强势阻拦。
法兰西虽强,但也不能随意和邻国开战,但是恶心一下这些“包庇罪犯”的“恶徒”还是有办法的。
他们在河边建立了刑场,肆意地进行杀戮、对妇女施暴...
俗话说得好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更何况那些还是与他们血脉相连、语言相通的同族呢?
这种行为大大地激怒了河对岸的德意志人,终于有一名普鲁士士兵忍不住开了枪打伤了一名法国士兵。
尚-巴蒂斯特·蒙莫朗西中将曾经参加过拿破仑战争,在他眼中德意志人本来就是低人一等的存在,再加上有里昂榜样在先。
这位老将完全不在乎杀多少人,烧多少房子,但是对于普鲁士人的挑衅行为,他觉得必须要加以惩戒,便命人送去了一封措辞十分严厉的书信,要求对方赔偿法军损失,并且交出那名对法兰西勇士开枪的德意志人。
实际上蒙莫朗西中将也是被下属蒙蔽了,毕竟那些人不会说自己在河对岸“杀鸡给猴看”在先。
河对岸的卡尔·冯·哈根元帅接到信件之后将其撕得粉碎,当面丢在那名法国信使的脸上。
“该死!他一个中将凭什么这样趾高气昂!那个该死的法国人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再侮辱普鲁士!”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法国人非常骄傲也非常有气节,那名充当信使的低级军官不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昂着头说道。
“您不该撕了它,因为您没有资格,那封信代表的是法兰西的善意,如果您和您的国家不接受,说不定十八天后我们又能在柏林见面了。”
“渣渣!(versage)老子打了一辈子法国人!难道现在还怕你吗?!你回去告诉那个混蛋,我现在就带兵打过去!”卡尔·冯·哈根元帅。
那个法国军官依然高昂着下巴,这让卡尔·冯·哈根元帅更加恼羞成怒。
“谁在河对岸有亲戚的,给我打他十个嘴巴!让这支该死的高卢鸡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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