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进来,为炉火添柴,丫鬟端着一副煎好的药送了进去。
出了房间,林渊便叫住了刘墨。
来到花园走廊,喝退手下,林渊开门见山。
“我两位兄弟想参与其中。”
“岳父,你是做生意的商人,还是济世为怀的菩萨?”刘墨忍不住嘲讽道。
“有人白送银子给我们花,为什么不要?”
你当别人傻?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傻缺。
刘墨不想跟他浪费唇舌,“不管大伯,三叔跟你说了什么,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入伙,绝不可能!”
“你这小子,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林渊怒道,“我才是家主,现在不是跟你商量。”
“行,那劳烦岳父大人前往江临府向黄大人汇报进展!”刘墨已经没了耐心,“这盐我已经研制成功,下一步怎么办,您做主?”
“你…别忘了,你是我林家赘婿!”林渊道。
毛本事没有,还整天瞎折腾,真是让人厌烦!
“不劳您提醒。”刘墨道,“我刘墨才疏学浅,也不会经商,您答应了大伯他们,现在就自己去收拾这摊子吧!”
刘墨干脆做出一副摆烂的姿态,倒要看看你林渊如何收场!
“小子,你…”林渊冷冷地打量着他,“你要我怎么做!”
“想清楚了?”刘墨笑了笑,“从现在开始,岳父大人您什么也别做,看着就行。”
林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刘墨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诗琪躺在房中歇息。
听到刘墨回来,她连忙出来。
小别胜新婚,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缠绵许久之后,也是黄昏时分。
后厨送来丰盛的晚餐,刘墨哪里还跟你顾及形象,抓起食物狼吞虎咽。
海岛的日子可把他祸害惨了。
“夫君,你受苦了!”林诗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为了你,吃点苦也是值得的!”刘墨一边吃,一边笑道。
林诗琪面色一红,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便道:“我大伯他们…”
“已经知道了!”刘墨想起这事,胃口都差点没了。
“夫君你真是厉害,这制盐生意黄大人还未批示,八字还没一撇。大伯跟三叔就开始惦记起来了。”林诗琪偷笑道。
“嗨,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刘墨苦涩。
这些人也太心急了。
同时嘛,自己的行事好像总是低调不起来。
是好事还是坏事?哎,说不清!
“夫君,妾身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哦?”刘墨又惊又喜。
“我大伯跟三叔他们俩,从小关系不太好…”林诗琪道。
关系不太好?这是委婉的说法吧!
严重一点?两兄弟都是商人,互相攀比,互相撕?
刘墨闭目沉思!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眼,哈,有了!
“我亲爱的媳妇,你真棒!”说着,他搂过林诗琪,用那张满嘴是油的双唇,用力地亲了她一口。
“夫君…就不能先漱口嘛!”
“嘿嘿嘿,”刘墨坏坏一笑,“诗琪。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何事?”
刘墨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出了他的计策!
林诗琪听完,露出笑容,“夫君你真够坏的!”
玩套路嘛,我刘墨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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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里。
临阳街市间灯火辉煌,人群来往,各种喧闹的声音络绎不绝。
集市那头,一条黄龙随着锣鼓锵锵锵锵的声音飞舞而来。街道上的行人本就众多,数十米宽的街道虽然还不至于到摩肩接踵的程度,但各种声音确实喧嚣成一片。
此时的刘墨端坐在临阳城最有名的“悦来楼”二楼雅间。
他在等人,等的是林家大房当家,林愈。
约莫戌时一刻,林愈穿着宽松的丝袍,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过来。
他看见刘墨便露出笑容:“侄女婿,久等了!”他尖声说,一边神经质地咯咯笑。
“大伯有礼!”刘墨陪着微笑。
“听说你在香山县的事,都办妥了?如此精明能干,真是后生可畏!”林愈的微笑极尽阿谀奉承。“今夜叫我来,所为何事?”
刘墨笑了笑,“大伯,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他说,“制盐一事,参与的人越多,赚的就越少。如果可以,我只想让大伯您这一房入股。”
“哈哈,侄女婿,能听见你这样说,大伯很高兴。”林愈笑道,“但我三弟与我是同父一母的兄弟,不能如此对他。”
口是心非的家伙!
“大伯您念及兄弟之情,可三叔他就没这样的情谊咯。”刘墨道。
“哦?此话怎讲?”
“不瞒大伯,三叔他私下找到诗琪,想将你踢开,单独参与!”
林愈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此话当着?”
刘墨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若不是如此,我怎会约您来这。”他说,“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三叔这事,办得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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