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艳群见到聂译权,是在早餐过后,周莹带着她去了他的病房。
聂译权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多了,他正准备要求出院,突然看到推门进来的母亲和一个长相美丽的女人,他神情一僵。
骆艳群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明明受伤了,可在他身上却好像并没有伤者的虚弱感,宽大的病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好像不需要试都知道,他身上有满满的安全感。
骆艳群的眸子,由暗变亮,聂译权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周莹看到儿子大早上不躺床上,反而坐在沙发上,她赶紧责备:“译权,你要记住,你是一个伤患,赶紧回床上躺着。”
“我马上就要出院了。”聂译权淡淡的开口,随即目光看在骆艳群的脸上。
骆艳群对上他的打量的眼睛,她并没有害羞,反而落落大方的朝他笑了笑:“聂大哥,好久不见了。”
是真的很久了,他们曾经在高中一起上台合演过大型的晚会,当时,聂译权是小提琴选手,而骆艳群弹的是钢琴,两个人在一起训练过一个月的时间,常常见面,但那时年少,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聂译权客气的点了点头:“是很久不见了。”
周莹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脸上转来转去,随后,她露出了有戏的笑容。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我还担心你们没共同话题呢。”周莹笑着开口。
骆艳群立即解释:“我跟聂大哥是在高中时认识的,那时候他高三,我才高一。”
周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译权还真从来没跟我聊过。”
聂译权并不想跟骆艳群叙旧,再说,只是在一起受训了一个月,也毫无交情可言。
“聂大哥的伤,不要紧吧。”骆艳群主动开口关心。
“他皮糙肉厚,没什么要紧的,艳群,你跟译权好好聊聊,我出去找李清清谈点事情。”周莹说着,就真的打开门出去了。
空气瞬间僵沉,聂译权不说话,骆艳群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聂大哥……”
“骆小姐……”
沉默了几秒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骆艳群的脸上,闪过一抹窘红,随后,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聂译权抬头看着她:“骆小姐要把自己的人生大事拿来做交易吗?”
骆艳群一怔,随后她微笑回答:“从古至今,父母安排的良人,才是最适合自己子女的,聂大哥说交易就太严重了吧,我只是相信我父母的眼光。”
聂译权心头一震,不由的坐直了身躯,目光如炬的盯着骆艳群:“别告诉我,你答应这件事情。”
骆艳群嘴角擒着似笑非笑,看聂译权的眼睛多了一抹神彩:“聂大哥比我想像中的要更卓绝,我就算答应,也是情有可愿吧。”
聂译权表情瞬间僵沉,骆艳群竟然听从家人的安排,她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选择?
骆艳群见聂译权的脸色不善,心里一咯噔,难道,自己并没有入他的眼?
怎么会?
骆艳群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今天的穿着打扮,她向来注重外表,刻求精致,她觉的,自己已经是颜值天花板了,聂译权看她的眼神,却并没有惊艳感。
“聂大哥,我知道你对包办婚姻产生排斥,但其实你可以换一种立场来考虑的,你需要一个妻子,而我,在各方面的条件都能满足于你,加上我对你很有兴趣,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深深的爱上你,你的事业和婚姻可以两全齐美……”骆艳群并不是一个木纳呆滞的人,相反的,她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才能能自己有最大的好处。
聂译权的眉宇,拧成了结,他思索了一下,才冷着声开口:“我的确不满意我父母给我安排这一出好戏,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对婚姻要求很高,必须是我爱的人,我才会娶她,对她负责,如果不是我爱的,我没办法全心全意的投入我的感情。”
骆艳群浑身一颤,聂译权说不爱,他这么快就能下定论吗?
“聂大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骆艳群露出一抹失落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拒绝的这么干脆。”
聂译权表情一变,没有正面回答。
骆艳群心里闪过一抹酸醋:“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心里有一个女人了,所以你才知道爱她要对她负责,要照顾她一辈子,你为她投入过你的感情。”
“你不必刻意猜测……”聂译权的心思险被她看穿,他沉下了脸色。
骆艳群却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看向窗外,嘴角勾着自负的笑容:“我不是猜测,我是有据可寻,聂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心理学家,我对我的猜测有十足的把握,那个女人,是在八方城吧。”
聂译权这一次无法再镇定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冷酷下来:“不要拿你的学术来窥探别人的心思,这很不礼貌。”
骆艳群立即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抱歉,我只是职业习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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