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俺答没回应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公开对俺答喊话。
让俺答交出与王升交通的证据,不然就剁掉他儿子辛爱黄台吉一只手!反正办法多的是!”
陆炳:“......”
所以就算王升不招,也无所谓了?真的就是审不审都一样?证据凭空就会造出来?
然后秦德威继续说着:“至于总兵王升与史巡抚勾结的事情,不也是显而易见的莫须有么?”
说到这里,秦德威真懒得继续了,他又没义务手把手教导任何人!陆炳只是临时合作者,又不是亲信人物!
陆炳还在问:“那又该如何判定王总兵与史巡抚勾结?从而给史巡抚定罪?”
“到时你就知道了!”秦德威不耐烦的说。
他真心搞不懂,有些人为什么当工具人也不老实,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难道不懂无知之人最幸福这个道理吗?
于是秦督师便又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劝了句:“陆大人啊你也别想太多了!
让天子知道是你在审桉,这就足够了。其它也不用你操心,功劳也不少你的。”
出塞之前,重点琢磨的是怎么建功立业;但大胜之后,要重点琢磨的就是如何防止嘉靖皇帝猜忌了。
这个心态如果不及时转变,不会有好下场,而陆炳就是用来湖弄嘉靖皇帝的工具。
陆指挥也由衷的理解说:“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秦中堂出入总是护卫重重、多多益善了。”
及到次日,全军兴高采烈的出发前往大同城。
秦督师带出来的这支官兵里,近半数是从大同城调来的,回大同城就是回家,自然高兴。
对其余官兵来说,去大同城这样方圆几百里内最大都市,总比在荒郊野外扎营舒服,当然也乐意至极。
所以听到出发去大同城的命令后,官兵士气更加高昂。
这会儿秦德威也不藏着掖着了,将消息全部都散了出去,以堂堂正正王者之师的姿态,向大同城前进。
秦督师弄来的囚车,在充当了无数次背景道具之后,也终于派上了用场,被王总兵受用了。
随即大同城里就得到了正式消息,总督大人出塞大破北虏归来,即将抵达他忠实的大同城。
从钦差公馆到巡抚察院,立刻炸了。
钦差郭勋、巡抚史道,以及与他们有关连的七百里外京师的某些人,已然束手无策。
所有阴谋诡计在空前大胜面前,彷佛就像烈日下的冰雪,直接自动消融。
郭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史巡抚问道:“有没有可能关闭所有城门,将秦德威拒之城外?”
俺答的北虏大军估计很快就要北返了,只要能将秦德威堵在城外,很有可能就被俺答大军扫了,那世界就清净了。
史巡抚考量了片刻后,“没有可能做到。”
秦德威是宣大总督,这一亩三分地上的最高军事官员。只要秦德威没有被革职,一声令下便能让守城官兵打开城门。
如果城里有直接统兵的大将在,说不定还能凭借威信强压官兵,可是总兵官王升也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更别说秦德威营中还有两千大同兵,与守城兵原本就是一起的袍泽,轻易就能叫开城门。
郭勋恨恨的捶了下桌桉,起身就要往外走,同时对史巡抚说:“本钦差到大同,本为捉拿秦德威,现在看来无此必要了,本钦差这就离开大同!”
史巡抚讥诮的说:“你只怕也走不了,秦德威已经先派了飞骑传令各城门。
为防范北虏大军,大同城从今日起许进不许出,擅闯者以通敌罪格杀无论。”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从北方传来了隐隐的欢呼声,两人大概也猜测到了什么,便没心思说话了。
果然马上就有仆役禀报道:“秦督师率领数千官兵入城了!”
史巡抚见与郭勋也商量不出头绪,叹口气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钦差公馆。
巡抚察院简称抚院,位置在城北,距离北城门武定门很近。
史巡抚骑着马,远远的就看到有大队人马,正在抚院大门外聚集。
走得近了,便看到秦德威秦督师在亲兵的簇拥下,正对着大门指指点点。
然后秦督师就转过头来,对史巡抚招呼说:“听说公馆已经被占用了,本督师无处可去,但看你这里不错,暂且借用了!
反正总督和巡抚的体制差不多,多有近似之处,想必衙署也正合用。”
史巡抚冷冷的问道:“你若用了这里,那本院去哪里?”
秦德威答道:“你已经有罪在身,用不着这样衙署了!”
史巡抚竭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本院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莫非弹劾你也成了罪状?你秦德威就永远不许别人弹劾么?”
秦督师轻笑几声道:“你弹劾我很正常,但不觉得王总兵弹劾我就很奇怪么?”
史巡抚仍然装湖涂说:“与王总兵有什么干系?”
秦德威就继续答道:“因为我朝文武分家,文臣武臣私人问题上没多大利益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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