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译权看着眼前努力维持着情绪的女人,觉的她有心事,却想瞒他。
于是,他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头发,沉着声线说道:“是谁惹你哭了?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黄姚美眸望着他,内心又甜又暖,是啊,她还找到了一个坚强温暖的依靠了,那她就更加不需要任何人赐给的怜悯了。
虽然很想告诉他实情,可黄姚又不想说了,因为她今天晚上就要去跟林彩云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说与不说,没有意义,说了,可能还会让聂译权跟着她一起填堵,不说,好歹少了一桩烂事,令他心烦。
“真的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和大哥,下个月就是他们的祭日了。”黄姚低着声说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聂译权想要多了解一些她的事。
“我爸为了救我哥而死,我哥又不肯舍弃我爸,也中了枪,抢救无效身亡,那天,就跟这所有的平常日子一样,我出门去上学,可是下午,我一直在等着他们来接我,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人过来接我,我还怪我爸是不是喝醉了,我哥是不是又去泡妞了,一直到天黑,有个大伯过来找我,在学校的门口,我听到了这一场噩梦,当时我吓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就站在原地,最后腿都是瘫的,在我十六岁那年,高二,他们在同一天,离我而去了。”黄姚面对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把当年的痛苦之事尾尾细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流满面,她伸手捂住了脸颊,隐住了悲伤:“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场天大的阴谋,顾博渊在我爸和哥出事后,胜利的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为了章现他的博爱和仁慈,他继续供我念书,还对外人说,一定要尊重我,不许看轻我,也不准欺负我,当时我还对他千恩万谢,觉的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发誓要追随他,替我父亲和大哥报仇。”
聂译权听到这里,心脏一滞,心疼的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女人。
年仅十六岁的高中女生,可能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向往和憧憬,却又面临着生死仇恨,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顾博渊这个骗子,他一直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他还说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亲手将那仇人杀掉,替我父亲和大哥报仇了恨,我相信了他,后来,因为我大哥没有及时送医,导致伤情加重丢了命后,我就开始学医了,高中三年我就已经看遍了所有的医书,后来高考过后,我如愿去了国外一所医科大学,不过,我也就学习了两年,顾博渊就让我缀学了,我就在他的团队里充当着医生之职,替伤者包扎治病,顾博渊也是轻贱人命,不管伤的多重,他都让我去救,我要是救不好的,他就不救了,因为他干的事,都是违法的,见不得光,不敢送去医院,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我每天都面对着生死,渐渐的,我麻木了,看淡了,觉的人活着和死透,不过是闭个眼的事情。”黄姚说到这里,她眼里的泪水也干透了,渐渐的也有了一些麻木的表情。
聂译权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低哑着安慰她:“姚姚,这些都过去了,以后再没有要敢要求你做这些事情,你的双手也不需要再沾满鲜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别去想了。”
黄姚微僵着的脖子,在他的温柔安抚下,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她闭上眼睛,低喃道:“是啊,都过去了,我也早就看透了,不会在乎太多的,我知道人死如灯灭,只有活着……活下去才能有希望,才可以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后来我觉的,钱财并没有那么重要了,至少对我来说,命很重要,很宝贵。”
“是的,生命宝贵,一定要格外珍惜。”聂译权点头赞同,随后,他松开了手,替她将眼角未干的泪痕抹去,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我们看看今晚吃什么。”
“我今晚要出去吃饭。”黄姚猛的清醒过来,低着声说道。
“哦?跟谁一起?”聂译权怔讶了一下。
“跟……我的一个朋友。”黄姚不敢说实话,随口就编了一个谎。
“你还有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聂译权见她表情不对劲,好像在瞒着他什么事,他幽眸微眯,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管她管到太严,甚至如果她真的交了朋友,聂译权也是替她高兴的,可性别很重要,女的,他基本不管,男的不行。
“女的。”黄姚小声答道。
“好,那你去吧,早点回来,晚上不要太外逗留太久。”聂译权立即暗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那霸道的心思,难免觉的有点好笑。
“好,我能借个车吗?我不想让人送我。”黄姚抬头询问着他。
“当然了,不是给你准备了一辆吗?那就是你的车。”聂译权捏捏她的脸蛋:“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我还会派人盯着你?”
黄姚心思被他瞬间擢穿,她俏脸一窘:“那你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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