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看来这个动作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说还是太极限了一点,阿佳妮一副怨毒的样子,也许她可能需要一点帮助。
弗兰茨略带歉意地过去,准备将前者扶起来,然而他显然大意了。
这完全是个陷阱,弗兰茨刚伸出手就被阿佳妮抓住,紧接着后者的双脚便如灵蛇一般绕到了前者的脑后将前者缠住,左脚右脚一扣,三角绞便成型了。
这算是柔道中比较经典的杀招了,但也是被人非议最多的,毕竟各种漫画小说中暴力破解这招的画面屡见不见,MMA、UFC等笼斗比赛中的精彩集锦又无限放大了这个可能。
实际上破解已经成型的三角绞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传说中掏裆、插眼、咬人、挠脚心,搔咯吱窝这种“脏招”根本无效,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求饶拍地板。
好在双方只是在玩闹,阿佳妮并没有发力。
“怎么样?还玩吗?”
“好了,认输,认输。”
阿佳妮:“不挣扎一下吗?”
弗兰茨:“算了,算了,这个姿势怪难受的。”
“再玩一会儿嘛,难得我赢了一次...”
这时索菲夫人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她身旁的两位年轻侍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手挡在眼前,然后通过指间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
索菲夫人:“你们在干什么?”
“母亲大人,我...”
“我没说你,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索菲夫人厉声说道,两名侍女连忙出去将门关闭。索菲夫人转身插上门栓,然后抓了一把凳子坐下翘起脚缓缓地说道。
“说说吧,你们在做什么?”
弗兰茨看了阿佳妮一眼,结果后者直接闭眼躺在地毯上摆烂。
弗兰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刚要起身就被索菲夫人制止了。
“别动,就刚才这个姿势,把话说清楚。”
弗兰茨只好又把阿佳妮的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们在摔跤。”
索菲夫人:“我是在问你们最近干了什么,弄得维也纳的老顽固们和那些意大利人鸡飞狗跳的?”
弗兰茨:“算是兔死狐悲吧。他们拒绝一切改革,希望我们能像过去一样作为吉祥物存在。
但是那些老古董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就是一个变革的时代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
而且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变化,从今往后他们会越来越弱,我们再和他们抱团取暖就是找死。”
索菲夫人本来有一大堆话要说,因为她觉得弗兰茨的做法太过激进,虽说是“证据确凿”,但是却让很多人“失望”,那些人想要看到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既往不咎”。
现在那些人吃了一个闷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们现在不敢表现出来,但说不定哪天就会落井下石,甚至酿成内战或者是法国大革命那样的惨祸。
“你最好不要忘记约瑟夫二世的失败,他比你更有资格做皇帝,手中的底牌也多,但他依然失败了。”
弗兰茨:“约瑟夫二世的改革过于激进了,而且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甚至可以说他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所有人都是他改革的目标。”
索菲夫人:“祖先的功过不该由你个小屁孩来评价,在成为皇帝之前你的行为应该慎之又慎。像之前那样潜移默化地改革不好吗?
现在的奥地利帝国已经是毫无疑问的欧陆第二强国,军事上百战百胜,经济上更是有着肉眼可见的变化,就连皇室的年金都翻了几番。”
弗兰茨:“母亲大人,危机总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而且我们的经济高度依赖外部市场和原料,同时蛰伏已久的匈牙利人始终是我们的威胁。”
实际上奥地利帝国的国内市场不小,资源也几乎是什么都有,但是最多只是能自给自足,并不能支撑它成为强国。
索菲夫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和什么做斗争,但是匈牙利人几乎无法构成威胁了,已经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大贵族加入了你的计划。
尤其是在圣斯蒂芬王冠线开始建设之后,很多人都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他们知道王权将会永恒,而他们自己不过是流星划过的尘埃而已。
只要再过几十年匈牙利就将不复存在,那个时候你还处于壮年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理论上讲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平稳发展下去,匈牙利的特权阶级会逐渐消失,所谓的特权也会随之消亡,到时候改革的阻力也就没有了。
但现实往往是循环往复的,不可能会永远一帆顺风,而且用不了大贵族便会走向衰亡,到时候会有新的力量出现继续阻挠改革的步伐。
弗兰茨:“母亲大人,那只是大贵族们的一厢情愿,他们的人数只占匈牙利人的千分之一,哪怕是所有贵族加在一起也只占总人口的5%。
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说服他们,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否则就可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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