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本时空,这个任务已经由秦德威提前几十年完成了。
历史上那位焦竑能当状元,智商肯定不差,而眼前这位焦文杰智商看来也不低,而且都姓很小众的焦,不能这么巧吧?
秦德威算了算时间,忽然对焦文杰问道:“如果你有个儿子,你会怎么起名?”
焦文杰:“......”
难以理解,这是什么怪异的问题?
秦德威故作神秘的说:“我学过一点测字之法,可以看你后人的运数。”
焦文杰想了又想,就想出一个名字道:“焦竑。”
破案了!秦德威终于推断出来,大概这位焦文杰就是历史上那位焦状元的亲爹了,就是不知道本时空历史轨道会走向何方。
至少可以说明,这焦家人智商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焦文杰人品如何。
于是秦德威先是说了几句好话:“后人科举必将鼎盛也。”
好听话当然人人爱听了,焦文杰感谢了几句。
秦德威又抬头看了看外面,“久闻南都繁华之大名,但在下初至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啊。
烦请焦朋友带带路,我再做东道,开第二场花酒去,叫我见识见识这花花世界的金粉风流。”
焦文杰苦笑着说:“张兄要去寻幽探古,在下做个向导不是问题,但对于秦楼楚馆,在下真不熟。”
秦德威板起脸说:“焦朋友莫不是故意以清高示我?在金陵这种风气放浪的地方,读书人哪有不拈花惹草的?”
焦文杰急忙答道:“张兄还是误解了!读书人也并不全是浪荡子,就说以在下之家境,哪有闲钱去挥霍?
即便入学后,跟着前辈去过两次秦淮河南的旧院人家,那也是浅尝辄止的应酬一二,但要说熟悉真算不上熟悉。”
秦德威笑道:“你放心,我与那秦府又不相识,今晚之事,不会传到秦府那里!你不熟悉也不要紧!”
这时候,随从马二招呼跑堂小二过来,询问道:“江东门外,哪里有美人?”
城里秦淮旧院、南市楼街这些地方,秦德威或者马二都还算熟悉,但对城外真不熟。不过江东门外这种热闹的商业区,肯定有娱乐业。
跑堂小二很干脆的答道:“去年重修了江东楼,去那里就可以!”
秦德威一把抓住焦文杰,豪爽的说:“走!共赏金陵夜色去,今日与焦朋友一见如故,想必焦朋友不会使我独行!”
秦德威相信,普通人在酒色面前,很容易就能露出本性。
焦文杰却十分苦恼,这什么人啊?刚才还是客客气气平平淡淡的,转眼之间就突然热情了起来。
再说大家刚刚认识而已,立刻就去喝花酒,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焦文杰是想拒绝的,但秦德威的几个随从大概明白了自家老爷的意图,便一拥而上。
劝说的劝说,拉车的拉扯,硬生生簇拥着焦文杰往外走,焦文杰的朋友庄生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一起走。
这一带的各种设施都很集中,没几步就来到了重修的江东楼。
此时月上柳梢头,楼上楼下灯火辉煌,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醉生梦死的销金窟气象。
“不愧是新修的地方,果然硬件好啊。”秦德威点评说。
马二也下意识的答话说:“跟南市楼街的风尚有点像,莫非商人云集的地方都喜欢这个调调?秦淮旧院那边从来就不这样。”
焦文杰:“......”
你们管这叫不熟?你们是不是刻意隐瞒了什么?
秦德威用力拍了拍焦文杰,“你且宽心,今晚花费都包在我身上!”
然后秦德威一马当先,脚步松快的率先走进了江东楼。
后面焦文杰忍不住对马二问道:“你们老爷仿佛很愉快?”
马二叹道:“大概是许久没有无忧无虑的放松了。”
秦德威走进江东楼后放眼看去,只见一楼大堂摆了一排巨大的屏风。绕过屏风,就又看到屏风后面坐了十几个各色女子,
之所以不说是十几个美人,是因为秦德威与过往经历比较,感觉整体档次差了点意思。
果然行业龙头还是在秦淮旧院和南市楼街,其他地方硬件再华丽,软件终究也是差了一筹。
忽然从女子当中站起一个来,朝着秦德威走了过来。
秦德威细看了几眼,是个岁数三十左右,但很面熟的女人。虽说风韵犹存吧,但在这行里,三十岁就算人老珠黄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秦德威一样,既能欣赏少女,也能欣赏轻熟。
再走近些,秦德威终于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当年秦淮四美之一冯双双么?十年前与王怜卿内卷到绝交的那位师姐。
秦德威心里暗骂“踏马的”,怎么这里还能遇到老熟人?你冯双双算起来也是三十来岁了,怎么还不转幕后?
同时紧急迎上几步,主动说:“在下江陵张居正,见过这位姐姐!”
冯双双愣了愣,攀上来笑道:“原来是张公子,有幸得识,今晚需要奴身侍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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